直到天色将明,出了树林又奔行了十里终于到了清泉镇。
永夜叹了口气道:“林都尉也在奇怪是吧?我只不过觉得那五车贺礼耽误脚程,叫那些贼子帮忙运一程罢了。至于行装嘛,都是些破衣服,不要也不打紧,有银票还买不到东西?吃过饭轻装上路。”
倚红见他傻愣着,抿嘴笑了:“林都尉,少爷说是就是,你赶紧吃东西吧。”说着给他盛了碗粥。
倚红点点头,手中握紧了短弩,把马车中的灯捻得亮了几分,窗户上便现出一个若影若现头戴金蝉束发冠的人影。
夜风无声,偶有夜枭鸣叫。
永夜能肯定,来的是易中天易大将军的人。看来,车队不会有灭顶之灾,想把贺礼抢了让她出糗才是真的。
“哈哈!”嘲笑声顿时响彻林间。
老板捧了金子听说只是吃一顿歇歇脚,高兴得眉开眼笑,吩咐厨房赶紧盛粥端馒头,整治了山中野味小心伺候。
夕阳已退,倦鸟入林。
清泉镇小,只有十来户人家,沿岔路两旁分布。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茶楼酒肆客栈都有。
永夜冷冷望着他,手挥过。他只觉得心口一凉,像山溪涌进了心里,薄如纸的袖刀已抽离了身体,快得连血都没来得及涌出人就倒了下去。
永夜喝了口热粥笑道:“味道不错,大家辛苦一夜,多吃点。”
为首的满面虬髯,四十来岁年纪,方巾包头,手执一把九环大刀。永夜掀起轿帘看得直乐,这不是传说中的山大王么?
永夜一吸气钻了下去,拉好夹板趁拐弯时滚入长草之中。随行的豹骑没有发现半点异样,等车队过后,永夜施展轻功尾随着队伍。
“慢着!还有三车装的是什么?!”
豹骑人人缄默不语凝神戒备,空气中暗传肃杀之意。
林宏疑惑,贼子如何肯把五车贺礼送还,更别说帮忙运送。
林宏冷冷道:“你是山中哪路客?”
“慢!”林宏从怀中扔出一物扔过去笑道,“这位侠士想来认识这木牌吧?”
林中之路被月光映出一种惨白之色。
“少爷,怎么回事?”倚红赶紧问道。
很久没有这样在林间奔行,永夜觉得很愉快,车队速度及不上她,不多会儿她已赶在了队伍前面。
林宏点头。
“队伍缓行!”她迅速换衣,倚红赶紧为她戴好金蝉冠,永夜隔着轿帘又低声嘱咐了番。
永夜拉上蒙面巾推开马车夹层钻了进去,再拉开一层露出车底正要跃下,听得倚红轻声说了句:“少爷,你千万小心。”
“少爷,你说能拿得回贺礼吗?”倚红轻轻给她捶着腿问道。
果不出所料,她瞧到桥下有四条黑影。如何能够让他们不出声响的死呢?车队在半个时辰之内就会到达。她深深呼吸,凝神辩别流水声中杂夹的气息。手一翻已握住三枚钢针悄无声息的靠近,还有两丈的时候针如月光洒出,瞬间刺中三人咽喉,还有一人惊悚回头,脖子正迎上永夜手中的袖刀,气管被割断,呼吸顿绝,他张开嘴努力想吸入空气,捂着喉发出嘶嘶声。
永夜这才躺下养神。
山中往来都是行脚山客,穿行在三国贩买货物,客栈里突然涌现百来人的队伍把老板吓了一跳。
林宏点头应下。
众将士心中甚是不满,永夜一眼瞥见,唤了林宏过来同桌,笑道:“憋气是吧?还没动手,就奉上了五车贺礼并三车行李,空手去贺陈王寿怎么也说不过去,太狼狈了?”
豹骑诸人目中几欲喷火,恨不得抽刀便打。
永夜收拾停当,望着换了她服饰的倚红笑道:“你没武功,记得我教给你的三步曲就行了。”
永夜下了马车,呼吸林间清新的空气,心情很愉快,笑着说:“在镇上歇息吃饭。”
那汉子只看到马车中伸出一只手轻轻挥了挥。不禁好奇,这个软弱的连架都不敢打的胆小鬼竟然就是端王的儿子?他心生好奇,催马上前喝道:“出来让爷瞧瞧我陈国的驸马生得怎么个脓包样!”
若是山贼,一般会亮出名号,只劫钱财。不过,永夜却摇头,使臣的钱财,劫了没人敢吱声,还报什么名号。
豹骑一偏将怒了,打马上前:“都尉,末将去宰了他!”
豹骑众人愤愤不平,沉着脸不吭声,护着永夜的马车离开,将五车贺礼全数留下。
一百将士护着马车迅速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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