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标记是吗?”
两人窝在医馆里呆了足足七天,永夜摇了摇收诊费的竹筒,从里面倒了七个铜板出来,如果吃最简单的东西,一日需花费十个铜板。永夜叹了口气,叹了口气道:“咱们还有没有别的钱?”
永夜愁死了,月魄不敢收治太多的人免得名气传开,人也暴露了。这间医馆就是个暂时落脚的幌子。外面风声紧,两人想躲过一阵再离开京都,可是……“明天我们吃什么?”
永夜哈哈大笑:“你真的能听懂啊!我和月魄都是穷光蛋,等你再肥一点就宰了吃了。”
“不能,咱们总不能一辈子劫大户吧。说好了像普通人一样过日子的。”
她很苦恼的躺了很久。肚子渐渐有些饿了,她起床灌了一壶白水下去,又躺下。月魄是男的,饭量比她大,今晚趁着赌气就省了,让他多吃点。闹猪换来的米粮也吃不了几日。
“小看我!哼!”永夜住嘴不说,心里暗自盘算着。
闹猪哼了几声,小眼睛望着永夜不作声了。
永夜一呆,嫁?她和月魄住在一座院子里很舒服,可是她还没有想嫁他的想法啊,她疑惑的看着月魄:“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现在,是怎么解决这朵花的问题啊!”
“晚上若有急病的人家会寻了来。”月魄揉揉她的头发笑道。
永夜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月魄,而不是月魄让她过清贫日子。
“脚板心不好弄。”
“那朵花……”月魄欲言又止,见永夜着急,吞吞吐吐地说,“你嫁了人就没了。”
月魄仔细瞧了瞧,脸上神情怪异得很,半晌才说:“用烙铁烙了可以。不过,你疼死不说,还更明显。”
“没有。”月魄耸耸肩。“好在院子已支付了半年的租金。不然,咱俩要露宿街头。”
永夜瞬间蔫了:“那怎么办?我哪知道我娘用啥画上去的。”
打量了下存粮,月魄和永夜打算离开圣京。
她从门缝里往外瞧月魄,见他又好气又好笑又带了点失望似的伫着。她叹了口气,让她现在嫁给月魄,她好像有点接受不了。这不是嫁的问题,是她还没有思想准备如何与一个男人做|爱的问题。
“你杀还是我杀?我只会一刀取喉。吹气剥皮我可不会。”
她躺在床上想事情,手里不停把玩着那块田黄印石。是否该瞒着月魄出去找家大户偷点银子使使。她知道若是她去偷,月魄会不好受,他毕竟是个男人。他不是没本事赚不了银子,是他不能。圣京城如果出了个名医,他就太惹人注意了。
小猪愤怒的哼哼。
她说着和月魄同时看向了闹猪,狞笑。
月魄回过头摆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懂不懂?不准出院子!”
啊?永夜顿时哭笑不得又恼羞成怒。赤着脚站在地上把王妃又骂了一顿。然后气呼呼的进屋关上了房门,顺便还吼了句晚饭不吃了。
永夜叹了口气,她有些沮丧。十八年来她已经接受是个女孩子的事实,而且一点也不反感男人。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和月魄亲热她就有点别扭?她可以抱他,可以躺在他怀里觉得很舒服,唯独,她对他没有冲动。永夜想,自己不会是因为带了前世的记忆有心理障碍吧?
永夜气红了脸,拉着月魄回了医馆关了门跺脚大骂端王卖女求荣。完了她把鞋一脱,露出脚板心那朵花问月魄:“这个能遮住?”
永夜嗤笑:“原来白衣天使是这么来的。”
“我又不去打家劫舍。”永夜没好气的说。
月魄想了想道:“我只会让它安静没有痛苦的死。”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一种笃定,一份从容。
“城门查得紧,全城在找人呢。”
“天使是什么?”
想着想着,她眼睛一亮,把手中的田黄印石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这块印章色泽金黄,如玉般润洁。当个百八十两银子绝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