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湿透,接了侍卫递来的披风系在了身上。朝岑六娘招了招手。岑六娘就哭着奔了过去:王爷,您怎样了?
岑三娘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杜燕绥,六娘在我耳边轻声说,说他这么做是因为我。我不明白。
岑三娘吩咐方妈妈和阿秋:看好了岑家遣来的下人,都赶进厢房里呆着,一个也不许出去。我和爷有事商量,方妈妈年纪大了去歇着吧,阿秋你机灵点,睡梢间守夜。
岑三娘卟的笑出声来,捏着拳头打了他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不过滕王的表演也太拙劣了。我差点笑了。
嬷嬷侍候着岑六娘重新沐浴后,平平板板的说道:王爷吩咐了,侧妃不用喝避子汤。娘娘早些歇着吧。
杜燕绥的手枕在脑后,问出一句她意想不到的话来:……我那一脚利落不?潇洒不?
他的手指就放进了她嘴里。岑六娘不敢咬,含着他的手指,发出唔唔的叫声,脑中渐渐的失去了思想。
岑三娘这才问杜燕绥:究竟是什么意思?
岑六娘也带着王府的嬷嬷和侍女们进了院子,亲自在净房侍候滕王。
身体蓦然一沉,滕王覆身而上,淡淡的说道:这次聪明了一回,本王赏你。
岑六娘紧紧的攥着被子,猛的拉起蒙住头脸,又激动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他的嘴唇落在后背,烫得岑六娘呻|吟了声,滕王就冲了进来。他的手绕过她的胸紧紧握住了,肆意的揉捏着。
岑大老爷和岑四老爷带着大夫站在院子外面巴巴的候着。侍卫守在门口,脸色像石雕般无情。两人伸长着脖子往里望,远远的看到廊下站满了嬷嬷侍女,房里的灯一直点着。
又等了半个时辰,两人脚都站麻了,看到房门打开,滕王已换了身宽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走了出来。
她行了曲膝礼,留了两名侍女在屋里侍候,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在吃醋?吃醋也吃的这么隐晦。岑三娘腹诽,伸长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道:只有六娘对滕王上了心,总会怕他不爱自己。我只是听着有些好笑。我看不出他喜欢我哪点。我最喜欢你了。
侍候我沐浴更衣。滕王简单的说着。头发湿漉漉的,水沿着鬓角滑落,丝毫看不出被杜燕绥一脚踹进湖里的狼狈。
房里已熏了香,床上已换过暂新的床单被褥。滕王抱着岑六娘将她扔上了床,丝绵织就的床单印下了深深的水渍,衬着岑六娘的身躯雪也似的洁白。
就像皇上想收回权力,就百般宠爱武昭仪,要替她升位份。滕王不过是依样画葫芦,岑六娘蠢的信以为真。以爱为名罢了。不过,滕王对你好像是挺上心的。杜燕绥玩弄着岑三娘的一缕头发,慢吞吞的说道。
此时的他更像是在宣泄怒气,连一点缓冲的时候都没有。却让岑六娘感觉到另一种刺|激,受不住的叫了起来。
滕王负手看着他们,淡淡说道:老太太如何了?
滕王眉头一皱,拉下她的手臂,将她翻了个身。
滕王已抽开了她的衣带,扬手将那件银红色的大袖衫扔了出去。饶有意味的看着她露出胸肩,只系着白色高腰长裙的模样。
杜燕绥苦笑:毕竟在他身边侍候了八九年。他一个眼神递过来,话又说的那么古怪。再不明白我就傻了。本来以为坐下后,他会发作。没想到他早指使了岑六娘来挑衅。
岑六娘再也受不住他的目光,闭上了眼睛,手情不自禁的攥紧了床单。
裙子湿透贴在她身上,岑六娘紧张的呼吸露出锁骨柔美的线条。
他笑着,眼里却有着恼怒。
滕王捉住了她的手拉着往下按下。
杜燕绥和岑三娘回了位于槐树巷的四房老宅。两人下了车,一路无语的进了后宅跨院。洗漱之后,杜燕绥闲适的躺在了床上。
岑三娘就缠磨着他:笑一笑嘛,你占了便宜还有什么好气的?皇室宗亲被你一脚踹进了湖里,拿着生死状,又是为了女人,最多被御史告了,皇上斥一声胡闹罢了。
很简单。他是为了武昭仪。他想让皇帝知道我和他真正的翻脸成仇。如果武昭仪和他还有来往,我对昭仪必不假辞色。如果我对昭仪依然恭敬,就证明昭仪对他再无半分情意。皇帝宠爱昭仪,一半为情,一半为了他的皇权。如果不彻底打消皇帝对昭仪的疑心,皇上就不会下定决心废后。杜燕绥说的很清楚,他晒然一笑,如果不是崔家和杜家有仇,我不能让崔皇后继续安坐在凤座上,我已经拿回了爵位,对祖父父亲有了交待。我不会入这个局。这些年,我已经累了。
岑六娘眼里就有着雀跃,走过去解了他的襥头,拿起葫芦瓢慢慢往他头发上浇着水。澡豆在手里揉搓开再捧起他的头发轻轻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