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楼还差得远呢。那些木材都堆在租来的仓库里。还得付租金。”
隆州城经商,方家独大。
客商出六万两银子,占酒楼的四成。
她没有提及那副弓箭。
岑三娘心道,邹雄杰真够狠。做个局将岑家套了进去。如果大夫人不眼馋,岑家还少亏点。大夫人一头扎进去。岑家三房的现银就周转不开了。
拆商铺的工钱,买盖酒楼的材料,用的是岑家的两万两现银。
邹雄杰顿时收了笑容,喃喃说道:“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一百两……岑三娘你这个奸商!”
杜燕婉想都没想掏了一百两银票给她。
五两点了点头:“少爷放心,我记住了。”
大夫人帮着过目材料。发现客商买的又好又便宜。无比满意。
四六分账后,客商占了八千两,很豪爽的把价值七千两的材料用船拖走了,工钱一千两算他倒霉。岑家只付了他一万二千两,买下了所有的股子。
杜燕婉眼神闪亮:“嫂嫂也这么说的!我去换衣裳。”
五间商铺,方家卖给邹家是五万两银子。岑知柏认定五间商铺值五万两银子。
“是啊是啊!”杜燕婉笑得灿烂之极,“其实她好奇的要命。听完直夸你厉害呢。”
五间铺子是连在一起的。
话音才落,杜燕婉连珠炮似的说道:“五间铺子是从方家买过来的是吧?方家每间每月二百两银子租着是吧?付了三个月租金是吧?方家八月底到期就不租了,你说岑二郎怎么办?”
大夫人也心动了。找到客商一起商议。最后客商让了步,让岑家再多掏一万两银子,多给岑家一成股。
想着一百两,他心头一紧,掀袍出了屋:“五两!五两!”
姑嫂二人回到邹家,杜燕婉快活的告诉邹雄杰:“嫂嫂还装着不好奇。我拿话激她,她拉不下面子,硬让我给她一百两银子才肯听。”
杜燕婉骄傲的笑了:“你本来就厉害么!”
邹雄杰咳了咳,慢吞吞的问她:“你就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她才好意思听你说?”
二房大夫人刘氏的女儿杜蒹葭这个月就要出嫁。大房族长的闺女杜静姝和李尚之的婚期定在了年节前。岑四娘的肚子吹气似的大了起来,产期也在年底。
她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不仅方家不租了,隆州城也没有人去租。没有人租铺子,朝廷的税照样收,岑二郎租不出去就要赔税金。”
她只去大房见了杜静姝。
邹氏在旁边轻摇着团扇,淡淡说道:“只是给岑家一个教训吧。看在宝儿面上,哥哥不会做绝的。已经遣了管事去岑家,打算花两万两银子把那块地买下来。和方家合作盖酒楼。将来股子都给宝儿添妆。”
皇后仍然是皇后。崔中郎将没有回到宫里。
今年秋季,随着儿郎们满怀激|情去打西突厥。女孩儿没有人陪着,寂寞的也不肯出行。长安城清冷了不少。
岑三娘暗叫一声好狠。
邹氏目光一闪:“哥哥行商,从来不说个中缘由。我也是听燕婉说起,才知道哥哥为宝儿想得长远。”
岑知柏写了契书,凑了两千两,连同先前拿回邹家聘礼五千两和三千两租金,一并投了进去。
邹雄杰想了又想低声说道:“你记着,下次少夫人回娘家,让回事处少备一百两银子的礼。别让少夫人知道了。”
酒楼建好,岑家人又不懂经营,几万两银子没准就打了水漂。现在卖出去,只是一块地皮。哪有建好的商铺值钱。七间商铺能卖五六万两银子。一块口岸好的空地最多卖两万两。岑家进退两难。
五两跑了过来:“爷。”
邹家在军服上分了利给方家。说服方家联手,方家和岑家只是交好,又不是姻亲。冲着邹家能给的好处,也会答应帮忙。
风水不好,价钱就低。客商自然不干,只肯出两万两。两边谈来谈去,客商又出了个主意。盖酒楼,再开业需要八万两银子。岑知柏以五间商铺外加一万两银子入股,占五成股。
岑三娘听明白了。
打八月起,岑知柏手里的五间铺子就关着门,贴着喜铺招租,却无人问津。
邹氏笑了笑道:“最终得利的是我的宝儿。岑家亏的银子,就当是宝儿的嫁妆吧。”
岑三娘拿起团扇敲了她一记,打趣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姑爷厉害,只要你能降得住,厉害点也好。”
原先一股差不多接近一万两银子。被别家以一半的价买去四成股子,岑家的股子自然也跟着折了一半的银子。岑家当然不肯。决定把这四成股子买下来。
岑三娘偏不求她,笑吟吟的说道:“邹姐姐和宝儿回长安日子过得舒服就行了。姑爷怎么瞧也不像是能吃亏的,我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