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之人叫了声:“不好,有埋伏!”
“我的丫头暖冬为此已斋戒了三日,让她随你去吧。”岑三娘叫过换了身素裳的暖冬随静心师太去,又让夏初送她们出门。
想让水月庵闭门三日,不接待别的香客,那是极难的事情。
“瞧清楚了,是蔡国公夫人。”一名坐在小摊上吃早点的人轻声说道。
出了门,一张银票不落痕迹的送到了静心师太手中。夏初指着后门笑道:“每日都要遣丫头回府里给老夫人报讯,还请师太嘱咐弟子一声,行个方便。”
“是又如何?又不是我们崔家一家想要对付杜燕绥。反对武后的世家,都在暗中联了手。杜家想将计就计引出制造事端的人。岑三娘不惜抛头露面,让人知道她进了水月庵。可惜呀,只要她敢来。她就逃不掉。”
静心师太听着前头的话面露微笑,末了也收了那起世外高人的作派,有些惶恐不安。心想万一出个什么事,倒真抗不住国公府的怒火。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敢乔装扮了从后门走?”
崔季冬笑了:“如果只有咱们一家,力量自然不够。那辆车说不定只是个诱饵……”他顿了顿,指着黑七走的方向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叫人盯着,别让咱们的人出手。”
此间院子全用竹子搭就,里面并不简陋。地面铺了地毯,竹椅上搭了锦绣的椅袱。竹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书桌上整齐摆着文房四房,一叠闲书。案几上摆着苏绣插屏,梅瓶里插着佛尘孔雀翎羽。
房顶上站着个手持长弓的人,黑七的鞭子刚伸出车帘,一只箭闪电般射了过来。
方妈妈笑道:“我们国公府自然不会坏了贵庵的的规矩。庵里都是女师傅,侍卫们五大三粗的自然是不能进的。不过,我家少夫人来做法事,不能带侍卫进庵,庵主自当保护我家少夫人的安全。若有个意外,嘿嘿,贵庵就等着皇上降罪吧!”
前庵主是人心思通透的,花心思把个后院整治了一番。侍弄成了冬能赏梅,夏日清幽的好去处。
岑三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榻上坐了。
顷刻间来人就把马车围了个严实。
方妈妈敲打够了,就掏出一千两银子捐香油钱。出手豪绰,又让静心师太喜出望外。打起精神,将庵里的女尼分了班,轮班后院巡逻。
此时天已经大亮,水月庵四周的铺子摊点都开了张,好事的百姓瞅着国公府的队伍到来,议论着水月庵闭庵三日为蔡国公夫人做法事的事情。
就在这时,只听到房顶上一声惨号,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弩箭狠狠射中一名弓箭手,冲击力带着他从屋顶上滚落了下来。
“少夫人,您当心。”
晚饭过后,阿秋与一个婆子打扮的人去了后门。
崔季冬大笑道:“瓮中捉鳖,岑三娘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崔季冬负手站着,淡淡说道:“我令人守在国公府的地沟出口,知道看到了什么?岑三娘根本就没有喝过药。煎的药全倒进了地沟里。百密总有一疏。她绝对想不到,我竟是从这里看出了破绽。”
只见车厢壁被大力踹开,两个人从里面跳了出来。巷子四周也冲出一队国公府侍卫来。
声音才落,弩箭射向了围攻马车的刀客。
寻常人家养不起这种视死如归的死士。看来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复杂。黑七叹了口气道:“收拾了。”
里面夹击,刀客死伤了好几人。
逢春去端了茶具摆在小方桌上,跪在榻前煮茶。
天蒙蒙亮的时候,国公府外已排好了出行的车轿侍卫。等到岑三娘上了马车,才小心的护持着浩浩荡荡的离开。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仅留下了为首的刀客。他看着黑七身边那名身材矮小的侍卫,心知上了当,恨声说道:“要杀便杀!”
扮成婆子的侍卫皱眉道:“真是豢养的死士!”
八月酷暑,出行宜早。
听她夸奖,静心师太也笑了:“不是庵里景好,只需修得心静,烦恼顿消。”
不捉到马车上的人为质,怕是这队人都要丧命在这陋巷中。刀客也拼了命的砍向马车。
黑七扬鞭抽了过去,大叫一声:“少夫人当心!”人利索的往后退进了车厢里。
他又喊了声:“捉马车里的人!”
听得是为领帅平定西突厥的蔡国公夫人诵经安胎。主持静心师太念了声阿弥陀佛道:“蔡国公为保边疆杀敌,造福边疆百姓于国有功。为他的夫人诵经祈福,消了国公爷带来的杀戮是功德一件。我佛慈悲。”
说笑间已进了竹舍。
进了后院,静心师太陪着岑三娘缓缓走向竹舍。
她扶着阿秋和逢春的手下了马车,朝静心师太微微颌首道:“这几日有劳师太了。”
岑三娘瞧着庵里后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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