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最后的一位身穿动力装甲的战士,坐在做后排的椅子上,静静的听着电台歌声。枪靠在腿边,头盔边雪茄的红光,在昏暗的车内一闪一闪,一如车载电台。
“钱货两讫,有求必应。”
不过那血迹暗红干涸,除了渗入纹理内的之外都被擦干净,显然并非来自今天。
A kiss to build a dream on。”
油腻的污泥堆在角落内,车轮以及车厢内的坐垫和木材早被拆得一干二净,侧面又被叠加了几层车盖变成掩体,上面弹孔累累……如果不是钢铁过道和沿窗横向布局的座椅,甚至无法辨认出这曾是一辆大巴车。
对了,还需要钱?
And my imagination Will make that moment live……”
这是一辆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大巴车,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一辆残骸。
沈言只觉得眼前一黑,沈言……你个坑货!
“When I'm alone with my fancies
“Give me a kiss to build a dream on
天秤往旁边指了指……
“Oh give me your lips For just a moment
没用吗?
这张纸传递过无数人的手,那些人大多已经牺牲,但羊皮纸却仍完好的流传下来,就像一个念想。
And my imagination Will thrive upon that kiss……”
简称“摇滚”组合!
怪物们汇聚在一起,脚踩在厚厚的尸体上,重新填满了纪念碑下的空间。
一个单人床垫床,一张用于思考的舒适沙发和一台同样没通电的跑步机。
做梦都坑唧几!
……
希望……
怪物们朝着沉寂的战线,朝着唯一那辆播放着隐约的大巴车,西索前行。
“沈言,你回来啦。”天秤少女趁着打招呼的机会,把自己的膀子掰直。
血迹让上面神秘的文字模糊不清,但又却让每个看的人都能读懂,甚至不识字也没关系。战士将雪茄靠近羊皮纸,烟头的光照亮了一行行写在纸边缘的名字:“肖恩、麦克、王虎、邱少军、竹井元気、卡尔文……”
沈言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壁炉。
失血过多让他的手微微颤抖,勉强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
“停!”沈言头又开始疼,“回答错误,你的资格被剥夺,下面的问题由天秤回答!”
歌声落幕,战士闭眼。
“老大,你对我真好!”小障开心的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你先……”
“说吧,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小障先说。”沈言单刀直入的问道。
而在广场另一侧,辐射发光的、嗜血的、生着白毛的僵尸,像潮水般从大小建筑中涌出,从另一侧进入广场。水面被踏破,池内飘着的尸体被随脚踢开。
“老大我想死你了!”水晶球先跳起来一个飞扑。
和一颗滚得很欢脱的水晶球!
朦胧中,战士仿佛看到那飘飞在空中的纸似乎在燃烧。
夕阳的余光下,人头涌涌,一如许多许多许多年前。
还有一台膀子摇的很社会的天秤!
“Give me a kiss before you leave me
这就是沈言自己的梦余空间,沈言人清醒着没在做梦,屋内当然不会有人。
车内,身穿护甲的战士们以各种姿势躺倒在地面和车椅上,黄铜的弹壳、打光的弹夹,AK47、M4、56……他们的武器散落期间。斜纹铁地面上凝固着暗红的血渍,在宁静的黄昏中,这些就像一副温暖的油画。
战士靠在后车厢的墙上,看到夕阳的最后一点点余晖,被越战纪念墙遮挡。
And my imagination Will feed my hungry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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