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偶遇

    “那天她忽然向我爹告状，说我想害死我的弟弟。我当时大声说我没有，可是我爹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相信我，还想打死我。”

    “虽然你很聪明，可是你的资质……”张小凡向他轻扫一眼，淡淡地道：“却在中下等。”

    第三次依旧……

    是回忆么？

    “哈哈，肥鸡，今天你倒霉，为我牺牲，他日我成名雪耻，必给你立碑上香，唱颂你的义勇献身……”

    或许是吧？又或许不是？

    “对不起。”少年沉暗下来，悲道：“我……我刚才太激动了，所以一时失控，对不起。”

    经过几天的飞行，张小凡终于到达了空桑山，只见空山依旧，险峻高耸，方圆百里之内不见人烟，一片荒凉。

    “吱吱吱……”

    少年来这里后可是第一次看到除蝙蝠外的其他动物，心中惊奇，面上却故作放松，对猴子善意的挥了挥手。

    小灰挠挠后脑，看看二人，自顾自的跑走了，像是又去找食物了。

    张小凡望定干粮许久，才接了过来，咬了一口，问道：“你不是修道之人，来这空桑山干什么？”

    杨焰心话到于此，脸色终于又恢复了一点笑意。

    “所以你就来了空桑山，准备过上十日。”张小凡摇摇头，叹道：“你应该能想得到，这只是他的推脱之言，当你到下山之时，怕再也难找得到他了。”

    张小凡落下云头，但见日头西沉，空山上带了几分萧索，几分可怖，几分沧桑。

    张小凡笑容浓了浓，望向围绕他们成圆垛起的木柴，道：“空桑山入夜后万蝠出没，你是不是要点燃周围木柴，再用被褥紧裹住身体，来躲避蝙蝠的？”

    资质差？

    风轻轻吹动，拂动单薄的衣衫，响起老旧的声音。

    “我真不愧是天才，什么事难倒过我，一只鸡还不是被我乖乖的烤好了。哈哈，我在这山里独自过了三天无事，所创的事迹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为什么来这里？”张小凡冷问一声。

    夜幕降临，空桑山百里之内一片死静，笼罩在黑色阴影下，了无人声，常人要是呆上半天，怕就要发疯了。

    “我叫杨焰心，是天霞山庄的大公子，庄主杨立万，就是我爹。”

    少年一惊，指着猴子大叫：“你个贼猴，快还给我，不然我、我、我……”

    “可能因为这个承诺，我从小真的过的很快乐，可是后来我越是长大，我爹的笑容越是少见，我很聪明，处事也对，得到很多人喜爱，惟独失去我爹喜爱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资质差，学不成他的道法，成了他心中的阴影，他开始冷漠我，不想见我，不管我多努力，却再也得不到他的欢心。”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后娘她给我添了一个弟弟，资质比我强上许多，我爹他更疼后娘了，我也就变的更惨了，差不多每天都受罚，每天都挨打。可是这些后娘她还不满意，更加变本加厉了……”

    是什么能触动他的神色？又是什么比道术更能伤人于无形？

    “因为资质差，你应该遇到了不少困难吧。”张小凡嚼着干粮，又补充道：“我也是一个资质差的人。”

    “我娘后来由于伤重，生下我后就去世了，我听说，我爹在我娘临死前，答应我娘一定会好好照顾我，不会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如此过了良久，少年终于开口了，是一段不幸的回忆。

    杨焰心刚欢喜一点的脸上顿然化为了坚定神色，道：“可是他是我的希望，所以我必须赌。”

    第二次还是这个样子。

    杨焰心的声调悄悄高了起来，彷彿他内心隐约的激动，正慢慢流露出来。

    “我是天霞山庄的大公子，也有可能是天霞山庄未来的庄主，大家都是知道的，就是因为这个，后娘他开始排挤我，虐待我，向我爹告状，挑唆我们的关系。我爹他也总是偏袒着后娘，骂我、罚我、打我……”

    “嗨，这空桑山里怕也是没什么别的食物，你若是饿了，就吃吧。”少年忽地一叹，坐在地上看着猴子。

    “好惨的童年。”张小凡低声插了一句话，杨焰心望望他，又继续说着：

    一名年轻少年，年龄大约有十七八岁，眉清目秀，举止文雅，大有富家公子的架势，却一身平民百姓衣着，独自一人，看着不停翻滚的烤鸡，正在沾沾自喜的夸耀。

    “吱呜呜……”

    “吱吱吱……”

    张小凡慢慢替他说了出来：“因为你的资质，正魔两道没一个人愿意收你。”

    山还是当初的样子不变，只是不一样的是人。

    少年面对张小凡心潮起伏，连喘几口大气，神色慢慢变的轻松许多，笑着道：“就一只鸡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东西，我这里还有干粮，你吃不吃？”

    杨焰心无心注意这其中变化，继续讲述着他的事。

    张小凡也不再问，场中安静下来，只有飕飕风声，和那啪啪的火烧柴声。

    “行啊。”少年满口答应，又似乎想到什么，附道：“你应该是修道之人，空桑山的凶险我也就不多说了，我这里有被褥可以遮掩身体，你到入夜之后千万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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