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兽神

仿佛莫名其妙的问题。

    最后，兽神闯进了圣殿的大门。

    武士立刻摇头道：“进去前，娘娘的情绪很低落，一句话也没有说。”

    带着急迫的心，黑木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冲进了圣殿之中，然后在缓缓停止的阵法之下，看到了又一个难以忘却的画面。

    不管她做什么，只要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帮助她就好了。

    仿佛就告诉了他，她本就这样脆落，本就这样的不忍折磨。

    大批的兽妖冲出了十万大山，不再骚扰孤单的小村落，而是直接冲向了圣泉坛，冲向了这个南疆人人都信奉捍卫的巫族圣地。

    玲珑出来之后，就开始翻阅巫术古典，整日废寝忘食的钻研在其中，极少再关心南疆之事，忙忙碌碌，经过数日之后，玲珑终于找到了一个阵法，并找到了那个阵法的起动之物，一个叫做玄火鉴的宝物。

    那个武士在说‘好像’两个字时，还有些不确定的压低并拉长了声音。

    “大巫师，你们去挡住那些兽妖，单独把它……”玲珑指着兽神的身影，声音顿了几顿，又坚决地道：“放进来吧……”

    黑木抬了抬头，却始终不敢去看那一张面容，心中仿佛有什么被撕碎了一样，痛的发抖却不能阻止。

    留下黑木，满心装着她的问题，苦苦想着话语，然后跟在她的身边，等待着她的下一次发问，却一直也没有等到她的下一次发问。

    却只有巫师会的巫师帮助他们，因为他们的巫女娘娘完全把心思放在了那一个阵法上面，完全不理会这些事情了。

    却仿佛是，有人预料之中的变化。

    他记得兽神进去不久，圣殿里面的火焰光芒就盛了起来，而且一直亮了很久，中间没有弱下来一次……

    “相信我的力量。”玲珑的面色动了动，露出了一种令人心痛的微笑，挂在虚弱的面上，轻轻决然果断的声音，又道：“我会带走他的……”

    黑木直接走了过去，把手按在那道屏障上面，一道鬼力慢慢输入其中，顿然“哗”的一个轻轻的破碎声音，屏障顿然碎去，黑木立刻冲进了房中。

    一整日都没有消息？

    他从没见过，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这样深痛且装满了泪水的憔悴面容，有一日会出现在玲珑那一张绝美而温柔的面上。

    直到斗法的后来，兽神带着千疮百孔的身体逃了出来，之后兽妖也跟着退出了圣泉坛。

    那一张面容，那一双眼睛，望之令人心痛的神情，在黑木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似乎也能看到，在玲珑的身上，也有一个巨大的黑暗阴影，在笼罩着她。

    那之后，玲珑什么也没有说。

    南疆族人来向他们的巫神，来向他们的巫女娘娘求救。

    那一夜，玲珑带领着众巫师在圣殿的门口，布下了那个叫做八凶玄火阵法的大阵。

    他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巫大人。”两人一起施礼。

    “力量没有善与恶之分，唯有人才是它们的引导。”这是玲珑后来一直困惑自语的一句话，并不断地向周围的人发问，得到了很多的答案，却仿佛都不能令她满意一样。

    黑木后来，竟是这样的想法……

    “是，娘娘。”大巫师带领着巫师会的众巫师，一齐应道。

    玲珑微微惊讶了一下，转过面看着黑木，淡然道：“不听我的命令了吗？”

    玲珑倒在了地上，呼吸已经十分微弱，身体痛苦的微微颤动，抬手举动的力量竟都不能维持，面色灰暗嘴角带着丝丝血痕，身上圣衣的光芒也微弱将要消失了一样。

    有那一道屏障在，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动静传进去，或者传出来。

    刚刚回来圣泉坛的黑木，立刻发觉了这里忽然变得不寻常的气氛。找人询问，黑木随之看到了这两个正在窃窃私语的武士，便起身走了过去，微微听到一些话语之后，便见两个武士对他转过头来，发现了他。

    那一夜，圣泉坛进行了一场‘前无古人’的血腥大战，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垛积成了小山，哀嚎声与大叫声震响了天空，火光下错乱密集的身影影乱了砖瓦宫殿。

    “听说，好像还是从圣殿里面跑出来的，可能是和巫神有关的怪物……说不定是被巫神所镇压的一个邪恶妖物，陈年日久，昨天终于跑了出来……”

    在人心渐渐恐慌，渐渐无助的时候，事情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替换了他记忆中，玲珑那双从未哭泣过的眼睛……

    黑木呆了呆，又问道：“娘娘怎么样？”

    快步走向玲珑的房间，远远就看到那个房子的外面，笼罩着一层暗淡的光芒，似乎结界一样的包裹住了那个房间。

    “娘娘进去前，说过什么话？”

    原本被玲珑禁制在十万大山之中的兽妖，最近开始活跃起来，不禁破开了禁制，而且藏入山中久不出现的大型兽妖，也开始‘组队’现身在十万大山边缘的村子之中。

    这是黑木第一次看到玲珑伤心的样子之后，又是第一次看到玲珑重伤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