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萧萧&楚杨

    萧萧考虑了一下自己的用词，这才回答方毅：“用现在的词来说——很酷！”

    他转回身来看向萧萧，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认识楚杨多久了？”

    所以，当前一段时间再见到楚杨时，萧萧不但一点没觉得她性子冷，反而觉得她变了不少，起码更接近于同龄人的情况了，虽然还有些想法比较怪异。

    萧萧考虑了一下，迟疑地问道：“你能自己解决么？”

    如果不能，她就不能瞒着张静之，不然这事早晚会让大家知道，如果楚杨真的出了事情，不管是否有她的责任，张静之难免会迁怒到她，即便张静之本身也不想那样。

    方毅似顿了顿，才淡漠地说道：“让他上来吧。”

    电话那边传来搓麻将的声音，还有催促声：“老陈，你玩不玩？”

    “还有，现在，有个姓何的男人在方毅的办公室里。”萧萧又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嗯。”

    萧萧倒是和张静之提过，当时张静之只大大咧咧地说是因为楚杨升学考试没考好的缘故，早早地就被舅妈塞进了学校，平时做天才儿童做多了，中考的时候却发挥失常了，难免会受打击，心理上有点扭曲吧，过了这阵就好了。

    那个时候的楚杨？萧萧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印象里，那个时候的楚杨是个有着及腰的长发的女孩子，话很少，唯独引起她注意的就是她那奇怪的名字。

    方毅深沉的眸子突然间亮了一下，“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样子？”

    楚杨转头看了看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家里的电话响起，她好像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奶奶在厨房里喊她接电话，接起来，老妈那永远底气充足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死丫头，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爸晚上有应酬，你几个阿姨拉着我打牌，晚上我也不回去了，和你奶奶说我加班好了！”

    萧萧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扔了电话，楚杨有些虚脱地躺倒在床上，全身的力气已经全被刚才的那个电话抽走。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还在走廊里停了停，终于等到了电梯发出的叮咚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年轻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和萧萧擦肩而过。

    最近这些日子，方毅的心情明显不好，就连没心没肺的Polly都隐隐地感觉出来，给萧萧送材料过来的时候还低声地打听了几句，偷偷摸摸地问萧萧听到什么风声没有，最近也没闹什么金融危机啊！大老板怎么总是阴沉着个脸，跟别人欠他钱似的呢！

    好半晌，双手才有里力气，渐渐握成了拳头，越来越紧，似能把骨节都要捏碎。

    “方毅可能在调查你，”萧萧说，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大概主要是六年前的事情，你中考那年。”

    拿了整理好的合同到方毅的门口，轻轻敲门，方毅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

    萧萧偏着头思考了片刻，第一次见楚杨，应该是她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吧，张静之邀请她去家里吃饭，在张静之家里倒是见过楚杨一面。

    楚杨也似想了想，才低声说道：“能！”声音虽低，却异常的坚定。

    是的，很酷，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神疏冷，和她的年龄极不相称，萧萧总觉得，那样的眼神，不应该是出身在一个正常的家庭的孩子所应该有的，像是对人有着生来的戒备和漠然。

    为什么他要去调查她六年前的事情？是啊，精明如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和那个他之间的异样，可他又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她已经如此听话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满足？

    “那好吧，我就当作不知道你的事情。”萧萧说。

    方毅双手插在裤袋里，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这个城市华灯初上的暮色，高大的背影在一片朦胧的昏暗中，描画出一种孤寂的苍凉。

    办公室里竟然没有开灯！萧萧有些意外，眼睛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

    “大概是六年前。”

    “啊？”老太太下面的话还没说完，看着孙女也跑了，只得嘟着嘴自言自语：“一个愿意陪我老太婆的都没有！哼！儿女啊，有什么用啊！”

    萧萧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就走，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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