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惊鸿现神枪

    朝着前方靶标又是砰砰射完了最后两颗子弹！

    嘶……简凡看着队长的笑才把伸着的舌头伸回去，抹抹嘴里快流出来的口水，眼里热切地看着队长竖着大拇指：“哇，队长，太帅了，您这一手要在战争年代，肯定是要迷倒万千少女呀？就人呵碜点都没关系！”

    “好，那你回忆一下，刀到了你手里是一种什么感觉？很趁手、很熟悉，比如你在厨房切肉剁菜，很简单，你切得很熟练，就即便闭着眼睛也伤不到手……很多事情道理是相通的，没有什么神枪手，用的熟练了、打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成了神枪手……神的不是枪，是人！”

    秦队长笑道：“是吗？没打过架可当不好警察啊！”

    “您有预约吗？”服务员也很客气。

    “你是打不着靶怕丢人吧？”秦高峰乐呵着问道，手还是压着子弹。不以为然地说道：“简凡，我答应过你二叔要照顾你，可你真要握不住枪，明年万一考核一下子，因为这么个小毛病把你捋下来怎么办？那这一年实习不白干了么？我可没指望你练成神枪手，可总得及格吧？来……你也试试，我看看你到底能差到什么程度！”

    简凡看着这服务员是软刀子碰硬钉，霎时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虎着脸，眼一瞪，掏着口袋警徽一掏“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到了大理石柜台上：“刑警队查案也需要预约吗？”

    不料这服务员的涵养功夫也到位，并没有被简凡这身装束吓住，还是不愠不火回道：“对不起先生，这我们就没法帮您了，请您谅解！”

    “哇！……没蒙着！”

    这一个瞬间感觉思想上有点空灵，闭着眼睛的时候仿佛都感觉到了眼前那个标靶的位置。

    “都说了，很简单，笨蛋都会的活，根本不用动脑筋！”

    这丫的，警察这亲和力不能差到这个程度吧！？鼓足了勇气上来，然后搞了简凡个悻悻而回，很没面子。下了门厅，不死心地站到了总台前，俩个穿着旗袍的总台服务员笑着迎道：“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

    队长娓娓而道。简凡闭着眼，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拆装了一个多月的枪支摸在手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想到了一个场景，村里的罗锅夺地一刀，菜刀精确地射到了木门上；又是夺夺几刀，肉利不伤纸；缓缓地想到，每天在切肉、削菜的时候，手里的那把锰钢菜刀，是那样的游刃有余。

    简凡的眼睛瞬间睁大了，这枪玩得，可比自己电影里见过的还精彩！

    不过没意识之下，这准头可丢了，咚咚又是两个脱靶！

    枪口被后座力震得向高抬了一点，可抬一点，就飞到靶上方不止一点了。

    “这个……”服务员被小警察镇了下。

    早听队里人说队长的身手不是一般地好，当过侦察兵，退役就做过卧底，队里三个大小伙三对一都未必敢和队长过招，虽然对这些早有思想准备，可是仍然没有想到枪还能这么着玩，一时间让简凡惊得大跌眼镜了。

    “来！握枪！”秦高峰又是不容分说的拉过简凡来，把上好弹夹的枪塞到了简凡手里，站在简凡的身后指着靶身道：“这不是打中长距离和狙击，不过二十米的距离，根本不需要瞄准，打得是速度和感觉，标靶不在你眼里，而在你心里，看一眼心里就有了它的位置，即便是你闭着眼睛也应该能打到靶身上！……开第一枪，凭感觉！”

    前台的迎宾很职业性地回绝了：“没有预约的话，我们蒋总不能接待您的。我们酒店有制度。”

    要说队长真不怎么地，大长的马脸浓墨扫帚眉，就穿上警服都像个犯罪分子。听得这话队长倒不介意，笑着说道：“你小子别一天光图嘴快活！想学吗？”

    “呵呵……你真想玩？”

    这下把简凡勾得心里直痒痒，求了句：“别介，队长，别这么小气呀？咱们一共才打了两个弹夹，要不我掏钱。您跟他说说？”

    容不得仔细考虑，只见得队长左手一支，身影跟着翻滚，又来了个侧身出枪，右手从左腋下侧身射靶，砰地一枪，十环！

    “嗯……不想，怪吓人的，一不小心打着自己个了。”简凡头摇的像拔郎鼓。

    “你太浮躁了，第四枪你抓住了一闪而逝的感觉，所以你上靶了！而现在，你是胡射，这才是真正的瞎蒙！”秦高峰笑着，接过了枪。招招手，靶场的管事的，跑上来收回了武器。

    “这……”简凡愣着看着队长，看队长不像询问责备的意思，这才大咧咧说道：“我打倒是打过，不过是觉得能讨便宜才打，打不过我跑得快，怕吃亏！”

    “哈哈……”简凡一听这话倒乐呵了，笑着说道：“队长，我七岁开始跟着我爸提瓢炒菜，您想啊，左手提瓢、右手提刀，当厨师的那个腕力不比普通人大？”

    “队长，我……您不知道我有毛病，我这眼睛有毛病，不能瞄准，我射击最好成绩是五环！嘿嘿……”简凡笑着，有点脸红。

    “噢……”简凡刚愣了下神，队长已经准备要走了，赶紧地把刚才看过的那本破杂志塞到了怀里，跟着队长出门了。和刚才靶场那人告别了句，又回到了车上，刚开车秦高峰又是不经意地问道：“哎，简凡，我听说你臂力不小啊！成钢掰腕子掰不过你？你练过？”

    “嗯！没机会了，你都浪费了！对外开放的小口径体育用枪一颗子弹两块钱，五四式的，花钱你可买不着啊！”秦高峰穿着衣服，好似已经结束了。

    “菜刀！”简凡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高大的身影一番腾挪起落，恰如蛟龙出渊，又如猛虎跳涧，几个动作看得简凡眼花缭乱了，枪声砰砰砰大做，六发子弹眨眼俱敲在靶身上，两个十环、三个九环，一个八环！分别是从肩上、腋下、侧身、后跪式、前俯式出的枪，出枪的角度刁钻无比，就像一个杂耍艺人手里飞速出来的小球，你永远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消失，什么地方出来！

    砰地一声，终于上靶了。五环！

    最震惊的是速度，仿佛仅仅一瞬间，队长又安然地站到自己面前，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留下了空气中淡淡的火药味。刚刚送武器的那位，站在远处不住地拍巴掌，而简凡早惊讶地忘了鼓掌！

    “哟哟……谢谢队长，哎，队长，这卡挺贵的吧？我可不能白要啊！”

    不过，简凡可有点乐极生悲了，高兴得眉开眼笑，嘴里喊着：“再来个百步穿杨！看枪！”

    说实话，那五万块依然像一块大石头悬在心里，一方面实在怕这个无意中隐瞒了部分事实的交易扩大到不可收拾的程度；而另一方面，又不想把这些钱退回去，现在这一个月挣的一千多块，如果不是住在单位吃在单位，在这座城市里糊口怕是都困难！

    队长的影子状如鬼魅一般地消失了……

    简凡面露喜色，第三枪上靶可是绝无仅有了。秦高峰拍拍简凡的肩膀赞了句：“好，这么快速度上靶，已经很不容易了，简凡你再回忆一下，你最喜欢用什么工具，比如笔、比如鼠标、比如其他什么，什么东西到你的手里最有感觉？要不是勺子？你不是喜欢做饭吗？”

    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移动的速度太过突然和迅速，让简凡顿觉眼前一晃。跟着那高大的身影蹲下去，背朝着靶身的方向，来了一个下蹲式犀牛望月，左手撑地、右手伸出右肩，砰地一枪！报靶：九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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