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节 圣导师II

    “没事吧，潘丝。”

    “弗兰克？”她呼唤道。

    “如果克里斯蒂娜老师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我就教你。不过今天我帮你捉了野鸡，你要陪我玩。”潘丝指着他的鼻子说，“不然我就把野鸡带走了。”

    但是，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她看见房间的地板上染满了血迹，两句破碎的尸体横放在房间的另一侧，他们的上下半身都分了家，看上去异常恐怖。潘丝差点叫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呜呜……”

    “强盗……呜呜呜……强盗杀了爸爸，这些可恶的强盗杀了爸爸！”弗兰克大声哭喊着，指着地上那两具零碎的尸体。

    “知道啦，克里斯蒂娜，导~师~”潘丝开心地拥抱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如同往常一样温和地微笑着，只是，那微笑和她心底的阴影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我不知道……”弗兰克紧闭双眼，叫道，“等我回过神来，那两个强盗已经死了，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三位圣徒还没谈完，潘丝就溜走了。她知道在这些大人的谈话之中她绝对插不上嘴，明明不需要她却把她强叫过来，这真是不可理喻。她一肚子抑郁，不知不觉跑到了弗兰克的家门口。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是房屋里的灯光很微弱。

    “老师！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啊！”潘丝拉着克里斯蒂娜的衣袖，摇着她，哀求道。

    “谢谢你……你好厉害。”弗兰克看见潘丝用小石头准准地砸晕了野鸡，禁不住拍手欢呼，“你可以教我扔石头么？”

    她屏住呼吸，一手掏出惯用的匕首，另一只手猛然将衣柜门撩开。不过，衣柜之中的事物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冲出来袭击她。

    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她看见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在灌木丛里窜来窜去。她很好奇，于是上前抓住那个小孩，问他在做什么。

    弗兰克的身体化作一道暗影，疾速冲过来，快得潘丝眼睛都看不过来。她能感受到弗兰克身上爆发出来的暗黑邪气，化作一团恐怖迅速包围她。她虽然经过克里斯蒂娜的精心教导，但是从未实战面对过恶魔，一时间手忙脚乱，眼看恶魔袭到面前，立刻下意识地紧闭双眼。

    但是那个男子——后来她知道，那是另一个圣徒，圣弓手洛伦佐（SaintLorenzo－theArcher）——对她呵斥道，不要耍小孩子脾气，用命令的口吻叫她立刻动身。

    潘丝一下子挣脱弗兰克，退后两步，用匕首指着弗兰克，说：“弗兰克，你……你和恶魔签订契约了？”

    “我叫潘丝，你呢？”

    听到这话，潘丝心中猛惊。

    “不，你会教！你一定会的！不许骗我！”弗兰克嚷道，扯着她的衣服一副不准她走的架势。

    潘丝没有走开，而是将弗兰克从衣柜里抱出来。弗兰克一下子哭出声，扑到潘丝的怀里。

    阴暗的走廊中没有回应。潘丝走到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前，停下脚步。这时，她看见一只手横放在门缝中，她有些紧张地走上前去，推开房门，看见一个健壮的男人倒在地上。他见过这个男人，一脸胡子，是弗兰克的父亲。

    潘丝很无语，她本来就没打算逃跑。

    再怎么说潘丝也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找到一个玩伴比什么都重要。她带着弗兰克冲进最近的山里，熟练地抓住了两只野鸡。经过圣徒训练的她在体术上也有非同常人的优势，因为圣徒不仅仅是要应对恶魔，更多的时候是面对旅途中遇到的无赖和强盗。正如克里斯蒂娜自己说的，人类本身比恶魔还麻烦。

    潘丝有些生气，立刻回答说：“哪有你这么说走就走的，你觉得只有你有安排行程的权利别人就没有么，弗兰克要是遇到野兽你负责吗？”

    “我在抓老鼠。”小男孩嚷道，他对潘丝打断他的“工作”感到有些气愤。

    于是他答应了。他们回到村镇，在石板地上玩“神圣三子棋”一直到深夜。

    那股暗黑气息，仿佛是从弗兰克身上传出来的！难道，难道……

    她看到的是弗兰克——身子和脸庞上沾着血迹，缩在衣柜角里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弗兰克看见是潘丝，眼神中充斥着恐惧之意。

    “潘丝，现在马上和我回去。”克里斯蒂娜忽然直起身，命令道。

    “弗兰克。”

    忽然，他咧嘴一笑，五官瞬时扭曲在一起：“你猜啊，小圣徒。”

    弗兰克哭得咳嗽不止。

    她听见静静的房间中透出沉重的呼吸声。仔细一听，是来自一个大衣柜的。并且，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暗黑的气息——克里斯蒂娜曾经教过她辨别那种气息，她基本能够确定，那是恶魔的气息。

    弗兰克愣愣地看着她，说：“……你说什么……”

    潘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点点头。

    有一天傍晚，他们玩累了，潘丝作为弗兰克的“扔石子导师”，打算如同平常一样把这个小孩送回家。这时忽然一个男人出现了，对他说，几个在此会和的圣徒要立即面谈一些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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