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殿下自当放心。”
宝羡脸上露出谦和的笑容,微微垂首道:“主上莫要生气,宝羡只是怕各位主上曲解了我家夫人的好意,才会如此冒昧。我玉家虽要接回小姐,却只是想为小姐调理身子,并非是胁此要人。我家夫人说,各位主上若不嫌弃,可同去藏玉山庄小住,待到小姐大好后,是去是留,各凭主意。若小姐愿意跟随哪位主上游玩,我家夫人绝不阻拦半分。”
此话虽是说得含蓄,但是语气当中不免带有责怪之意。
“玉家听说了姑娘的病情……似是要带姑娘回庄养病……”楼烁顶住四面袭来的寒风,话语不畅地说道。
君凛看了一眼紧闭的拱门:“不了,我还是先等槿儿出来吧。”
马车到了藏玉山庄后,君凛抱住訾槿下了马车,黑暗中宝羡提灯引路。足足走了两柱香的功夫,宝羡在一处小拱门停下来,对着抱住訾槿的君凛无害地一笑:“殿下是否先将主子交与宝羡。”
“聘……聘礼。”君凛呆滞地看着玉夫人。
天微黑,仆人们早早地掌上了灯火。君凛、司寇郇翔、安乐王、独孤郗徽四人坐在不同的角度,每人的眼底的焦躁遮也遮不住。他们寸步不离地守在屋内,却苦无良方。
君凛凤眸瞪得老大:“愿……愿意!谢老夫人成全。”
宝羡躬身道:“自打主子进宫宝羡一直侍候主子的起居,宫内如此,宫外自当如此。这些是身为奴才的本分。”
一天一夜,山中镇的大夫全部出动,用尽了各种的方法和药物,可訾槿那滚烫滚烫的体温丝毫未降去半分。
“不必,我与槿儿一起走。”君凛说道,抱起訾槿大步朝门外走去。
玉夫人丈母娘看女婿一般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着君凛,那满意的模样不言于表,然后回头对身后的婢女说道:“梧桐,带殿下先回房吧。”
君凛的凤眸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隙:“他们想趁此机会胁迫放人。”
宝羡脸色凝重,伸手将訾槿包裹在被子中,启手去抱时,却被人挡了下来。
宝羡看了君凛一眼,随即退了一旁,躬身说道:“马车在外面,宝羡带小姐先走一步,各位主上收拾一下,马上便会有人来迎各位。”
訾槿眉头紧紧地锁住,脸色通红通红的,呼吸异常的粗重,嘴唇满是因高烧裂开的血口。
安乐王抬眸看了一眼楼烁:“来人都说了什么?”
“好!既然玉老夫人如此的诚意,那便恭敬不如从命。”话虽说得如此客气,但独孤郗徽的表情却依然那般的孤傲。
楼烁快步走了进来,蹙眉看了一眼床榻的訾槿,对独孤郗徽小声道:“回主子,门外玉家人求见。”
在回山中镇的路上,訾槿便陷入了昏迷状态。
独孤郗徽与安乐王看着君凛抱着訾槿离去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该有的防备与计量。唯一头戴面纱的司寇郇翔侧首一直看着门的方向。
马车外,身为君凛的贴身护卫的祁咏跃对于君凛的任性,着实的无可奈何。如今微服在外,不得借力,玉家在这三不管的山中镇盘根交错这些年,不是一时半会能撼动的,自家殿下却不顾千金之躯身处险地。若有万一,该如何交待?纵是万死也难辞其究。相对自家殿下的冲动,那狐狸般的独孤郗徽和比狐狸还狡猾的司寇两兄弟,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才会身入玉家的。
“你!……难道你就有名分吗?”君凛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宝羡并未抬头,依然忙碌着手中的活计:“宝羡不知主子在说什么。”
君凛的笑容客气又疏离,凤眸中却无丝毫笑意:“不劳烦这位公子,我来便好。”
訾槿无力地趴在温泉边上,脸色已不复当时那般艳红,她紧紧盯着一直朝温泉里撒药材的宝羡:“宝羡,你为何这般地生气?”
宝羡对众人礼貌地一笑,快步跟上了君凛的脚步。
“主子装睡?”宝羡猛然抬头看了訾槿一眼,随即再次垂下头去,“主子多心了。”声音比方才平淡了不少。
“本宫信不过他。”君凛与玉夫人直直地对视,不卑不亢地说道。
訾槿的脉搏异于常人,众大夫望诊只知发烧,却号不出脉来,见君凛等四人面色不善心焦如焚的模样,更是不敢胡乱揣测妄用药物。
“那是自然。”君凛回眸,礼貌性微一点头,“不瞒夫人,君凛此来正有此意。”
玉夫人上前几步,站在离君凛三步开外的地方:“槿儿乃我玉家唯一后人,我自是想将最好的归宿给予她。太子殿下对我家槿儿的心意,这些时日我均看在眼内,心中再明白不过了。只是有两点太子心中要明了,第一太子须知道与你争夺槿儿的是怎样的劲敌?第二槿儿本身的意愿也非常的重要。她若心中有殿下,我自当满心欢喜,她心中若无……我老太婆也不愿勉强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