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被訾槿冷漠的态度,激发了所有的怒气,冷笑道:“你知道便好。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了。宝羡送你家主子上车。”
訾槿无声地叹息,她一点点地转过身来,看着拿玉簪抵住自己的玉夫人,一步步地走了回去,一步步地走到了宝羡的身边,不动声色地摘下了一枚钮扣:“夫人又是何必?”
訾槿凌厉地瞪着宝羡,眸底压抑不住的焦急之色:“让开!”
“就他也配当你夫君!当初若非他用精魂与鲜血擅自做主困住你的魂魄,你以为我有今日!你可知道我今年也不过四十而已,却落到六旬老者模样!若不是为你!我怎可能让司寇郇翔用我寿命度日!他偷了我二十年!他偷了我二十载的岁月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做这一切时便知道会有今日,可为你我还做了,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玉夫人歇斯底里地狂喊着。
玉夫人微微一笑,坐到了訾槿的身边:“槿儿,可想起来自己是如何回魂的?”
訾槿微微侧脸,防备地看着玉夫人,好半晌,转身坐回了原处:“有话快说。”
“纳蓝风槿!!”歇斯底里的叫声。
訾槿抬眸看着玉夫人,轻轻一笑:“那又如何?司寇郇翔,冠绝天下,身怀不世之才。他有文治武功,他有满腹的文章诗话、治国策略,他有睥睨天下的本钱与艳冠天下的容貌,却为了我,为了我那轻微的不安,放下自尊、傲气、一身的才华,装作现在这般痴傻无知的模样,这还不够吗?”
“想起来如何?想不起来又如何?与夫人又有何干?”訾槿看也未看玉夫人一眼,冷声说道。
“你以为你走得掉吗?”玉夫人回头看着訾槿的背影。
訾槿一阵阵的耳鸣,她怔愣站在原地,良久也不找不回声音来:“怎……怎会这般……”
玉夫人凝视着訾槿慌乱的模样,良久,微然一笑:“槿儿莫要担心我,这半年你与那司寇郇翔也已有了夫妻之实,精血融合的时候那精魂自是趁机回了他的身子。那时我便感觉自己大好,看来……他也该恢复了,想来他一定记起了所有的事,再不会如先前那般痴痴傻傻了……呵,想来好笑……当初安乐王爷为了让司寇郇翔早日痊愈,不惜让他日日食你的鲜血,却不知道最好的方法却是让你二人交合……不过就算他知道,定也不会用的……”
宝羡猛然回神,几乎是瞬间移到暗门前,用身体挡住了那暗门:“主子……”
“让开!”一心记挂小白的訾槿,声音更加的冷冽。出来了好一会了,小白定该知道了,此时不知道要急成了什么模样。
訾槿眉宇之间已有不耐之色,站在原地不曾回头道:“夫人的恩情訾槿定会铭记于心,望夫人莫要苦苦相逼。”
“呵呵,夫人又要拿什么话来哄骗我呢?不过此次我倒是对夫人的哄骗,异常的期待啊。”訾槿假意地一笑,清淡地说道。
“你想去哪?还想回去吗?那司寇郇翔早已好了,欺瞒了你这些时日你还要回去吗?”玉夫人着急道。
玉夫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槿儿你既然想起了所有,自是该知道,司寇家的男子不可信,难道你就不怕他别有居心吗?”
“随我去月国,做你该做的事情。”
訾槿坐在原处与玉夫人对视良久,而后逐句逐字地说道:“玉夫人若再这般诬蔑我家夫君,休怪我无情!”
“槿儿以为是那司寇郇翔救了你,是吗?”看着訾槿绝情的模样,玉夫人逐渐敛去了笑容,声音再不复方才慈爱。
玉夫人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訾槿的身后,良久道:“照年纪说司寇郇翔今年也该四十了吧?槿儿不想知道为何这些年来,司寇郇翔却一直都是二十岁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