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将阮阮送到医院。
“傅太太受了很重的惊吓,情绪不稳,需要静养。”医生说。
这一片都没有路灯,小路又狭窄,天越来越黑,她跑着,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一歪,整个人侧滚到路旁的田野下面。
她继续爬起来,再被推倒。
如此反复了数次。
接着,他做了一个更令她震惊的事情,他竟然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砖头,对着自己的额头就敲了一下,立即,额上有鲜血流下来。
她被逼至墙角,再无路可退。
当傅西洲赶过来,看到浑身是伤神色恍惚的阮阮时,他脸色巨变。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空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阮阮忽然睁开眼,绝望的眼神里,闪出一丝希望。
从岛城回去后,阮阮只要一有时间,便去疗养院陪伴林芝,为她做饭,帮她洗头,陪她说话。
腿在流血,估计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她没有办法再奔跑,心里急迫,扶着腿,以最大的速度,疾走。
她急下车,跑到摔倒了的自行车旁边,问倒在地上的男孩子:“你要不要紧?”
她抬眸,对上几个戴着口罩的人,从衣着与身形看,都很年轻。
她快速打量了下身处之地,地上堆了很多砖头,还有很多垃圾,应该是一个废弃了的工厂。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在一个小路口转弯时,忽然冲出来的自行车吓得阮阮魂飞魄散的,连忙踩刹车。
他抱她上车,他刚转身,就被阮阮拉住,喃喃:“十二,别走,我害怕……”
眼见着那些人慢慢朝她围拢过来,她心中漫过绝望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换了个环境,林芝的心情也变得比之前好许多,胃口也变好了。她很喜欢吃阮阮做的菜,对她的态度,也比从前亲近了一些。要知道,以前除了傅西洲,她谁都不搭理的。现在阮阮跟她讲话,她会认真听着,偶尔还会笑一笑,拍拍她的手。
阮阮无比开心,有一种被接纳被认同的喜悦。
电话那端傅西洲的声音响起来时,阮阮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地板上粗劣的沙粒,令她脸上、手臂上、腿上,全受了伤,头昏目眩,可她死咬着唇,逼迫自己清醒。
见他们看她的神情,她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又走了很远,终于看到了灯光,她身无分文,只能恳求公路旁的小卖部老板娘借用一下电话。
这天傍晚,阮阮下了班,打电话给傅西洲,他要加班不能一起吃晚饭,她索性从农场带了点新鲜蔬菜与一捧鲜花,决定去疗养院探望林芝。
此时天已经黑了,这废弃工厂在荒郊里,一眼望去,不辨方向。阮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拼命地就着微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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