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焰皇坐在椅子上冷眼看她。
头顶艳阳有些刺眼,雁初立于和风里,远眺。
大殿冷清,仅仅留有一名侍者在旁边伺候,神情小心,焰皇拿着封信看了许久,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索性双掌一拍,信被震成无数碎片。
雁初低声道:“我恨你。”
“她真的来了?”焰皇若有所思,语气变得阴狠,“很好,她设局利用朕除去定王夫人,可知还有别的局等着她呢,让她进来吧。”
“够了!”萧齐大喝了声,猛然将她圈在怀里,胡乱为她拭泪,哽咽道,“够了,夕落,够了!”
“阿落,随我回永恒之间吧。”
雁初似乎没有留意他的反应,解释道:“这烛台我很喜欢,据说是两百年前最时兴的样式,刚路过一家百年老店,看到就顺手买了。”
服食花瓣,无果不解,但她今日表现实在太过异常,难道……还是先去洞中看看那盆花的情况。
侍者刚刚领命离去,很快又有一名侍者进来报:“雁初姑娘求见陛下。”
“风歧。”
这场战火是早就注定的,面前的一切虽不是她促成,却是被她一手推动,才会来得这么快,期盼的结局即将到来,至于是非功过这种东西,与她无关。
眼中疑虑退了大半,西聆君道:“试探的方式不算高明,过去的事,忘了就忘了吧。”
目光逐渐变得柔和,最终泛起笑意,西聆君抚摸她的额头,“不高明,但放肆。”
焰皇冷笑:“萧齐百般维护你,联体恤下臣,答应留你性命。”
“我不需要!萧齐,我不需要!欠我的,我会亲手讨回来!”
萧齐摇头:“我不会阻止你了。”
没多时,身着白衣的雁初不紧不慢随侍者走进殿,朝上参拜。
“欠你的,我还你,别再继续了。”
焰皇紧紧盯着她,似是极力在隐忍怒气,半晌才低哼了声:“丹妃已被送出宫,安置在空着的南王府里,你要是想见她就快些过去吧。”
焰皇问:“这是定王的意思?”
嘴角噙笑,眼圈却是红的,他看着她这幅模样,终究还是心头一软,伸臂将她搂入怀里:“不全是,你不应该激怒我的。”
“回来,”焰皇低声吩咐几句,冷笑道,“丹妃也是南王妃的亲姐姐,朕又怎能让她死得太容易!”
“你能容忍。”
雁初展颜:“这种方式好像要高明一点。”
萧齐手头还有五部越军,是对付南王的主要力量,他当然不可能在这关键时刻与萧齐起争执,雁初道:“那雁初就厚颜了,请陛下也饶过丹妃。”
雁初闻言再拜:“多谢陛下,雁初告退。”
时隔二月,无情战火绵延向京城,不断有百姓逃散过来,屋破人散,触目凄凉,唯有永恒之间外的山坡,鸟呜幽幽,新叶青葱,春寒消退,风里暖意重重,生机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