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弃的,否则又怎会明知危险而选择相信一个口头的保证?
“因为我了解你。”他情不自禁低头在她颈间,薄唇触碰那红得可爱的耳垂,“也熟悉你。”
雁初褪下腕间的镯子轻轻搁在几上,然后出了门。
“那你喝好吗?”她红唇轻啜,抿了一口酒,忽然直起身覆上他的唇。
心爱之人献殷勤,黑眸里隐隐生起笑意,西聆君手臂略使力,轻易便将她的身体压低了,变为主动。
终于,小径到了尽头,雁初推开枫陵的门,拉着他走进去。
雁初摇头:“我也不知。”
“雁初不孝,阿叔原谅。”雁初强忍眼泪,端端正正地朝他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卢山迟瞪眼:“你莫要犯傻,萧齐死了就死了,这世上就没人了吗?”
……
雁初道:“归服南王殿下,一切听凭殿下安排,这是保住越军唯一的办法,卢山叔务必使乌将军他们明白。”
“凤歧。”
神秘的轮回之果,西聆君永远都不知道还多了一粒的存在,雁初道:“我不能告诉卢山叔,卢山叔也莫要多问,只这件事务必替我办到。”
南王入城后没有住进宫里,仍留在旧王府上,由于当初那场大火的缘故,房屋都有翻新过的痕迹。
“阿叔想多了,他的后宫还会缺人?”雁初替他拉了拉衣衫,又理了理胡子,“我这便走了,阿叔保重。”
雁初望望厅外无人,迅速将一粒蓝莹莹的果子放到他手里:“殿下即位,元君便要转世,转世之初力量受制,要靠近他不难,阿叔务必让他服食此果,莫让外人知晓。”
他无妻无子,一直将雁初兄妹当成亲生儿女看待。
南王道:“永恒之间门规森严,你做出这等事,他们岂会放过你?”
今非昔比,南王仍着红黑相间的王者服色,眉宇间却透着果决,已有皇者之威,妖娆面容也被这种气度给掩盖下去了。
“西聆君不会杀我。”
“记住你的话,”南王转过身去,“着乌将军为使,前去迎皇兄回京。”
“你的身体需要休息,”西聆君制止她,取出一粒药丸递到她唇边。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多心思算计。”雁初丢开他的手坐到桌旁,夹了片菜叶放到碗里,“谁奉承你,我做给自己吃的!”
灯光摇曳,人影交叠。
卢山迟沉默半日,背过身挥手:“自己保重吧。”
卢山迟立刻扶起她:“你的事,阿叔自当办到。”
西聆君靠在椅背上微笑。
无情,才是天生的皇者。
……
厅上,雁初跪地:“雁初愿为殿下分忧。”
酒香在唇间溢散,许久,雁初轻喘这缩在他怀里,凤眸水波盈盈,双颊泛红,娇艳非常。
雁初道:“殿下真想放过他?”
卢山迟也清楚永恒之间不插手外事的规矩,打消了些疑虑,语气缓和了:“正该为自己打算,进永恒之间也好,永恒之间护得住你平安,只是南王殿下前日跟老夫提起,说你救过他,老夫还想着你是不是……”
房间的布置和以前没有多大改变,床,烛台,只是中间那个架子不见了,重新放了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极为丰盛。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