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对质

“如果去和解的人是以法莲，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吧？”莫蒙尘厌弃地看着梅黛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助理？”

    “你要干什么？”

    莫蒙尘坐上车，脱下了面罩。

    “那个醉酒的疯子才是罪犯！”史蒂文斯吼道，“他就坐在那！”

    检方继续提问：“然后呢，还有什么吗？”

    史蒂文斯的愤怒让他彻底失控。

    每个政客都是优秀的演员，说到这，史蒂文斯眼睛红润，随时要哭。

    这时，以法莲笑对审判长：“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事故发生以后，你在你的选区发表过多少有关于公路建设的演讲呢，议员先生？”

    检方起身道。

    这份资料包括他的简历，以及他最近这段时间的历次演讲内容...

    “对，对你的家族是极其有益的。”以法莲微笑道。

    以法莲距离议员的位置越来越近，她知道，她快要把对方激怒了。

    “我觉得你说得差不多。”史蒂文斯没注意到以法莲言语中的陷阱。

    作为本案唯一的人证，他的证言将起到极为关键的作用。

    “不，是你应该闭嘴。”以法莲继续说道，“你的提案...”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如果你想报仇的话，现在就去认识一个共和党的朋友。”

    以法莲洪亮地喊出来。

    “不清楚。”史蒂文斯傲慢地说。

    “你的这个问题愚不可及。”史蒂文斯不耐烦地用手指揉搓嘴唇。

    “你讨厌他？”莫蒙尘问。

    “反对！”

    莫蒙尘发现面罩还能这么用，因为他戴着面罩，所以人家也看不到他说话。

    “这是两件事，不过奥尔瑞纳女士，你的观点没有错。”审判长严肃地说。

    庭审结束时，史蒂文斯深深地看了以法莲和塞申斯一眼，他发出一声低哼，扬长而去。

    事故当天，车道上有警示牌。

    塞申斯点头，此时，他只能相信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算上昨天的话，七次。”以法莲比出了“7”的手势，“我喜欢你演讲的开头语：让车祸滚蛋。这句话抓人眼球，你还赞助了道路建设...”

    这些动作表明着他们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对此，史蒂文斯早已有所准备。

    “你认识共和党的人吗？谁都行。”

    “假设事实不能算作依据！”以法莲严正地指出。

    这帮愚民，最终只会被我玩弄于鼓掌间。

    这是莫蒙尘第一次看到工作状态下的她，看起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谢谢，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检方认为这个史蒂文斯所透露出来的这些讯息足够让陪审团心中的那杆天平倾斜了。

    检方继续提问：“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以法莲的问题及其尖刺。

    “我不是说他可能会赚一些回扣...”

    以法莲看向史蒂文斯：“议员先生，你知道有多少司机因在这个地区发生交通事故而被起诉吗？”

    “肃静！”审判长瞪了梅黛拉一眼。

    所有人都入位，法官所在的位置，摆着一个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但由于它经年累月的存在，人们反而总是选择无视他的牌子——庭审进行中。

    今天，西拉斯·史蒂文斯将会作为人证出庭指证大卫·塞申斯。

    “这些项目是公平的，提案也是有益的，没有任何私人因素，这些事情的推广也创造了许多人的就业，你没资格对此指手画脚！”

    以法莲起身，身穿职业装的她，看起来秀外慧中，让人想象不到这是一个为了做感恩节晚餐毁掉整间厨房的笨女人。

    没有什么能比政客滥用职权这种事情更能引起平民的愤怒。

    “史蒂文斯议员，你能够认出肇事的司机吗？”检方问道。

    以法莲对塞申斯低声说道。

    “于是我减缓了速度，就在我拐弯的时候，就看见了他制造的恐怖车祸，那真是一场悲剧！”

    “你接下来说的话最好与案件相关，奥尔瑞纳女士。”审判长沉着脸说道。

    “放心。”

    酒驾被否认这件事，史蒂文斯早有预料，他只是想在陪审团的心里种下一个种子，一个关于大卫·塞申斯有可能醉酒的种子，哪怕那不是事实，陪审团由平民组成，他们不是专业人士，他们会有自己的看法，会有这样那样的疑问，但没有人会为他们解答。

    他就像背稿子一样，精确地背出了他的演讲稿：“我当时换了个车道，让他能够从我身边通过，如果我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会阻止他，他当时就是一个急转，直接来到了我的身旁，我感觉他很不对劲，那个急转差点把我挤出了车道，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