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杀人了

个，他的颔下本该长有胡须的地方，却生长着十余根宛如某种触须的玩意，甚至那些东西似乎还会能够微微扭动。

    我在干什么？

    探长这个时候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然后将烟斗里的烟熄灭，他起身来到楚良面前示意楚良从审讯椅上起身：

    我是谁？

    在牢房之中，中间是一条过道，两侧则是两排囚室。

    一无所知！

    “不要惊讶，这只是刚开始的异化。过一段时间，随着异化程度加深，到时候你的模样恐怕……连你老妈都认不出来！”

    楚良追问道：“诺亚又是谁？”

    十八天之后，自己就会化为一滩脓水吗？

    警员依旧对楚良充满耐心，摇摇头解答道：

    透过警署的窗户，楚良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但是这种蹼一旦长在人身上，那就只有一个词来形容——畸形。

    再看了看满脸络腮胡的白人探长，和那个身着奇怪款式警服的黑人警员。

    探长手中的海柳烟斗青烟缕缕升起，每当询问一句他就会深深地吸上一口，而一旁的警员则懒散地做着笔录。

    “记不起来很正常。”

    甚至，还有可能会提前……

    可如今这个责任，却落在了他的身上。

    十八天……

    楚良到现在却依然没能搞清楚事情的一切。

    异种、异化、黄金黎明，这一连串的新词让他根本无法消化。

    楚良一听，心中一凉。

    说道最后，探长用烟斗指了指楚良的手掌。

    楚良倒是不相信这个世界的警员会有这么和善，唯一的解释是自己的身份特殊，警员曾经说过，自己似乎是什么楚家的少爷。

    而有两个人似乎异化得比楚良还要严重，他们除了薄膜之外，连手指都没有了人类该有的模样，变得更长更软，成了一种类似于章鱼触手般的玩意。

    笑了一阵，警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笑声迅速停止，甚至还急忙说了一声抱歉。

    更何况，这一切和现在的楚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楚良疑惑地望向自己的手，然而他很快目瞪口呆。

    楚良忽然问道：

    又看了看这间风格陈旧简陋的审讯室。

    隐隐之中，楚良也有着关于这具身躯模糊的记忆，但是那些记忆却像是笼罩着一层磨砂玻璃，让人根本看不清。

    说完之后，探长和警员便将楚良带出了审讯室。

    而有一些东西却见不到，比如电脑。

    这个世界的月亮，泛着一层绯红的光泽。

    “你不太幸运，”警员回答，“在异化暴走之时杀的是诺亚·海伍德……如果你杀的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凭借你的身份或许罚一笔款就能解决。毕竟，你可是楚家的少爷呢。然而你偏偏杀了诺亚，即便是楚家估计也会遇到麻烦。”

    “等等，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说我杀了人，那么死的是谁？”

    警员的回答则比较让人能够接受：

    警员怜悯地望着楚良，回答：

    楚良追问道：

    “十八天，这是迄今为止我们这里关押的异种所能存活的最长时间。有些异化速度快的，十天就完蛋了。异化的速度，估计是根据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有关吧。”

    “这就是异化的人？”

    这个世界，似乎充满着一些他难以理解的东西。

    探长也拍了拍楚良的肩膀：

    至于这具身躯……

    一路之上，警员对楚良的态度十分客气。

    “我是被冤枉的。”

    警员和探长对视了一眼，最后探长回答：

    固定电话能够见到，不过是那种老式的拨盘电话，手机之类的根本无人佩戴。

    连听上去很厉害的黄金黎明，难道也对异化束手无策吗？

    探长和警员对楚良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他们只是望向楚良的目光之中充满怜悯。

    这些膜生长在指缝中，将五只连成一块，使得他的手看上去就宛如鸭子的脚掌一般。

    说到这里，探长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才继续说道：“当他们回忆起一切之后，有的崩溃而疯了，有的承受不住而自杀了……这个该死的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有一些倒霉蛋刚异化的时候，身边只有他们的亲人，结果就……”

    “没有之后了，人一旦异化到了第三阶段会在两天内死去，并且尸体还会化为一堆又臭又恶心的脓水。前天这里刚死了一个第三阶段的，我们冲洗了十几次地板，但是那股臭味依然还能嗅到，不信你可以好好闻一闻。”

    虽然名字叫做牢房，但是在楚良看来，这也就和地球上的拘留所差不多，都是用来短期拘禁留置的场所。

    他们押着楚良穿过警署。

    警员点点头：

    探长又吸了一口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