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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深夜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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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子问:“你们在这儿待着,半夜的时候看没看见一辆公交车?”

    看不出这黑胡子道士关键时刻,还是肯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给我的。

    我急中生智,连忙伸手喊道:“我下一站就要下车!”

    这怨气也太浓烈了吧。

    “NO!密斯特马,你一定要想清楚,这件事太不对劲儿了,那个改命人肯定不安好心!”男人头因为弟弟的事情一直很记恨改命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这很危险,你不能去。”

    我马上起了最坏的念头,想:坏了,看样子眼镜男是受伤了,他不会出事了吧?

    我心里陷入了天人交战,上车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但是如果不上,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这辆车。如果这辆车只出现一次,那么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要断了。

    强子和二狗子齐齐摇头。

    我又看了一下其他人的脚,全都是踩在地上的。这我就不懂了,这几个乘客看起来都是正常的人类,可是当时在十字路口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看见这辆车?

    苟富贵和勿相忘盘问过周围的鬼之后,回来告诉我们:“他们都说没见过改命人说的公交车。”

    李伯通一直没说话,捏着手指算来算去,面色凝重。

    雷迪嘎嘎指着我的腿说:“你的腿不见了,哈哈哈,太好玩了,我也要玩!”说完,就冲着车前门跑去,紧接着,他从公交车里穿了过去。

    眼镜男跑到后车门,叫道:“怎么了?”

    在司机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那中年男人终于注意到了我,我朝他往一边咧了咧嘴,他倒是不笨,马上发现我的意图,然后转过头,正好和那小女孩面对面对了个正着。

    车本来就晃得厉害,我又被中年男人和小年轻一挤,没站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在心里暗自问貔貅:“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再不多说,一转身,上了车。我上车以后,车门马上关闭,司机再次启动了车子。

    我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三娘追着李伯通要的那个葫芦吗?

    我点点头:“嗯。”

    这个时间段,外面还挺冷,尤其十字路口到处都是对流风,路边的落叶被风卷着乱飞,我穿得不厚,冻得直哆嗦。

    “没用,是坏的!“

    “车辆转弯,请注意安全。”司机摁着老太太的肩膀,背对着我们,语气平和地说道,“前门上车的乘客请往后面走,如果你身边有老弱病残孕的乘客,请给他们让座……”

    我“切”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看来这眼镜男巳经发现不对了。

    那斧子停在我头顶,大概三四秒后,司机收回斧子,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在车内走来走去,来回巡视。

    就在这千钩一发的时刻,正在走S形的公交车忽然剧烈地颠簸起来。

    司机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急,马上就到了。”

    “司机,司机,怎么了?”

    我身边的女人也说:“你……”

    我看了一眼道路,路上平平整整的,没有任何坑,前面也没有任何遮挡物,也不知道刚才公交车究竟撞到了什么。

    听音乐的小年轻终于把耳机取了下来,奇怪地看着我们:“刚才,我看见车上还有一个小女孩吧?”

    “那可不一定,”那边有人说,“有的地方,路途远点的,公交车就到十二点以后了,不过这里倒是没有听说。”

    “坑啊!”开车的眼镜男大叫起来,“地上出现了好多坑!”

    眼镜男喊道:“这车不受控制!”

    “你说什么?”小年轻皱着眉问道,“那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不是。”年轻女人小声地说,“我想问你是从哪里买的驾照,我也想去买一个。”

    不知道这车要开向哪里。我正在想,车忽然停了下来。这一刹车,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司机双目圆睁地瞪着我们,喊道:“不是说让你们往后走!你们磨磨蹭蹭地在干什么?为什么全部人都挤在前面?后面位置那么大,座位那么多你们就不能动一动吗?动—动会死啊!”

    “撞到哪儿?”我正扯着嗓子问,公交车真的撞上了什么东西,“轰”的一声,车厢剧烈地震动,我们全都给震趴下了。

    这次貔貅的声音更加模糊不清,像是被强力电波干扰、信号接收不良的收音机:“这地方……是……”

    我连忙招呼其他人:“来了!”

    第一次等就等来了车,我十分兴奋,和其他人说:“看来咱运气还真不错,第一次来就碰了个正着!”

    一边巡视一边挥着斧子,喃喃自语道:“不往后走,杀!不让坐,杀!不提前准备下车,杀!”

    我伸出一只脚,踩上了那公交车的前门台阶:“在这。”

    我被他们的眼神看得发毛,问:“咋了?”

    驾驶座上空荡荡的,没有司机!

    “刚才没有停车……”眼镜男背靠着车后门,一边哆嗦一边问,“这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伯通问:“你怎么不问我看没看到?”

    我真心觉得他算不出来什么,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走过去问他:“师伯,你算出来什么了吗?”

    “我现在就要下车!”中年男人已经跑到了驾驶座前,然后像是被雷劈中一样地僵在那儿。

    小年轻转过头看着我们,说:“司机不在!”

    车上的这几个人身上都充满了生活气息,毫无疑问是活生生的人。

    那人眼中瞬间流露出羡慕、崇拜的光芒,连忙从兜里掏出名片,双手递给我,说:“马老板,相见也是个缘分,以后要是有机会,多关照关照小弟啊。”

    我把看到的情景和它说了,然后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啊!!!”

    二狗子贼笑着走过来,对我们说:“哈哈哈,我一下子就把这帮孙子唬住了,不过这里看起来是有点阴,我也没敢多吃,就吃了一串肉。”

    云美也担心地看着我:“马力术,你真看到了?”

    强子老婆不耐烦地说:“哪有什么车啊?”

    老头这一问,我们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没有司机,这辆车非常危险,我们这一车人随时有可能一起死在这里。

    我惦记着前面开车的眼镜男,心想撞得这么厉害,他不会有事吧,于是逆人流而上,冲到前面,却发现驾驶座上空空如也,只有四处飞溅的鲜红的血迹。

    大概过了一分钟之后,车灯又亮了。

    雷迪嘎嘎伸着脑袋看着那车,然后指着我说:“你骗人,根本没有车。”

    这车就连内部都和普通的公交车没有两样,车上亮着昏暗的灯光,车里零零星星地坐着几个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刮过一阵冷风,那几个人显然被他吓住了,几个人都放下了琬筷,不再吃了。

    小年轻朝他吐了一口睡沫:“没用!”

    不知道是谁先惨叫了一声,车上的所有人发疯一样地往车前跑。那对老夫妻竟然跑在最前头,接下来是小年轻和中年男人,我本来和年轻女人一起往前跑,忽然她把我往后一拉,硬是跑到我前面去了。

    李伯通摸着自己的黑胡子道:“没看到。”

    公交车平稳地行驶着,我开始还注意看四周的情景,但是所有人的举动都再自然不过,貔貅也没有提出危险的警告。慢慢的,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还时不时地看看外面。外面的景象是我熟悉的城市道路,这让我安心不少。原来贴小广告的时候,我老骑着自行车在城市里到处奔波,对这里的道路非常熟悉,但是看这车的路线,似乎要开出城市。

    那小女孩身上带着十分强烈的怨气,受那股怨气的影响,车内的温度快速下降。

    我们几个交汇了一下眼神,就明白了,这几个人是荣主任那伙派来的,看来是荣主任巳经和他们说过了今天晚上我们会来。

    强子老婆皱着眉问:“在哪儿?”

    大家的目的地都不一样,但是却上了同一辆公交车!

    我们全都走到车前去看,只见眼镜男坐在驾驶座上,熟练地踩刹车、拉手刹、熄火,但是车依然不见停的迹象。

    “按照你的说法,他不像是鬼。”貔貅说,“倒像是聚集的怨气。”

    车上的其他人没有太大的动作,我环视了他们一圈,又慢慢地坐下,伸头向对面车窗外看。

    中年男人被这个小年轻训得跟孙子似的,连忙松开脚,苦着脸看着我们:“驾照是我花一万块钱买来的,买来后一直没机会开车。”

    那个小女孩不见了!

    “我来。”刚才一直躲在旁边发抖的眼镜男冲了过来’“你走开!”

    公交车开走了。

    中年男人想站起来,小女孩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轻声说:“不许动……”

    “没有吧。”

    “会不会是陷阱?”貔貅说,“以防万一,你先别上车,我们以后再从长计议。”我抬头望向司机,心想公交车有什么可怕的?当初去地府,来回咱都坐的公交车。那个开车的司机比这个可怕多了。只不过那时还有三娘陪我一起。

    “车灯坏了?”

    见我们过来,那群人抬眼看了看,又继续开始吃。

    开车的眼镜男估计是吓得没有力气了,公交车像醉汉一般在路上画着S形。

    “干什么?”小年轻正在仔细观察司机,猛地被中年男人一抓,吓得叫出声来。

    “也不是,他一个月确实不到五百万。”

    “没事,”那群人其中一个说道,“咱上头有人。”

    听到貔貅看不到车上的人,我就明白这回连貔貅都指望不上了。

    她的声音阴冷阴冷的,一下子就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中年男人全神贯注地看着司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小女孩。

    “这……”年轻女人靠到我身边,小声说道,“这小孩是怎么回事啊,眼神怎么那么吓人?”

    云美他们站在我身旁,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那帮吃烧烤的也发现了我们的异常,小声地讨论道:“他们在看什么?”

    见他没有动静,只是说话,我前面的年轻女人。、中年男人和小年轻开始轻手轻脚地、慢慢地后退。

    我也想过去看看,但是那女人紧紧地抓着我的袖子。

    公交车司机又催促道:“再不上车我就关门了。”

    为了二狗子好,我们决定把他吃掉的唯一的一串有“东西”的肉串这件事当成一个秘密尘封在心底。

    “这不怪你俩。”我说,“你们看不见的东西多了。”

    “那到底是有多少?”

    我身上泛起了一股寒意,看来,这车果然是有选择性地引诱我们上车。

    雷迪嘎嘎刚要伸手去接,一个鬼伸头去闻烤肉的昧儿,破脑袋上的脑浆和血滴在肉串上。

    那小女孩斜着眼睛,愤怒地瞪着中年男人,然后眼睛转了一圈,又瞪向小年轻。

    无论我怎么呼唤,貔貅都再没有回应了,我低头一看,原本总是散发着温润灵光的玉佩,这时候却失去了光彩。

    我和云美、李伯通能看见这些鬼,没敢走近,强子老婆一把拉住了强子,雷迪嘎嘎和二狗子两个没等我们阻止就走了过去。

    那个小女孩保持着阴森的表情,慢慢地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中年男人。

    车后座的两个老人也站了起来,搀扶着往前走,就连那个戴着耳机的小年轻也抬起了头。

    眼镜男听到司机的话,点了点头,又转身返回座位上。

    那人倒也痛快,说:“你们来了也没用,我们在这儿守了几天了,也问过住在这儿附返的人,从来没有人见过什么公交车。”

    中年男人吓得浑身一抖,无声地张开嘴,却吓得叫不出来,与此同时,那个小女孩却又忽然消失了。

    “我说……”司机的右手依然搭在老太太的肩膀上,脑袋却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我们,左手手臂在背后一弯,手中竟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斧子。

    “车门开了!”

    “对。”老太太点点头,说,“咱们问过司机了,是回乡下的车。”

    “广告好,像你们这样的一个月都能挣不少吧?”

    我看了一下表,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路上偶尔开过几辆小车和长途客车,就是没看见公交车。

    他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我勉强能听清他说什么,他言外之意好像是说我来过这里。我左右张望,这里是一片空地,黑暗之中看得不清楚,只能看到旁边有很多树,似乎是个小树林,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之前都没来过这个地方。于是我奇怪地问道:“这里是哪儿?”

    李伯通在我背后说:“就是因为算不出来,所以才奇怪,从来没遇过这种事,怎么算,都算不出结果。”

    “那……那……”中年男人的背紧紧靠在椅背上,然后伸手指向旁边,“那个小女孩……”

    我正准备起身,忽然看见身后有一双鞋!

    苟富贵冲勿相忘使了个眼色,勿相忘也冲着车前门走过来,但是他和雷迪嘎嘎一样,接触不到这辆车的实体。

    “这车是怎么搞的!”年轻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冲到车前门,用手指掰着车门,“放我出去!”

    “这倒奇怪了。”强子老婆对我说,“人鬼妖魔全都在这里,我们却没有一个能看到这辆车,这辆车好像是专为你开来的一样。”

    原来还有这么稀奇的东西,今天真是开眼了。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貔貅“咦”了一声。

    公交车司机坐在车后排的中间位置,他穿着公交车司机的制服,坐姿非常端正,像是一个人体模特,帽子的帽檐被压得非常低,遮住了整张脸。

    那对老年夫妻也在奇怪地嘟囔:“刚才停车了吗?”

    小女孩虽然低着头,可是那男人坐着,她站着,倒也正好可以看到那男人的脸。

    我一听这话,犹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马上问道:“师伯,你看到啦?”

    我一想李伯通原来不靠谱的样子,马上就惊慌了,按照他那尿性,说不定本来可以活下来,一用他的法宝就见阎王了,于是连忙摇手道:“师伯,有什么法宝你自己留着,我就不用了。”

    强子用手掩住嘴,小声地告诉她:“刨去成本,大概能挣个八百吧。”

    我恨恨地骂了一句,马上也跟着下了车。

    司机堵在车中间,对着小年轻扬起斧头。

    我们走到冬阴路十字路口,那边有一个烧烤摊。一般流动摊贩都是轻简装备,这个烧烤摊倒好,大大咧咧地在原地扎了个小帐篷,一帮人边吃边喝,好不热闹。

    年轻女人问:“谁有驾照?”

    后面已经乱成了这样,但是那司机的声音还是不慌不忙的。

    我暗自叫苦,以前貔貅感觉比我敏锐多了,现在我都能感觉到这小女孩的阴气,它反而察觉不到。看来被母老虎说中了,这辆车就是冲我来的。

    他的声音非常机械化,没有起伏,也不带任何感情。

    窗外有个公交车站台,站台上站着一个小女孩。

    我马上去看那中年男人,他站在座位前,一脸迷惑。

    我们全体都默契地闭上了嘴。

    小女孩脸黑红黑红的,穿着一件土色的上衣,背着一个蓝色的书包,扎着一条马尾辫,看起来像是刚从山沟沟里出来的。

    我拍着大腿想,按照我多年看电视剧和电影的经验,说话说到最关键的时候通话断了,那就说明接下来有坏事要发生了!

    就是火星产的玻璃,也不会这么硬。

    我们全都被他这一举动吓呆了,都停下来不敢再动。貔貅问:“怎么了?”我连忙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我问:“怎么了?”

    貔貅道:“你怎么……到这儿了……”

    那葫芦拿出来只有钥匙扣大小,李伯通喊了一声“大”,那葫芦就变成了酒葫芦大小,李伯通又喊了一声“小”,那葫芦重新缩成了钥匙扣大小。李伯通把那个葫芦给我,说:“你拿着防身吧。”

    小年轻和中年男人马上扒拉开我和年轻女人往后跑去,年轻女人本就腿软,被这么一扒拉,马上倒在一旁的老弱病残孕专座上。

    谁知道他们看了看那车,全都转过头,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正想问他算不出结果和算的全是错的有什么区别,两道车前灯的灯光照了过来。刚才也不是没有车路过,可是这次的灯光却莫名其妙地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身上一阵阵地发凉。

    左边的一前一后坐着两个人,车前方的老弱病残孕专座上是一个在打电话的年轻女人,那女人见我看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着手机大声说:“是啊,我也想早点回家,可是刚才一SB站在门口半天不上来,折腾那么久,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我们像是坐在一艘正处于狂风暴雨中的孤舟上,剧烈的颠簸使公交车随时都有可能翻车!车上的人发出阵阵尖叫。眼镜男高声吼道:“完了,快要撞上了!”

    我问貔貅:“你感觉到什么了没有?”

    云美对着车挥了挥手,虽然在我看来她已经碰到了车窗,但是她的手没有遇到任何阻力:“看来只有马力术能接触到这辆车。”

    想到三娘,我心里一暖,她还在极阴之地等我救她,我怎么能在这里退缩?

    中年男人说:“我的私家车半路坏了,打车打不到,手机没电,附近又没有可以打电话的地方,才上的这个车,问了司机说能到我家,才上车的。”

    我说:“车停在我面前了,前门开了。”

    从我的角度看,这辆车实在是很正常,但就是因为看起来这么正常,才让我觉得更加奇怪。

    “怎么没反应?”

    接下来就要有人倒霉了!

    “一般。”我谦虚地说,一个月不到五百万。”

    “嘭!”逃生锤撞击玻璃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中年男人使出吃奶的劲儿挥舞着逃生锤。

    就在我们大家慌乱的时候,一个平静的、近于诡异的声音响起:“还没有到站,为什么要急着下车?”

    貔貅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又把头转向车后,坐在车后的三个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司机。

    “公交车真的来了?”云美惊讶地看向我,“为什么我们看不到?”

    我大吃一惊,连忙对那中年男人挤眉弄眼,提醒他。

    “不会吧?”

    坏了!

    我感觉到身后的寒意越来越盛,就像是有一座冰山在不断靠近,然后我右半边身子一凉,就看见那个司机用惊人的速度从我身边走过,走到了我的前面。

    说完,转头看向众人。他们都担忧地看着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去哪儿都有人陪,但是唯独这回,只能孤军奋战了。

    “我……”靠在后车门上的眼镜男抖得更厉害了,“我怕上错车,上车的时候看了好几次车牌,是114路,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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