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卫生不达标的时候,我就更是一脑门儿的火气。
我……
而对于拉凯文斯大公来讲,他的心已经随着小艾丽的失足坠落而死了。
“(拉凯文斯语):这……这不可能……您已经死了几十年了……不可能还活着……当年……当年可是我和母亲亲自将您的尸首从温泉山给带回来的……哪怕是您的墓碑……也都是母亲连夜让工匠们为您打造的……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骗子……对……没错……你一定是骗子……一定是……你究竟是谁……快说……你究竟是谁……你若不说……我便……我便……”
这人的情绪一旦起来,可就不是那般容易地就被平复掉的,尤其是对于像拉凯文斯大公这样的一位高权重的人来讲,常年身居高位所养成的习惯,更是能让这瞬间被激起来的情绪而具象化,其所爆发出来的气势,更是足以逾越生死之限,是达到以意念杀的目的。
除了不忍去直视的现实……
“(拉凯文斯语):这……这不可能……”
“(拉凯文斯语):不可能?”
救救我……
而为了纠正我的这个臭脾气,我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拉凯文斯大公,可当真是为之操碎了心。
……
毕竟从小到大,我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太好,再依仗着叔父们的宠溺,更是让我在这个家里变得有些无法无天起来,而对于我去教训佣人这种事,相信只要不是我原则上的犯错,那么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讲,对于绝大多数生活在这个家里的大人们来讲,他们都不会为了一两名佣人而生我的气的。
究竟是哪里……
当戴林·拉凯文斯再度现身的时候,父亲依旧还是那个父亲,自己依旧还是那个自己。
所以试想一下,这温泉山一役,究竟已经过去了多少岁月了。
艾丽……
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特别害怕虫子,尤其是对于蜘蛛这样的生物,更是极度的恐惧。
“(拉凯文斯语):你便什么?杀了我吗?”
一时间,拉凯文斯大公为之瞬间语塞,是结结巴巴了半天,都不能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给顺畅地表达出来。
“(拉凯文斯语):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还站在你的面前,与你讲话?”
我!!!
父亲……
戴林·拉凯文斯并没有向拉凯文斯大公去具体的阐述当年的那场战争,他只是通过这只字片语的描述,去向自己的儿子阐明了一件事实罢了,至于在当年,他究竟在温泉山遭遇到了什么,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应该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知道吧。
毕竟温泉山一役,已经距离彼时太过遥远了,试想一下,在温泉山一役刚爆发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拉凯文斯大公也只不过是个十几岁大的孩子罢了,可是现在呢,这位十几岁大的孩子都已经有了孩子,如果没有战争的侵扰,相信就连他的孩子,也都有可能生了下一代了。
每当我联想起蜘蛛那毛呼呼的腿,每当我联想起蜘蛛头顶上的那一排复眼,以及那无比锋利的下颚,我就浑身不舒服。
除了无声的悲痛……
我不想死……
他的父亲……
“(拉凯文斯语):艾丽!!!”
而现在……
我……
即便我压根儿就说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如此讨厌蜘蛛,可是我就是知道,每当我去直视蜘蛛的时候,我浑身上下就如同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给同时啃噬一般,那种感觉,真的令我极为抓狂,甚至就连说起蜘蛛这个词语,都能让我的汗毛倒立。
所以,当拉凯文斯因心中的猜疑具象化,他更是不等自己的话音落地,腰间的那柄细剑,便老早地就被他给握在了手中。
直至……
“(拉凯文斯语):艾丽!!!”
而即便如此,戴林·拉凯文斯依旧没有停下自己前行的脚步,直至当他是来到了拉凯文斯大公的面前,直至对方手中的细剑,早已是贯穿了自己的身躯。
温泉山……
女儿……
但是,我的问题,我比谁都清楚,我真的受不了那淅淅索索的声响,受不了蜘蛛在结网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意。
不配成为你的父亲……
更为确切地讲,是上一任拉凯文斯公国的第一重臣,是被拉尔诺希的精灵用计设伏而最终惨死在温泉山的公国第一元帅。
除了不忍去承认的过失……
“(拉凯文斯语):我……我……”
“(拉凯文斯语):我的儿子,你……还有很多要学……”
这种不舒服,源于内心,生根发芽,随之再经由恐惧的润滑,进而足以影响到我的生活。
淅淅索索的声音就这般不加隐藏地响在我的耳边,然后我便能感受到,已然有一两只胆子大的蜘蛛,是准备在我的脸上结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