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练剑与读书

    李命摇了摇头说：“我并非此意，只是觉得那小姑娘会在读书路上走得极远。”

    “先生所言极是。”李命的话打断叶抚的思索。“我看的太过浅薄鄙陋了。”

    这无比简单的一句发问，豪不夸张地击溃了他前面对练剑的所有理解。到了李命这个层次，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有各自的道理，修道悟道以来的道理，若是陡然之间被否定，就是对其道的否定。而叶抚一问，让李命都不由得否定了自己对练剑的言论，他无法自欺。所幸的是，他的道并非在练剑之上。

    但即便如此，也依旧是对道心造成了些许影响。

    帅？李命不太明白这个字用在这里的意思，不过依据“潇洒”大概猜到了意思。但他自然不会认为，叶抚真的只是这么想，当作一句自谦的笑言了。

    叶抚回答：“没什么大道理的。想怎么练就怎么练，练速度也好，练攻伐之势也罢，都看练剑者本身。”

    感悟文字世界，这是叶抚所看到的。

    “先生，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学生？”李命心知这般问显得无礼，但却还是禁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我有一问。”李命说。

    恍然间，李命只觉得紫府激荡。叶抚问的这句话如同经言一般回荡在他意识之中。

    大多数人以为的就是对的吗？

    叶抚见过的好几个悟道之人，都或多或少把自己和道联系得太过密切。那胡至福是如此、起初掌管黑石城大幕的那位大人是如此、李命也是如此。只不过，各有高低而已。李命比起其他两人来说，好上不少，毕竟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练剑之人，尚且心有锋芒而大多无法出鞘，不顾其他强行出鞘者，多损情义，难能两全。以我而言，教她做女夫子，以墨为剑，是为最佳。”李命答。

    最后，李命还是回归到胡兰本身，再次问叶抚：“先生以为该如何解决练剑和读书二者呢？”

    “依先生之意，练剑并非只求锋芒，可还有其他？”李命问。

    李命听此，稍稍愣住了。他以为叶抚先前发问是故意而为之，没想到是真的在问。念及自己为了应对他的发问，甚至带上了道理，不禁觉得有些惭愧。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先生若要练剑，求什么呢？”李命觉得叶抚对练剑的理解颇为独特，猜想着他应该练过剑，不由得这般问。

    “学生顽劣，让长山先生见笑了。”叶抚微微颔首。

    叶抚笑着说：“可是我这学生，明有读书之才，却最喜练剑，作何解？”

    李命，又一次理解不能了。

    “剑者，兵也，可做攻伐之物，也可做守身盾器。练剑一事无非在‘练’和‘剑’二字上，以‘练’为本，剑不过为器具，‘练’至极致，万物皆可做‘剑’，斩草为兵，斩木为器；以‘剑’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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