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剑——来自圣人纪的愿望

响吗？”

    叶扶摇委屈道：“这么不信任我吗？”

    “浮生海是座很独特的海洋，到底是什么我不好形容，不过你可以把它想象成许多人的意识之物构成的意识海洋。”

    随后，颜色渐渐浮现，直至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为什么说可惜？”

    兰采薇顿了顿，“可我对她有种熟悉感……”

    “嗯，我知道了。”玄女大人轻声回应，“让你担心了。”

    “嫶儿，这般事我本来就是要做的。”玄女大人摇了摇头。

    叶扶摇已经将银色的与抓在手里了。她高兴地红了脸，眼睛弯弯，“好难得的，这鱼。”

    叶扶摇心情畅快，作势便往后一倒，也不顾什么脏不脏，就躺在滩地上，闭上眼。

    “师姐在想什么？”兰采薇注意到叶扶摇微蹙的眉头。

    “不会的啦。”

    “说起来，刚才那个，愿望到底是什么呢？”兰采薇问。

    叶扶摇笑了笑，“或许她并没有死，只是不愿受世俗叨扰，隐姓埋名了。”

    “我倒是想，可惜生不逢时啊！”叶扶摇感叹一声，随手把银色的鱼扔回了浮生海。

    “欸！我明明只是在心里想！”

    兰采薇嘴角抽了抽，“师姐你又不正经了。”

    少女眉头蹙起，着急道：“可那种灾难，很难的啊！玄女大人还是要考虑好自己才是，不能被人利用了。”

    “什么意思？”

    通体亮银色，鱼鳞带有一种闪烁感，形状跟平常的鲤鱼差不多，只不过只有成人手掌那么长。

    玄女大人揽了揽丝锦袍，从书斋里走出来，安抚道：“嫶儿，不同人有不同的存在意义，我这一生都在寻找我存在的意义，可惜的是，直到最近我才找到了。”

    匆忙的少女跑到窗户前，着急说：“玄女大人，好多人想见你！上百个呢！”

    “师姐很想见她。”

    “抓住我的手。”

    兰采薇点点头，然后问：“这条鱼有什么不一样吗？”

    叶扶摇抓着鱼的左手升起水蓝色的雾，将银色的鱼包裹住。

    少女又呼唤一声。她脚步很快，将长廊下的木板踩得咚咚作响。

    叶扶摇看着身前兰采薇蹙起的眉头，感受到她有些颤抖。这让她心里有些难受，向着一定是她没失忆前遭遇过什么极度恐惧，恐惧到足以摧毁人心智的事。

    “大人，我等你回来。”少女抽泣着低下头。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奔跑在长廊上，长廊的尽头是一座书斋，书斋周围种着一片翠意的竹子，还有一条小溪。

    叶扶摇笑了笑，“当然不会。浮生海只是感应，聆听意识，并非夺取。”

    书斋的窗户被推开，一人探出半身来，青丝散乱，衣衫也很随意，披着青色的丝锦袍。

    “玄女大人！”

    玄女大人笑了笑，“当然要去见，难不成请他们进来吗？我这小书斋可装不下那么多人。”

    “嗯！”兰采薇很感兴趣，她想知道，一万七千多年前的人，会有什么愿望。

    “并没有。到现在，大家都说玄女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死于大灾难的吗？”

    唰！

    “嗯。想必，玄女之所以消失也是因为那场世难吧。”叶扶摇一脸遗憾，“可惜了。”

    “谢谢夸奖。”叶扶摇闭着眼笑着回应了一声。

    “这就是取名浮生海的原因吗？”

    “嗯。”

    “没有永恒的相聚，也不会有永恒的离别。”玄女笑了起来。

    随后，色彩渐渐破碎，消失。

    “才不是！肯定是你偷听我心声！笨蛋师姐！”兰采薇转身就跑了。

    “嫶儿，你陪着我读了一万多年的书，我清楚，你很在意我。”玄女头发很长，几乎要垂到腿部了，“你也是最懂我的，我不曾辜负过任何人，也不想辜负我自己。他们挡不住那条线，但是我能。”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那海里的鱼……”

    “那师姐努力成为那样的人，不就好了？”

    “采薇？”叶扶摇问。

    “好特别的人啊。”叶扶摇感叹一声。她们只是意识看着这里，并不属于这里。

    她们继续看着。

    兰采薇顿了顿说：“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叶扶摇将鱼端正，“每一次经历过大灾难的人，其意识都会被浮生海感应到，然后收来一些意识之物，便包含人的梦、愿望以及想法。”

    “结束了。”兰采薇看向别处，规避尴尬。

    再睁开眼时，兰采薇看到的是师姐的胸膛。她立马意识到什么，松开叶扶摇退后几步。

    兰采薇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采薇！快看！”叶扶摇大声呼道，“是一万七千多年前的鱼！”

    “一万七千多年……”胡兰无法感知到这个时间的跨度，不过她知道师父夏雨石活得挺久的，“师父那个时代吗？”

    随后，她们的意识前往“一万七千多年前”。

    剑背在背上，提灯放在旁边。她神情清淡，无悲无喜的样子。

    “可她是一万七千多年前——不对，或许她一直活着。”叶扶摇说，“可不可能你失忆前见过？”她想，如果采薇真的见过这个人，便说明这个人并非她想的那个玄女，只是同名而已，毕竟她以为的那个玄女早已不在了。

    “嗯，差不多吧。”

    想到，“师姐真好看啊……”

    她眉目温和，唇鼻清齐，尤其是一双眼睛，似乎装着一片大海，一片星空，能够装下万物。

    随后，她说：“闭上眼，要去两万年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