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也是个春天

    一九八一年的学校大门就是这座古戏台，即便是三十几年后，这里也算得上是个地标建筑。

    早饭很简单，一大碗泡饭，一点点咸菜，黄瀚端着这个若是放在以后，定然是用来盛汤用的大瓷碗“稀溜溜”喝泡饭。

    为了维持这个饿不死的生活水平，妈妈太忙、太累了，黄瀚哪能渴求太多，在有幸重逢的日子里，不但不能给妈妈增加麻烦，还要尽可能减轻她的负担。

    自己就应该属于那一种心智开发比较晚，用俗话说就是“没开窍”的一类人，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才渐渐地追赶上甚至于超越小伙伴们。

    在黄瀚童年的记忆中，就从来没见过母亲有时间如同邻居那些妇女般串门子、拉家常。

    而有一段时间“越穷越光荣，最好三代是贫农。”才是主流。

    因此全家五口人只有一个人的定量，不穷才有鬼。

    虽然儿时那段小学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黄瀚还不至于找不着自己的班级。

    基本上没有哪个家长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因此即便此时校门口的路很窄，后世学校门口经常堵塞得水泄不通的现象根本不会出现。

    黄汉的姐姐黄馨读五年级，此时九年义务教育制度还没有执行，小学是五年制，毕业后不是人人都可以读初中，那是要经过考试筛选的。

    实验小学是三水县城香火鼎盛的一座庙宇改建的，到了最后古建筑基本上被拆毁，只留下一座古戏台。

    好像这个时期自己学习成绩真的很烂，在六十几人的班级里排名仅仅在几个智商不正常的同学之上，一直在倒数十几名的位置上上下下。

    黄瀚所在的县城后来升级为县级市，再后来又升级为区，在南苏省的经济水平处于中流，为何黄道舟家会如此贫困？

    学校相当于就在家门口，十一岁的黄瀚走路去上学仅仅需要五六分钟，当然用不着家长接送。

    他知道如今的这个家算得上穷困潦倒，恐怕一个月也吃不上两回肉，这还完全是因为母亲精打细算才能够维持着这个家的基本生存条件。

    因此黄道舟比同龄人的工资足低了两级，一九八一年，一个月的工资仅仅三十几块钱，家里还有四口人无法享受平价物资，不穷才有鬼。

    三水县最好的小学当然是实验小学，最好的初中是在离市中心不太远的实验中学。

    之所以没穷死，完全是靠张芳芬给人家缝缝补补，她基本上是从大年初一一直忙碌到大年三十。

    黄瀚家的成分不好，爷爷辈都以读书人自居，家里不是一穷二白，拥有两进九间瓦房，被定性为小业主。

    以实验小学的历年平均水平，被实验中学录取的人数一直保持在百分之二十左右。

    黄瀚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三年级下学期的模糊印象，这些残存的记忆真不太好。

    直接的结果就是最爱的娱乐——听评书《岳飞传》都得到处蹭，经常挨白眼。

    赵本山的小品里有段台词说家里还有家用电器——一支手电筒，逗得观众们哈哈大笑，但是黄瀚根本笑不出来。

    春风拂面，阳光明媚，黄瀚背着书包上学堂，书包当然不可能是双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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