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小标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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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谢谢你！”

    娘啊！这话更难听。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

    今天的黄瀚跟以往截然不同，马上就有几个老顾客瞧了出来，那个大嗓门道：“唱歌的男孩子今天穿新衣服了，卖相真不错。”

    由于是八个女孩合唱，声音高了许多，听清楚歌词的人更多了。

    黄瀚现在的视力很好，他又瞧见了那位慈眉善目的女同志。

    三分钟后，人群围成的圈子里一片沉静，只听见外围传来自行车的“叮铃铃”声。

    “没听说过这首歌呀？”

    人群中应该有人曾经听到过这首歌，但是不可能有人明目张胆收听敌台，只能偷偷地，肯定不会如此清晰。

    厂里的碎布头是论捆卖，一捆五毛钱，给你特意挑选‘劳动布’废料估摸着一块钱一捆能够买得到，你想要几捆。”

    再次来到老地方，发现张倩在一堆人外面张望，张春梅等等七个同学已经被瞧热闹的人群包围了。

    晕，这三水县夸人的话听在耳朵里还是如此别扭？

    “别客气，应该是我谢谢您才对。”

    “好的，叔叔，给您。”

    后来加入的几个同学觉得新鲜有趣，也是乐在其中。

    张春梅惊讶道：“黄瀚，你太聪明了，如果用‘劳动布’拼一只你背的那一种‘双肩包’，那可太漂亮了。妈妈，你帮帮他好吗？”

    跟第一次出摊卖茶叶蛋时的苦逼截然不同，现在简直是在享受欢乐营销。

    这个举动唤起了不少大人们上学、参军时的回忆，他们居然也跟着有节奏地鼓掌，一起鼓噪：“黄瀚来一个……”

    “真有这么神？”

    围观的人被好歌感染，都很快乐，可惜孩子们不肯久留，都说要回去做功课，大人们无法挽留，只能期待明天再来。

    刘晓莉、张倩几个见黄瀚找张春梅妈妈说事儿，走到前面去了。

    黄瀚跑上前双手递上《又见炊烟》歌词，甜甜道：“阿姨，这是我抄写的歌词送给您！”

    金庸老爷子在《鹿鼎记》写了扬州话难听，三水县的土话粗鄙得很，至少比扬州话难听三分。

    “孩子，你这么懂礼貌，以后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会做得很好！”

    有可能她的家住得不远，习惯了晚饭后来电影院附近转转顺便听一两首歌。

    “有，大多数是卖给柴油机厂、船用泵厂用来擦机器。”

    黄瀚当然知道三水土话‘小标炳’是指漂亮的小白脸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女里女气的那种。

    很意外，这位女同志甚至于有点小感动，她乐呵呵道：“谢谢你，黄瀚同学。”

    “我们还要听，黄瀚再来一个，黄瀚再来一个……”

    张妈妈就是回家后听张春梅说黄瀚又唱了一首特别好听的新歌，被勾起了兴趣。

    “唱得太好了。”

    张妈妈觉得奇怪问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事情问我呀？”

    “要这么多？嗯……一下子弄这么多不太好，这样吧，三天后给你家准备十捆好不好。”

    “孩子，这首歌有《橄榄树》好听吗？”

    张春梅答到：“各有长处，我说不上来，反正能够让人听得心旷神怡！”

    张春梅、刘晓丽、张倩已经把晚饭后来街上逛一圈唱两三首歌当成了乐趣，其实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乐于助人而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是不是春梅告诉你的呀？”

    坐落在三水县东大街东北角的“东方红布厂”有一千多人，是国营单位，规模不小，效益不错，生产都是三班倒。

    再加上同学们已经有些习惯了，不再因为有张妈妈在旁边瞧着而显得拘束，因此她就在人群圈子里等着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