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喝了酒有点亢奋,张芳芬不放心,让黄馨盯着店里,自己给黄瀚打来洗脚水,叮嘱黄瀚早点歇着。
“我又不会喝,干嘛糟蹋这么好的酒!”
比如大前年爷爷过七十大寿,就是在老宅忙的,兄弟、妯娌几个齐动手,八个人中,唯有黄道舟一人全然不会做菜,帮不上什么忙。
“嗬!蛮老练啊!我也敬你,祝你学习进步天天向上!哈哈……”
唉!臣妾做不到啊!什么都不,活着还有劲吗?
赵秀贞见祖孙二人居然喝上了,笑得合不拢嘴,道:“你悠着点,别让黄瀚喝高了。”
“嗯!我知道了,‘糊浆饼’、荞麦饼可以切开端上桌,算主食、算菜都行。”
见黄瀚喝得美吃得香,黄哲远又给他倒了一点点酒,两次加起来恐怕有八钱。
刘晓莲又端上来一盘爆炒小公鸡,那味道真是不错,黄瀚和小丫头都觉得香,俩人吃了有小半盘。
三水县的农村人家办红事、白事不可能去饭店,其实不仅仅是农村,此时绝大多数城里人家也是自己忙。
这年头出差办事哪怕是在省内基本上得花两天,一是因为交通太不方便,二是因为晚上要登门拜访相关人员。
后世的黄瀚有八两的酒量,但那是经常应酬练出来的,此时还真有些不胜酒力,觉得身体燥热,还有些小兴奋。
“太好了,你这算是答应晓莲去你家饭店上班了。”
“敢!当然敢!爸爸最敬重妈妈,肯定明白是非,我以后尽量不喝总行了吧!”
“喝酒?”黄瀚早就想了,只不过如今是个小学生、小孩子,哪敢造次?
黄哲远乐呵呵道:“别装傻,你这么聪明哪有可能不知道是为了啥事?”
“糊浆饼”好像只有三水县附近县市独有,味道很是特别,用碱发酵的火候一定要掌握得好。
爷爷奶奶都抽烟,这时没有大人抽烟时顾忌身边有孩子,黄颦闻了接近两个小时的烟味根本不敢吭声,此时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道:
黄哲远担心黄瀚、黄颦路上出事。
“他敢?反了天了!那我连他的酒一起禁了!”
“哈哈哈,你真把爸爸的酒禁了,我肯定不喝……”
“对!妈妈,你太善于经营了,咱们家的饭店肯定能够长盛不衰。”
“呵呵,怪不得这么帮人家说话,原来是吃人家的嘴短呀!刘晓莲我还能不知道?她摊的荞麦饼、涨的‘糊浆饼’那才叫好呢。”
九几年以后出现了专门给农村人办酒席的班子,都是厨子带着两三个打杂的跟主家谈好包厨一桌多少钱,锅碗瓢盆、圆桌、凳子都是他们提供。
老人家总觉得这是个心事,现在心事放下了,心情特好,居然拿杯子给黄瀚倒了二三钱白酒,喜滋滋道:“今天高兴,你陪爷爷喝一口。”
晓莲阿姨来了后,咱们店里的主食除了鱼汤刀面还可以加上荞麦饼和‘糊浆饼’。”
现在的群众大多数比较贫穷,消费能力不强,农村人办酒席大多数是以“六大碗”为主。
黄哲远听了这话,满心欢喜,点头赞同道:“这样安排好得很。晓莲肯定能够做得来那些活计。”
黄瀚道:“妈妈不用担心,喝一点点酒没什么大不了,不会影响身体。”
“嘻嘻,小颦给爷爷拿筷子,倒杯酒,我们一起尝尝晓莲阿姨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