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像沈星这种当前特调总部最需要的人才,算是瑰宝了。
主要是他现在必须保证沈星的安全,在自己地盘上出事,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一个处理不当,自己不仅乌纱帽不保,怕是还要被问责。
沈星摇头:“我过来之前,那家伙应该就在这树上坐着,但没看见人。”
“等等!”沈星忽然愣住,此刻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个让人全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想法。
沈星盯着这连眼神都无法聚焦的老师,知道对方此刻并没有任何意识,而是受到了控制,随即他露出微笑,站在原地开口道:“孤独,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显然这副校长也被孤独了。
第二种方法是找到源头、也就是那孤独的人,将其杀死后,自然就能解除这些情绪感染。
“也就是说,你恨你自己?”沈星问道。
他们所能感觉到的,只有被这个世界所孤立后产生的情绪。
即便畸形老人知道黑域中的电话女只是一个分身,按理说要灭掉对方一个分身,应该手到擒来,但这畸形老人却没有对电话女的分身动手。
而在此期间,王组长稳稳地守在楼外,盯着楼前的两条小路,以及旁边往下延伸的石梯。
“我很孤独。”男老师语速忽然开始加快,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四个字。
沈星注意到他双眼同样无神,还是受到了控制,此刻说话的人也不是这位校长自己。
“我感觉你很面熟。”这应该是学校校长的男子在见到沈星进来后,立刻开口。
这种冲击效果距离这位特调员距离较近时越是明显。
其他坐在课桌后的同学同样低着头,一些人的身体还在轻微颤抖,但精神仍然处于被抽空的状态,意识游离,浑浑噩噩。
“还说他不是异常?!”王组长内心炸开了锅,心里的震惊全部从脸上反应了出来,但沈星并没有看见。
“看来你对人类的某些行为了解得很透彻啊。”沈星露出微笑,“没有人不会犯错,当犯错之后肯定也会有责怪自己和悔不当初的时候,这是正常现象,但没有必要为了自己的错误再来反复的从心里不断的折磨和惩罚自己。”
又往前来到了另一间副校长办公室,推开门一看,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双手枕在桌上,脑袋垂下,一动不动。
“等等。”沈星打断了他,眉头微微皱起,一字一句道:“我听出来了,你是在说‘你恨孤独’!”
“想起来了?”他露出笑容,“在金城大厦那里,你和‘他是谁’当时为什么要追杀叶听?”
这男老师的眼神迷茫,双眼似乎无法聚焦,但他所面对的方向正是沈星在窗外的位置。
那就说明是电话女的本尊让他有所顾忌,如果畸形老人是“畸形”这条异常序列的最顶级,那可以得出“畸形”和“精神”,分别代表了两条序列链的最顶端,最核心。
再一回忆,早之前在白塔大厦的最顶端,那无影无形的诡丝从大厦楼顶而下,直贯整栋大厦,而楼顶的那端就连接入一个奇怪的黑洞里。
“嗯,我恨孤独。”男老师这次终于有了回答。
他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副校长办公室门前,推了推,门被锁死。
沈星已经钻进了人群里,穿过这些学生继续往楼上而去。但王组长停了下来,他拿不准人群中、有哪些是具有精神无差别冲击的感染者,哪些没有。
沈星拿着木雕离开了小树林,沿着学校的林荫大道往教学楼最多的方向走去。
将孤独的木雕拿起来,握在手中,沈星能感受到刚才在进入这个范围时精神抗体的损耗。
不多时,沈星来到综合楼下,这里下半部分的楼层是教室,上半部分有几间学校的办公室。
“嗯?‘精神’是谁?”沈星面露疑惑,“也是一只异常?”
他再次来到下一间写着校长办公室的门口,推开门就见一个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的男子坐在与隔壁几乎是相同的办公桌后面,不过他好像并没有被孤独,而是目光平视,盯着房间门口。
沈星一愣,不动声色的回视着他。
他左右看了看,站在这校园中总有种不安全感,虽然自己已经是六级融合度,但那异常可是超等,是他完全无法抵抗的存在。
如果谁的孤独情绪具有无差别的精神冲击,沈星会指一下该人,示意王组长不要靠近。
顿了顿,他再次问道:“孤独,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所以“精神”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位。
沈星微微喘了口气,将主任办公室门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男老师嘴唇微动,缓缓开口,仿佛是在对沈星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沈星先后看了这里并排的三个教室,里面都是相同的情况。
“我擦!”
现在想来,那只手臂似乎就属于电话女、也就是属于“精神”这只异常。
沈星不知道眼前的王组长心里的想法在这个时候已经拐了好几道弯了,耸了耸肩:“那待会儿我要是和那孤独的人遭遇,你只要辅助我就行了,千万不要主动攻击。”
就在沈星正要收回目光时,他所站着的第三间教室内,那讲台上站立不动的老师忽然抬起了头。
“我很孤独。”
而路上那收破烂的男子身上,却没有任何精神冲击。
要救这个人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制作一个这孤独的特调员的木雕,碰一下他,将其身上不属于他的异常特性吸收出来,但他可能会有一部分情绪丧失,这是不可避免的。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陷入孤独中的人会传染其他人,而有些人又不会传染的原因。
不过刚跑到二楼,就见三楼的楼梯口密密麻麻站着很多学生,一个个背对着二楼,身体扭曲,使得每一个人都没有碰到彼此,完美的在人群中诠释了孤独的含义。
但事实上,现在只有沈星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帮助他。说不得,如果处理不好,只有自己把头伸出去随时准备挨刀了。
可能自己与这些异常对“他是谁”的叫法不一样,不过“他是谁”的确时时刻刻都在哭。
沈星拿着孤独的人的木雕站起来,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孤独的特调员,发现对方身体状态良好,只是精神已经完全被抽离,仿佛他将自己整个人封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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