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你韩禄山还是韩思明？

破？”

    在这间屋子里陪着赵楷喝茶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不过就是一群想要勒索个几百万岁币，也许还想割占一点大宋土地的金贼入寇，根本不是心腹之患，怎么可能有战国乱世呢？

    而这位官家的轻佻和他的儿子郓王相比，那简直不在一个层面上啊！官家再怎么轻佻，也不至于亲临战阵去和金贼厮杀……把大有希望的和局都给破坏掉！

    “大王，”韩肖胄拈着胡须，低声道，“现在金贼顿兵于开封府及太原府城下已经有点时日了……久攻不下，看来是强弩之末了。而且各地的勤王大军已经向开封府周围聚集。如果大王能及时率领河北义勇之士开封黄河以南，会同诸军一起进攻开封外围之金贼，也许旬月之内，天下就可以重归太平了。”

    什么？这就战国乱世了？

    想到这里，赵楷嗯咳了一声，结束了寒暄的场面话儿，开始说起了正事儿。就看见赵楷一脸严肃：“韩相州，如今天下的局势，大家都明白。太平盛世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战国乱世！”

    而且监控相州韩家的行动并不是在赵佶的命令下展开的，而是赵佶的父亲，宋神宗赵顼让韩琦第二次出任“判相州”时就开始了……这倒不是宋神宗的内心深处有多厌恶这个支持旧党的“两朝顾命定策元勋”，而是他当时已经决定要让相州韩氏“世守相州”。

    赵楷和韩肖胄很熟，在这一世的记忆中，他从小就认识这个“娃娃脸叔叔”。不过给现在的赵楷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并不是“韩叔叔的娃娃脸”。而是原先的那个赵楷在接管提举皇城司一职后，就会每隔一段时间收到王晓德提交的关于相州韩氏的密报！

    真是岂有此理！

    几乎世守相州韩家一门，当然在皇城司的严密监控之下了！

    怎么是金贼欺骗咱们？韩肖胄心说：明明是郓王用议和骗了金贼，趁他们不备发动偷袭，杀死了金贼的枢密相公，打跑了那个三姓家奴郭药师，还吓走了临漳的金贼兵马……被他这么一闹腾，金贼恐怕都不肯和咱大宋议和了！

    “韩知州差矣！”赵楷大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王臣者，当然有持戈以矛死行列之责！”

    “况且天下间抛荒之地何其之多！”赵楷又道，“孤在相州东部，就看见了许多荒芜之田……其主既然不能守土，孤将之分配给愿意守土的战士，又有何不可？”

    看着韩肖胄的那张娃娃脸，赵楷心说：如果这次韩家不能帮着本王把相州检地的事情办妥了……那么你家的“相州百万石”也就该到头了。

    陈记道：“以200亩计，需要2亿亩土地。”

    ……

    什么？韩肖胄大吃一惊，相州东边的那些土地有许多是我家的！你想干什么？

    赵楷扭头看着韩肖胄，“韩太守，你可知普天之下，有多少亩土地？”

    韩肖胄想到这里，也不得不长叹一声，点点头道：“看起来这和局是一时难成了……可是真要和金贼打到底，花钱只怕更多吧？现在朝廷一年能收入多少？又有多少固定的开销？即便再减省一些，又能富余多少？靠这点钱财，能养多少禁军？便是金贼布置在河东、燕山、河北、京畿等地的二十万大军，也能顶得上咱们大宋的百万禁军吧？可咱们大宋又怎么养得起百万禁军？”

    赵楷则目光凶狠的看着韩肖胄，仿佛再说：你不如反了吧！你可以试试看当韩禄山和韩思明啊！这样孤王就能把你的家产统统抄没了！

    “需要200——250亩，”蔡懋回答道，“河东的弓箭手给田较少，只有100亩上下。”

    这个长得有点“可爱”的五十来岁男子，就是相州这边的地头蛇，相州韩氏这一辈的一族之长，同时也是现任知相州事的韩肖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