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怪物与人

在和你们一样，都是人。”凯莎眉头深皱，解释道：“虚空给人一千种死法，但活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变成它们的一员，我没有办法……”

    但这在鸟贩看来，却变成凯莎要发射爆裂的光弹杀死他，吓得他直接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

    咻咻咻！

    在这一刻，凯莎想起了凯恩说过的一句话——人类总是充满偏见，只愿相信自己看到的，并且将其当作真相。

    鸟贩看她如此轻易的就将怪鸟杀死，顿时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惊声尖叫：

    “味道？”凯恩盖上头盔，空气中一丝气味被肤甲捕抓分析，勾起了遥远的记忆。

    凯莎愣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样子太过可怕，于是褪下头盔。

    而她天真的相信外面的人会理解自己，可以正常沟通。

    “内瑟斯保佑，让我活着回去吧！”

    而且从恐惧的强烈程度来看，这个活物很可能是一个人，只有人的情感才够丰富，足以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恐惧感。

    沙隼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副骨架，并在此基础上异化。

    在他身后，就是数只由沙隼变异来的怪鸟。

    疼痛让人感觉活着——剧烈的疼痛将他的魂魄拉回体内，涣散的双眼看清了黑暗。

    它俯下身，双肩上牢牢固定的甲片位移变形，发光的荚囊裂开一个口子，刺眼的光从内部射出，对准了来袭的怪鸟。

    那些触须散发着恶毒的紫光，不停将虚空能量注入斯卡骆什体内。在物质的消融与重组间，有形的能量散逸开来，波及到笼中之鸟。

    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进退两难的绝境压垮了他的精神，意识崩溃魂归天外。

    ……

    这些沙隼本应该被他拿到集市上换取一笔可观的钱财，但现在全都变成了吃人的怪物在黑暗中振翅，发出嘎嘎的悚然怪叫想要吃掉他！

    是为偏见。

    “不要！别过来！”

    在凯莎的视野中，融入进黑暗中的三只怪鸟呈现着红色的纹样，一眼就能区分锁定。

    吼——

    眼前的人只看到了她怪物的外表，无视了她人类的部分。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还不如直接摔死，起码不用看见眼前恐怖的一幕。

    “天杀的，我就不应该抄近路！”

    也是偏见。

    但出乎意料的，那个身影并没有伤害他，而是从他身旁掠过，然后在他后方蹲下急刹。

    解决完威胁，凯莎向鸟贩走近。

    隧道两边的岩壁上的凹痕发出亘古的紫光，映照出前方黑暗中闪逝的怪物轮廓。

    金色的翎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开在颅骨中间的一道竖眼。下喙伸长，鸟喙里长出梳齿般的针牙，双翼的羽毛又重新长了出来，但却变成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漆黑颜色。

    鸟贩脚一软，摔倒在崎岖不平的岩地上。

    在这地下别说红糖水了，连开水他都找不来。他所能给予的关照，就是陪伴的基础上牵着手。

    鸟贩从高处摔了下来，幸运的没有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