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自我怀疑

过，不复存在。”

    口说无凭，既然她证明不了她不是虚空生物，那她就是。

    凯莎带给他的威胁感，其实和虚空生物没什么两样。虽然她没有这个意思，但她做的每一步动作，在那人都像是在索取他的性命。

    坏可能坏在她对人类的坏印象从此根深蒂固，把自己曾经受到的伤害变本加厉的返还回去。

    人其实是一种复杂又矛盾的生物，他们总是喜欢将复杂的事物简单化，即使那会扭曲事物原本的含义。

    “不是所有受害者都能互相理解，不是所有误会都能得到澄清，你不能再以孩童的思维去看待这些了。”

    可惜他的玩笑并没有奏效，凯莎将他的手臂压下来，像围巾般围着自己的脖子，呆呆的看着燃烧的骨架，开始给他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人从彼此的怀抱中分开，凯莎看见了凯恩手中的匕首，想了想说道：

    如果没有凯恩，那凯莎可能忍痛忍着忍着就习惯了，坚强自我排解最后固定成一个偏正向的人格。

    “你拯救他们，是为了挽留自己的人性，不让这身皮肤反噬了自己。但大多数人都是愚昧而偏执的，他们选择性的看不见甲壳之下的女孩，是因为理解你的成分太困难太麻烦了。他们最先看到怪物的部分，就将你视为怪物，这对他们来说更简单。”

    事情讲完以后，感觉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凯莎，即使再隐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悲伤，轻轻的抽泣起来。

    “他们宁愿相信一个被虚空侵蚀了内在的人，也不愿相信一个人类内在的虚空生物。所以我说人是愚昧而偏执的。”

    “那不行，男朋友只能有一个。”

    “凯恩，为什么我遇见的第一个人为什么宁可死也要远离我，难道我长得比死亡还可怕吗？”

    这是他头一次看见凯莎这么愤怒……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想看到她也拥有常人的快乐，而不是以残害他人为乐。当然，她也有可能变成原本那个背负恶名却默默付出的怪物女孩。

    他叹着气，面临死亡威胁时，能保持理智的人又有多少呢？

    凯恩一边说一边摩挲凯莎脖子上虚空肤甲与人类皮肤的边缘，意有所指。

    ……

    而虚空生物，在此前从来都是邪恶的，无一例外。

    没有人会甘于这样的宿命，她还是感觉到很委屈很难过。

    “嗯，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变成怪物的女孩要怎么理解呢？那到底是女孩还是怪物？

    凯莎低着头，深紫发黑的头发垂下来，盖住了脸。

    但现在有了凯恩，她将她所有的软弱都展现给了他，又提前在不恰当的时间点里遭遇了人类。

    不管怎么样，他都该做出改变了，趁着他还能掌控大概的走向……

    凯恩顺着凯莎的话问道：“那么问题来了，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要如何从怪物的手中救下一个成年人，然后把他送回地面。有这样的能力，她还待在地下干什么？”

    凯莎褪下头盔，他在余火的映照下看见她一脸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