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生命的味道

追不上我。”凯莎把一只脚踩在更高一阶的岩石上，展现着完美的大腿线条。

    而在独眼的下方，则是一张针牙密布的大嘴，足足占据了大半张脸，挤掉了鼻子原本的位置，嘴角开裂到耳朵下方。

    这是一个人，但是它的面孔却与人相去甚远。

    他闻到的是烤肉的味道、动物粪便的味道、以及浓郁的香辛料味道。

    “唉……你爱去就去吧。”

    凯莎用行动回答了他。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两人还是来到了人类聚落的下方，开始向上探索寻找出口。

    她口中念念有词，似在祈祷，似在超度。她抬起右手，掌心对着那蹒跚的行尸走肉，聚集能量朝着它的胸口|射出了一发光弹。

    又花了几天时间，他们摸清了这周围的大致路况，凯恩找到了许多不为怪物所知的，都已经在脑海里留下深刻的立体地图了。

    “怎么处理？”凯恩看向凯莎，他也认出活尸生前的身份了。

    凯恩最终拗不过凯莎，她不听话他也没法拦住她。

    它看见两人，蹒跚走近，同时发出了饥饿的嘶吼，一些紫色光点从他口中逸出。

    又是几天过去，许多通道都被探索完毕，被认定为死路排除在外。

    地下的路况可比地上错综复杂多了，明明地上目测不到十公里的距离，在地下通过却要花三天时间。

    令人意外的是，两人回到地下的时候，发现有个从未见过的怪物在天井下等待着他们。

    凯莎通过活尸的服饰认出这就是那个逃跑的鸟贩，他听不进她的警告，最后还是不能免于变成怪物的命运。

    他们就像钻蛋的苍蝇一样，专门往崎岖的小道里钻，探寻着未知的所在。

    肮脏的头巾斜斜垮下来，盖住了半边脸，没被盖住的半边脸半遮半掩的露出一颗黢黑的眼珠。

    并不是说他强。

    不过这既不是恐惧的味道，也不是魔法的味道，更不是硫化氢的味道！

    虚空生物们的来来往往会把坑道给磨平扩大，就像被开发的景点一样，也会被游客们的进进出出改变。

    那些都是生命的味道，是地上世界尘嚣的质感。

    它看起来就像一具在沙漠中被风干多年的活尸，身形佝偻，表皮黑硬，皱皱巴巴的缺少水分。四肢瘦得只剩下骨头，枯枝般缩在胸前抬起，五指如同鹰爪般弯曲尖锐。

    只剩下最后几条羊肠小道还没有探索，凯恩勉强才打起精神，而凯莎却还是兴致勃勃的，热情不减。

    而凯恩第一次看见人类被侵蚀后的模样有感，如果当初他没能共生成功，或许也会变成眼前这副鬼样子吧？

    所以那些地势险恶，险恶刁钻的逼仄小道就成了两人重点探索的对象。

    “聚落里人多眼杂，你能看到他们，他们就能看见你。到时候人们会对你群起攻之！”

    毫无疑问的，那活尸被炸成一团古怪的血肉，紫色的浆液溅满大地。

    趁着最后一点余光在大地上还未被黑暗吞噬殆尽，两人通过天井重新回到地下世界。

    看见这个虚空生物，两人的眼色都不太好看。

    没意思，原本的好心情突然变得很烦躁。

    “愿你找到无尽的源泉……并永远不会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