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

    盛一南把新借的书搁到床头：“我听导师说，禹总是业务副院长和罗主任一早就定下来的，但是林景洋师兄这次准备也很充分。”

    舒秦还在查文献, 盛一南回来了, 她把书包扔到椅子上, 到卫生间洗手：“刚才你跟禹总一起回来的？”

    他笑了笑：“行，你自己说的，明天就派你去腰麻。”

    “还有，我这段时间经常出去开会，如果舒秦遇到什么课题上的问题，你就教教她。”

    舒秦点头感慨：“可他要是很早就谈恋爱，也许就没有现在这个禹明了。”

    舒秦笑着走近：“想跟您商量选课题的事。”

    顾飞宇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我就知道你会说不用。”

    他应该有事要出去，虽然穿着白大褂，但里头是件颜色很新的衬衣，难得还配了条领带，脚上的皮鞋也很亮。

    第二天早交班，罗主任回来了，散会后，舒秦拿着选题报告去主任办公室。

    舒秦挑挑眉：“未必吧。”

    禹明刚挂电话，正回复别的科室的会诊信息：“还挺认真的，疼痛那边第一个范例样本就是她采集的，我看她做得很不错，就让她当了小组长。”

    罗主任放下茶杯，瞪他：“别的都好，就是太狂。刚才话说到一半，卫计委对这个中美癌痛项目的合作细节提出了一些建议。”

    舒秦拿着电话朝外一看，原来他已经到了。

    舒秦没接话。

    罗主任接过她手里的选题报告，一共三个题目，列得清清楚楚。

    舒秦想了想：“算了，都多久的事了，我也就随便问问，你今天没被林师兄抓去干活？”

    舒秦看看禹明，他已经打开了笔记本，手机也从裤兜里拿出扔到了桌上。

    外头有人敲门，禹明回头一看，是章副主任和林景洋。

    “行吧。”禹明翻到最后一页，“带都带了，也不差选个题。”

    “想还是不想？”

    禹明拉开一把椅子，在对桌坐下。

    考全麻插管？禹明动作一顿，今天才派舒秦去腰麻手术间。

    电梯门开了，有个人出来。

    他一看就满意地唔了一声：“这几个题目都不错，但麻醉学的范围很广，不要急着定下来，首先得考虑你自己最感兴趣的方向，这样吧，上午院里项目汇报，下午青年后备人才第一次演讲，等明天我回来再定。”

    他身子往后一靠，想了想，看她一眼，忽然说：“要不你买几件衬衣还给我吧。”

    她结合罗主任的研究方向和自己的兴趣，大致选了三个课题，最后到底研究哪个，还得导师拿主意。

    舒秦敲了敲门。

    “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妈妈都去世一段时间了，要不回头我问问我表哥？”

    王姣姣突然说：“舒秦，你是我们当中第一个去轮腰麻的吧。”

    罗主任喝口茶，目光落在舒秦刚才交来的那份选题报告上：“这几天你带舒秦，觉得她怎么样？”

    主任办公室开着门，禹明也在里面。

    罗主任一抬眼：“舒秦？”

    四个人都愣住了。

    舒秦不好意思让顾飞宇又把那袋零食提回去：“顾师兄，这多少钱。”

    她点开微信，把那笔钱当面转给他：“师兄，麻烦收一下。”

    下班的时候，舒秦要替盛一南访视明天的病人，王姣姣也在等电梯。

    盛一南泄气了：“也是，骑马都不一定追得上。”

    “William那边提供的耗材造价太高，到了基层医院未必能推广应用，而且农村癌痛患者就诊率远低于大城市，很少有基层医院的麻醉科另外开设了疼痛病房，就算开设了，前来就诊的病人也不多。”

    王姣姣看他语气意外的和善，揣摩了一下，硬着头皮改口说：“想。”

    是禹明，大概是竞赛进行得很顺利，他气色很不错。

    禹明放下手机，起身走到桌边，拿起她的选题报告，在手里翻了起来。

    舒秦不好说自己这两天专心待在疼痛病房看书，只得说：“那本书比较浅，后面我就翻了翻。”

    盛一南一讶：“看不出来啊，舒秦你挺有志向的。不过说实话，确实有点难，至少禹总离我们太遥远。但是我发誓禹总初中的时候真不这样，我表哥说他特别会玩。”

    “又被禹明抓去疼痛病房干活了？正好我下班了，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禹明在门口站了站，插着裤兜走到王姣姣面前，问她：“很想学腰麻？”

    吴墨正后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忙软声找补：“对对对，穿刺只是麻醉最基础的部分，禹总会根据我们的课程进行安排，早轮晚轮都是一样的。”

    “那当然。”

    “顾师兄。”她把米勒拿出来放到桌上。

    舒秦用笔敲着下巴, 目光在桌上搜索：“就因为伤了和气，所以要修复修复关系。”

    过不一会盛一南和吴墨出来。

    “他们不同意这个项目跟下乡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