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南师兄是明年毕业吧，我怎么感觉他头已经快秃了。”

    吴墨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以为禹总是在罗主任的影响下才开始搞癌痛，原来禹总来一院以前就对癌痛感兴趣了。”

    王南：“我八年制的。”

    舒秦随众人出来，知道禹明马上会走，有意落后几步。

    舒秦好奇：“那前几届是谁？”

    禹明望她好一会，突然说：“舒秦，要不我们结——”电话响了，顾飞宇打来的。

    章副主任笑容凝在脸上。

    吴墨说：“想跟王师兄打听打听毕业考博的事。”

    舒秦转头一望，禹明已经走到转角了，等他到了车前，几人笑呵呵打招呼。

    “两个。”王南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闭目养神上，“另外一个找了关系，临时改志愿去眼科了。”

    下行过程中，吴教授说：“禹明能坐五个人，王南去掉了一个，还有三个座位，都有谁去。”

    “我爸出院到家没干别的，一整天都念叨着想见你，雯姐要跟人相亲，对方还是高富帅，你和舒小妹晚上下班来家里吃顿饭。”

    舒秦悄悄抬眼，章副主任脸色如常，靠着沙发慢慢喝水。

    罗主任点点头，问禹明：“曹教授准备讲什么内容。”

    想了想，怕爸妈突然打电话，果断地说：“不好不好。”

    禹明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可没给你开后门，根据科里的惯例，这工作得安排形象比较好的学生来做。”

    舒秦有些吃惊，还以为林景洋是主动选择的章副主任，原来是不小心押错了注。

    吴教授原打算说几句, 看禹明过来了，也就收声了。

    罗主任表示满意：“曹教授去年主持过这方面的科研课题, 吴教授专攻小儿先心病麻醉, 两位教授临床经验丰富，讲课内容也符合心脏麻醉学习班的主题，你记得及时更新学习班的网页，免得学员们不清楚课程调整的事。”

    那边有人叫：“电梯来了。”

    禹明笑了：“您先签字，您不签字我怎么更新。”

    盛一南小声说：“我听说当年章副主任背景很硬，学校都传他是内定的下一届科主任，不少人冲着这一点报章副主任，可是后来正好赶上换届，老院长退休，新院长作风跟老院长不同，确定中层干部选拔条件时，有意提高了科研和临床能力的权重，这样一来，罗主任票数压倒了章副主任，而禹总因为一开始就报了罗主任，林师兄只能被章副主任招走了。”

    禹明坐电梯上楼，吴教授领着一帮学生下楼。

    舒秦想起那张照片上的美丽母亲，微微有些失神，盛一南和吴墨抬头：“禹总来了。”

    禹明看他一眼，盛一南和吴墨忙也附和：“我们也要，谢谢禹总。”

    舒秦笑眯眯地：“好吧，那我叫吴墨他们。”

    王南掀开眼皮：“师兄刚打电话，说他还要去医务科办点事，估计这会来不了，我们再等一等吧。”

    吴教授报名竞聘副主任，曹教授会不会也参加中层干部选拔。

    “来家里帮帮我。”

    “我啊。”

    盛一南讪讪地：“反正禹总的预见性我是服气的。”

    谁知刚兴奋没多久，就听到这个噩耗，他们哭归哭，还得向吴教授致谢：“谢谢吴教授。”

    王南说：“没招到八年制而已，其他来源的博士倒是招了两个。以往科里每年都是至少招两个八年制，禹师兄和林师兄那届就是，也就我们这一届不小心跑了一个。”

    进了大厅，禹明落后两步，问舒秦：“饿不饿？要不让王南先带你们去吃饭。”

    “别催。”舒秦知道他懒得计较这些，可既然有代金券，为什么不用。

    舒秦清清嗓子，禹明工作上的事可从来不需要别人帮忙，飞快一瞥，前面王师兄已经领着吴墨盛一南进电梯了。

    罗主任眉心的皱纹略微舒展，接过课程表, 语气和缓：“吴教授, 前两天我忙着开会, 没来得及询问你的意见, 禹明跟你说了这事吗。”

    罗主任大笔一挥, 在表格底部的“科主任意见”栏签了字。

    舒秦一愣，禹明说的那家店她知道，老板是韩国人，最近新开业，她刷朋友圈看到高中同学对这家店赞不绝口，app里还送过代金券，没想到禹明也知道：“想吃。”

    吴墨小声说：“哎？这事我知道，这眼科博士就住我们男生宿舍隔壁，有一回他说起过这事，听说章副主任当年为了这事大发雷霆，那位师兄为了让章副主任消气，曾带东西上门给章副主任赔礼道歉，先后去了好几回，事情才慢慢平息下来。”

    一行人路过停车场门口的冷饮店，禹明问：“想喝果汁吗。”

    “秃了还能长回来，能顺利毕业就行。”舒秦忙着找代金券，好不容易找到一张，忙发给禹明。

    禹明忙于接电话，径直从车头前绕到驾驶室：“上车吧，赶到会场正好十二点。”

    禹明观察她的表情，扬了扬眉：“想什么呢，王南也在停车场，去的人这么多，科里叫的车未必坐得下，我跟吴教授打个招呼，你再叫两个学生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