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温暖

    就在她以为他要兽|性大发的时候，他笑嘻嘻地把她又放回椅子，走回厨房继续煮他的速冻饺子：“我先喂饱你，你再喂饱我。”

    简思端着托盘走进卧室的时候，看见奚成昊正冷着脸盯着手机屏幕，见她进来终于双眉一展，关机了事。

    怪不得奚成昊喜欢看她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原来……她也喜欢的。生活永远是琐碎而重复的，当他为她操持这些生活细节时，她感到的安定和幸福比他大把塞钱给她更真实强烈。

    她的眉头飞快地一皱，眼睛倏然睁开，那眼中染了水意的幽黑是可以吞噬一切的绝美。出乎他意料，她主动吻住他的唇，他的解释便中断了。原本困在他怀中的胳膊也缠上他的颈项，他觉得胸口一窒，浑身都热起来了。她缠绵了一会儿，离开时眼睛还是闭起的，她的低喃似呻|吟又似呓语：“我不要听你解释……”眼角的泪珠缓缓积聚，在极其幽淡的光芒下还是闪烁着令人心软的星点，他的心软成酥沫，“只要回来了就好。”她说。

    她暗暗攥起双拳，现在他怎么说都好，和死无对证没有区别……她死死构筑心底的堡垒，不要被他轻易攻破。

    简思在房顶露台上收衣服，这样贴身的活儿她还是不习惯让钟点工去做。她看见奚成昊的车子回来，便走到围栏边笑着向下看，奚成昊从车上提了好几个购物袋下来，抬头冲她微微一笑，一刹那，如同最的阳光照亮心里的每个角落，包括被她层层守护的一处。“给你买了咖啡，还热着，快来喝。”他仰头看她。

    她鼻子一酸，这眼泪是真的……他和她的孩子，那个无法生下的孩子，是她心里不愿想起的隐痛。

    “买什么？”他明知故问，挑高眉毛。

    “你笑什么？”他问，手里还握着捞勺，衬衫的袖子挽在手肘以上，很“贤淑”的样子。

    她脸红得发烫，不知道是被他压得气血不畅还是被他无聊的惊叹噎到。

    “我睡好了。”她向他微微一笑，“你睡吧。”她的笑给了他最大的抚慰，他松弛地放开手，也好，这么个小妖精躺在身边，他还怎么有心思睡觉？

    “思思，我们生个宝宝，你和我就真正的血肉相连了。”他轻咬她柔润的肩头，她闭上眼，嗯了一声。

    “你干什么去？”见她要下床，他扯住她的手。

    她低头，用额头顶住他的胸膛，也躲闪开了他的手。

    他的呼吸平稳轻柔，她听了竟然感觉特别安心。她想起他在阳光里的那个微笑。……并不是持久的感觉，她虽然很享受却不贪恋，华而不实的东西！

    推开卧室的门，他意外地看见微弱的灯光，以为还是吵醒了她有些抱歉，干脆快步走到床边，躺在她身边想说声对不起。暖而暗的橘黄光线里，她紧闭双眼蹙着眉头，似乎睡得极不安稳——她没醒，灯光……她一直在等他？他忍不住用食指的指腹轻轻去拂那排长长的睫毛……睡梦中的她，好看得如精工细作的娇美娃娃，无论什么样的她，都让他心旌摇动。他苦笑了笑，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酸得很，他倒更相信男人一辈子只能认真地爱一次的说法，简思就是他认真爱的那个人，他搂过她，让她枕着他的手臂。

    她红了脸，这个稳重俊美的帅哥晚上……不，随时都会变身的。

    他已经轻松地抱起她，皱着眉故作窝火的样子：“今天……你好了吧？我快憋死了。”

    “生气了？”他扣住她的下巴，轻柔却不容抗拒地让她仰起脸，她不想这么近看他，只好闭起眼，他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我爸他……”

    奚成昊凌晨四点多才回家，整栋房子被青白的昏暗微光笼罩着，显得幽冷疏淡。他放轻脚步上楼，身上还带着医院的味道。有点沾染了病菌的感觉，他去客房的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身体轻松起来更觉得疲惫。

    她本就睡得不实，一动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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