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p; “我在这里待得很闷，今天，你带我出去玩吧，就去你平时常去的地方，我突然想知道，你喜欢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在这里工作很好啊。”翁媛媛笑起来，明朗的笑容让叶染的心情也似乎轻松起来。

    “把身份证还给我，让我走。”她说，用了商量的口气。

    他对她的用心，其实让她更疼。

    她一笑，这是他抓她回来后她第一次笑，柯以勋听见了，转头看她。

    “快点吃饭，然后我们去喝一杯，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个有名的乐队今晚演出。”胡盈也拿起菜单，边说边看，还瞟了叶染一眼，别有用心地问：“你点什么？”

    叶染笑笑，比起费欧娜，她差得多，穿得再漂亮，气质和内在是没办法装出来的。

    她不该和他僵持，她应该让他尽快明白这一点。

    “怎么了？”翁媛媛发现了她的注视，笑着问她。

    “不饿，再等等。”她看了眼门口。

    翁媛媛犹豫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轻声说：“其实我一开始是去美佳应聘助理秘书的，但柯总让我来这里工作，主要是觉得我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她又微微一笑，“你来了以后，柯总还给我加了工资。”

    “嗯。”叶染点头。

    他坐起身，用眼睛瞟着她，被揭穿阴谋也不尴尬，反而自己也觉得可笑似的，嘴角慢慢上挑。

    叶染也笑，点头。

    她能为他做什么？做饭，洗衣，收拾房子？

    叶染垂下眼，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滋味，即使与翁媛媛相比，她的目标都卑微的好笑。

    他却笑不出，总觉得她笑容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他无法挽回的决心。

    “走啦，走啦。你发什么脾气嘛，上次你不说他手艺非凡值得认识吗。走，”她拉柯以勋，“我法语还成。”

    柯以勋看了她一眼，笑容敛去，“在等人？”

    “记者？围着馄饨店的那些记者都是你雇来的吧。”

    点餐的侍者刚离开，费欧娜就发现了什么，一拉柯以勋，用下巴点角落一桌的外国人，“那就是天盛的主厨，柯以勋，去打个招呼吗？”

    以前他总笑她是个小保姆，她还忿忿不平，现在她看见了，她的确只能当一个他的小保姆。

    “不必等到天黑了，现在就去吧。”她不想就这么耗着。

    “有记者。”他背对她，不怎么耐烦地说。

    叶染笑了笑，没去看菜单，“我不会点的，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叶染慢慢抬头看窗外，他说的那个喷泉正在气势磅礴地喷涌着，水柱高高低低，让她的心也不平静。

    他很知道，却从来没带她来过。

    叶染的心轻浅地一跳，眼睛始终再没抬起来看她。

    他带她去平常他消遣的会所，时间正好，吃完晚饭，他就带她去看神秘礼物。

    他回头，看见胡盈和费欧娜笑着走向他们。

    他带她去吃过烤肉，各式中国菜馆，却从未来过这儿，可能他也觉得她这样的馄饨妹来这里不合适。

    像他那么聪明的人，不过是被拒绝的挫败感以及自己的内疚迷惑住了，钻进死胡同还不回头。

    其实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让她笑着对他，好像自己从未受过伤，这样他就不用内疚了。

    她看看身边的胡盈，她就是活生生的好例子，在柯家当大小姐这么些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让人看得出破绽。

    叶染没转开眼光，淡淡地回看他。

    他不等她回答，走出房间片刻又回来，把她的证件都拿来递在她的手里。

    “你叫她们来的？”他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