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定很难过吧?她流着泪看他,他装做冷漠镇定,可他憔悴的脸色,凶狠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他的伤痛。她看着他,失去亲人,失去家园,那种痛,她感同身受,他与她同病相怜。
“嗯,我知道。”他看了她一眼,脸色缓和了些。
“她怎么会不认识我呢?”小源哼了一声,其实她不用再问了,对萧菊源来说,还有什么比失去记忆更好的圆谎方法?
“那天,”裴钧武眯着眼看灵前飘渺的香火,脸色越来越冷。“山上响起你求救的哨声。”
看着她的笑脸,他也淡淡的挑起嘴角,但是……他笑不出来。
小源望着已经有些凋谢的满湖莲花……花溪湖,她和他在这里都有太多的回忆,他抱着她,都默默地出着神。
裴钧武有些激动地看着她。
她简直要高兴的跳起来,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再完美的谎言也不过是谎言,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破绽。
“嗯。”他毫不迟疑的点头。
果然,要结束一个谎言,就得再编一个更完美的谎言。
为什么她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痛恨她?!
“小源!”他竟然一把搂住她,像是再也不肯放开般用力,“小源……”他松开些距离,眼睛里焦灼的情绪更明显了,“你还好吧?”
“你……”他惊惧地看着她,一瞬间,失去她的恐惧大过一切理智和责任。
不,他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被她这么搂着,无声的安慰着,他的心……不再那么痛了。
还能向她要什么证明,要什么承诺?她都“不记得”了。
“伊淳峻赶回去救你,桂二叔也跑去帮爹守住山口。原本还可以支持,不知道哪儿又来了一批好手,爹和桂二叔力竭战死。我也被一批来路不明的人拖住缠斗,慕容明及带人冲进来……裴家庄被烧成焦土。”
小源呆呆的站在飘摇的白帘下,谁……死了?
“跟我来。”他扶着她,强硬不失温柔地领她走进内院。
“你觉得我怎么了?”她反问他,说出来发生的一切,他会信吗?而且,萧菊源“失了忆”,连对证都变得没意义了。她就是算准这一点,才堂而皇之的让裴钧武“找”她回来的吧。
萧菊源果然心狠手辣,就连对她自己。小源冷笑,她早该想到,能拉拢住南宫这么为她卖命,萧菊源付出的不可能仅仅是个虚无缥缈的承诺。现在好了,她“意外”失身给南宫这个“仇人”,裴钧武理所应当的要为她的将来负责。
“进去再说吧。”裴钧武终于恢复一贯的冷然,淡淡的说,眼睛不冷不热的瞟了杭易夙一眼。
“她谁也不记得了。”他说,口气有些异样。
出了房门,裴钧武回头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深冥难测的光。
裴钧武迎出来的时候神色有些焦急,有些憔悴的脸上原本的冷漠淡定都化为担心和伤痛。
小源有些奇怪,他并没问是谁打伤的她。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和萧菊源有关,你信?”
“那你找到南宫了吗?”她又冷笑,找到才怪!搞不好早就被萧菊源灭了口,死都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萧菊源只是不想失去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一切,就毁灭的这么彻底?!
“出去说。”他抱起小源,飞身而去。
“你打算怎么办?”她看着他,微微挑起嘴角。
他看见她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浑身一震,她感觉他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轻轻的咳了一声,嗓子一哽,他的袖子上热热的濡湿一片。他低头细看,是血!
“我……我没有。”她一凛。
他也搂紧了她。她变了……他也说不出对这种变化是喜是悲,什么让她改变?这几天她遇见了什么事?她是不是也被……
“菊源一定不知道,断心震虽然是河北韩家的绝技,江湖上很多人会用,但做到断而不死,只有师父,她和我。就连伊淳峻和蓝师叔都不行,他们的内力刚猛,只有我们的内力绵韧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好了……钧武……好了……”她的脸贴着他的心,像安慰孩子一样轻声呢喃,他竟然眼睛一痛,一直压抑的悲痛决堤而出。
她瞪大眼看着他,呆呆地听他说。
“谁死了?”她淡漠地抬头看门上的字,显然不想再多谈这个问题。
她摇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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