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好久没有见到的男人,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他的身体还因为长时间的舟车劳顿有些紧绷,今天晚上是他和贝芷意的第一次,灾难一样的,睡塌了她的床。
她睡眠质量向来不错,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立刻睡着,虽然容易醒,但是醒来还能立刻睡。
贝芷意这次的眼睛睁的大了一点,睡迷糊的脑子在想,和安可能觉得没有亲到嘴,于是对准了和安的嘴巴,又是吧唧一口。
“过两天再去吧。”贝芷意坐在床边拉了拉和安的衣服,用商量的语气,“你再休息两天再去吧。”
她不希望和安因为她受到任何委屈。
那天晚上到附近的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已经凌晨三点多。
不再亲她,不再逗她,他也在枕头上学着贝芷意的样子蹭了蹭枕头,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和安进了贝芷意房间后就一直有些担心的事情,到了后半夜还是发生了。
“住酒店吧。”他好不容易笑停了,“所以说,重要的家具一定要自己做。”
贝芷意呆呆的。
他会努力向前看。
床太小,和安的动作又太大,一晚上被拖出来挪位子又被上上下下折腾的床终于在嘎吱一声后,用四分五裂来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贝芷意抬头。
然后她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秀秀气气小小巧巧的床扬起了一阵灰尘,和安和她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哐当一声摔到了地上。
在知道和安的身世之前,她已经非常害怕带他去见父母了,她向来害怕冲突,她只要想到带和安进门家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就会觉得无法呼吸。
“大青鲨鱼群就快要全部到保护区了,所以我只有一周的假期。”和安蹲下和她平视,“花两天时间和你爸妈见面,然后花一天时间陪你把所有的证都给办了。”
“和安。”她说。
原因,还是因为和安太折腾。
……
贝芷意的眼睛撑开一条缝,看到和安近在咫尺,开心的咧嘴。
她抬手,摸了摸和安的脸。
和安转身。
所以她看着和安灰绿色的眼眸,承诺的很温柔。
她真的不希望看到有人为难他,尤其那个人还是她的父母。
贝芷意眉眼弯弯的跟着点头。
但是贝芷意知道,他心情并不算特别的好。
这个男人让她重新认识了自己,而她,想要让这个男人重新拥有生活。
她值得。
迷迷糊糊的贝芷意翻了个身,很乖巧的仰天躺好,摆出一副随便折腾的样子。
他……会让她这一辈子,直到白发苍苍,都能有今天晚上这样幸福满足的笑容。
给他一个家,纵容他纨绔子弟的习性,把他的嘴巴一点点养刁。
最开心最开心的,也不过就是在视频里看着她微笑。
他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满鼻子都是她头发上的丁香花味。
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小居室,虽然挺简陋,但毕竟承载了很多东西。
其实本来可以早一点的,但是和安在某些时候身上真的像布莱德说的那样,有些纨绔子弟的习性。
她正好在迷迷糊糊的梦里又看到了那一则新闻。
虽然她在这个城市里卑微成了一滴水滴,但是一滴水滴,仍然可以折射出七彩的彩虹。
可这张四分五裂的床,因为太过荒唐,大半夜的,和安终于大笑出声,胸腔震动,抱着贝芷意揉了好几下。
贝芷意很习惯的点头,重新在他的怀里找到了舒服的位子。
和安站在床边揉揉眉心,到底没舍得让她起身,拉开她那个粉红色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她的睡衣。
“我爸妈……”和他住酒店这种事,被她爸妈知道了她可能会被浸猪笼。
“如果我做噩梦,你要叫我。”他叮嘱她,像之前两人两地分隔的每一个晚上。
他需要拥抱的时候拥抱他,他需要亲吻的时候,亲吻他。
以为自己仍然在梦里的女人感动了自己就满意了,没太在意梦里面男人的表情,习惯性的抱好他,蹭了蹭,满足的呓语了一句谁都听不懂的话,这一次,彻底的睡死了过去。
他走过去,拿走了她抱着的枕头——以后得让她习惯抱他,而不是抱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棉花制品。
他这段时间已经够累够累了。
贝芷意点头。
她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对灭门绝户这个英文单词产生生理性排斥了。
“和安。”她还在梦里,说话的声音带着梦呓,“我好想你。”
重新回到芝加哥,对于还没有完全走出去的和安来说,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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