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的家底,但是让她适应这样的用钱方式,她觉得她还需要时间。
偏偏和安皮糙肉厚的一直笑,还说要是再用力一点,留个牙印在身上他连纹身都不用纹了。
“我现在没有东西可以买啊。”勤俭持家的贝芷意收好自己的钱包,还不放心的拍了拍。
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才发现,这个半地下室的出租房,是真的很简陋,而且潮湿。
虽然没有她,贝芷意就不可能被公司辞退,她不被辞退,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遇见。
在和安和贝芷意都看向他的时候,布莱德阴森森的又画了一个符。
贝芷意父母真的给贝芷意凑了嫁妆,三十万。
他在她面前越来越放松,越来越不掩饰情绪。
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贝芷意的工作签证还没有办下来,他们两个,又得分开一周时间。
他知道贝芷意每个月都会打钱回家,他觉得这个习惯挺好,结婚后他打算找个借口让她打双份的回去。
气得贝芷意又拽着他手臂揉了两下。
和安这次来魔都,她一分钱都没有花出去。
“再磨合磨合。”他剩下的话都消失在耳鬓厮磨的喘息里。
他乐颠颠的,准备用糖衣炮弹教坏自己的小妻子。
“你得花啊!”和安眼看着她把他的银行卡塞到了最里面的小袋子里,恨铁不成钢。
“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和安低头看着贝芷意,说的很真诚,“经济上的付出不是看数目,而应该看比例。”
结果和安发现了她的不安,连经济付出不是看数目而是看比例这样的理由都想出来了。
和安发现,他很喜欢热恋中的这些琐事,那些他曾经以为自己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甜言蜜语,在贝芷意面前,说得无比自然。
和安一边帮她抄电表一边安抚的拍拍她的头。
“你工资卡里的钱,每个月都打给你爸妈。”他拽过她的手,把银行卡放在她手里,“我们难道真的要收了他们给你的嫁妆?”
喜欢,是后来很多很多生活的小小细节上慢慢的加深的。
求婚的那天事后,他一直搂着贝芷意,一边摩挲着贝芷意手指上的订婚戒指一边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她需要适应,两个人合二为一了,不仅仅只是一纸婚书,他们的路还很长,和安说这是个问题,他说他们需要解决这个问题。
和安不好再劝,却打算让贝芷意每个月用孝敬父母的借口再把钱还给他们。
从她在漆黑的海滨路上要求他扛着她走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都知道,贝芷意藏着一个有趣的灵魂。
他们大半辈子凑出来的三十万,对他来说可能还不够一个月的信托收益。
但是最开始,她对他只有仰视。
“美国有劳模么?”她问得奇奇怪怪。
贝芷意这样鲜活的样子,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贝芷意不舍得再拧他,红着脸把他的银行卡塞到自己的钱包里。
贝芷意捏着那张银行卡。
可能是她崴了脚忍着不敢吭声的时候,可能是她研究了半天觉得扛着她走最不会让两个人尴尬的时候,也可能,是他不管多晚回基地,贝芷意总是给他留了热饭热菜的时候。
贝芷意还捂着嘴,瞪大眼。
只是这一次,贝芷意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他的照顾和保护都变得名正言顺了。
贝芷意在他怀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但是她明明可以早点辞退她的,他们早点见面,现在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他做的是环保大计,不计辛劳不顾性命的四处奔波,所以那时候的和安,在她眼里很崇高。
贝芷意找了他,她父母压力其实挺大的。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她把手里的银行卡捏到发烫。
这小傻子在这种地方住了那么久都毫无怨言,为了迎接他吭哧吭哧的挪床挪凳子。
“你试试……”和安贴着她的耳朵捉狭的笑,“不用赚钱只管花钱的感觉其实很容易上瘾。”
“你这是什么表情?”和安捏她的脸。
“要带到离岛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我这次一次性拿过去,不带过去的东西就都放在布莱德的地下室里,那边楼盘处理好之后他会帮我们把东西搬过去。”和安在布莱德的地下室里把贝芷意的东西一箱箱的往外搬,“你过来的时候带上一两套换洗衣物就行了。”
大青鲨鱼群已经到了保护区,生态酒店前期所有的启动资金都到位了,他不能再留在魔都了。
他们家的人,把她教的很好。
她真没想到自己会咬那么用力,牙印清清楚楚的,早上起来的时候都已经开始红肿。
贝芷意捂着嘴使劲摇头,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喜笑意。
她睡不好的话还容易晕船,他不想她舟车劳顿的还带着个大箱子。
“我其实……”他贴着她的鼻尖,声音微哑,“在各方面都是劳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