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例行工作汇报的时候,喻泽听说这件事之后只给了一个字:卖!
七年前就追在喻润后面的女孩,那时候就爱对她吹胡子瞪眼。
果然下一句,他对着那位经纪人木着脸交代:“我送她出去叫车。”
“七年没见,吃顿饭都要躲着么?嗯?”一句话被喻润问的抑扬顿挫,最后那个字贴着孔安槐的耳朵,阴森森的,似乎孔安槐敢点头他就敢这样拎着她不撒手。
喻润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告别赛,不是攀岩世界杯,也不是锦标赛,和IFSC没有任何关系,更像是一场表演赛。
“你要纠结多久才肯给我打电话?”熟悉的低哑嗓音从孔安槐的头顶响起。
他的要求挺正常,不正常的是用词和态度。
喻润的长手直接伸过来拽住孔安槐单肩包的背带,拎小鸡一样固定住她,他连话都懒得说,见面两次逃了两次,刚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又是一幅想要溜走的表情。
“你走不走?”喻润回头,已经回到先前那个土匪恶霸的表情。
好几个侮辱性的名词,骂了她也骂了他。
孔安槐开始思想斗争。
似乎看出了孔安槐的惊讶,喻润看着孔安槐,突然冒出了一句:“这几年,我一直没变,身边的人也是,来来回回的还是那么几个。”
他就那样淡定的,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掏出一包餐巾纸,帮孔安槐擦掉鞋子上被踩脏的污渍,然后维持着蹲下的姿势抬头,对孔安槐说了声:“抱歉。”
仰头的姿势有点累,孔安槐几不可见的吞了吞口水,然后看到喻润挑了挑眉。
孔安槐慌慌张张的抬头,却只看到一只大手拿了一个彩色的信封敲在她额头上,视线被盖住,耳边只响起喻润略带不爽的声音:“门票。”
尤其走到酒店门口,被一个低着头冲进来的亚裔女子狠狠的撞了一下,孔安槐穿着平底鞋,仍然被这冲势撞得歪了歪才稳住身形。
孔安槐都能感觉到喻润没擦干的头发滴下来的水,沁凉沁凉的,滴在她的肩膀上。
“明天比赛结束后我会给你打电话,我这里有些东西要带给喻泽。”喻润很快换了话题,言语间却有了赶人的架势。
“我看着你吃。”喻润脚步一顿,“而且明天也不是什么大比赛。”
……
“……”信封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孔安槐拿下覆盖住眼睛的信封,仰头看向喻润。
喻润被她气笑,胸膛起伏了一会,咬牙切齿:“那吃顿饭熟悉一下?”
她过来的时候没给喻润打电话,运动员第二天就要比赛的话,现在应该是在比赛场地吧。
孔安槐觉得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女人居然因为吞口水被男人抓住就羞得想要撞墙是很不健康的行为,于是她胡乱的把信封塞到包里,站起来就想走。
孔安槐拿着手机的手开始无意识的抠摄像头凸起的那一块,细长的眉毛微微拧起,脑海中那个想要打退堂鼓的声音越来越响。
七年的时间还是带来了巨大的变化,眼前这个喻润,变得更难缠了……
喻润应该是刚洗完澡,板寸头湿漉漉的亮晶晶,从孔安槐背光的角度看,像是染了一层光晕。
而这样的喻润,她无法拒绝,七年,能改变一个人的外表,却改不了人的本质。
号称中国攀岩第一人的喻润,最后一场退役赛居然不是什么大比赛……这是她昨天查门票的时候就发现的问题。
刚才拽着她要一起吃饭的土匪恶霸模样瞬间消失,语气变得有些落寞。
这气急败坏的表情真的有些熟悉,孔安槐脑子里一个早就遗忘了的身影一闪而过:“刚才那个……是杨尔巧?”
“啊?”女孩有些汗湿的脸怔了怔,看着喻润挣开她的手,走到孔安槐面前蹲下。
心里有点堵,从不靠谱的退役赛到今天透着恶意的经纪人,那个在国内被炒成攀岩励志神话的喻润,似乎过的并不是想象中风生水起的日子。
从吃饭瞬间变成了告别,本来时刻打算跑路的孔安槐反而变成了频频回头舍不得走的那一个。
可是第二天比赛的话,晚上他们会不会睡很早?
……
本来应该是求之不得的请求,可眼下孔安槐却有些犹豫,那个中年男人的敌意和怒意太明显,她顶着那男人淬毒一般的眼神拉住喻润,问:“那人是谁?”
喻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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