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瓶限量红酒的孔安槐脸红心跳的瞪他。
那天毫无意外的喝醉了。
孔安槐踮起脚够不到, 又扯到了背后的烫伤,急得拽住喻润就下指令:“帮我抢!”
“安安,今天也算是个好日子,我们见过了小喻,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你就当纪念一下,让你爸把这瓶酒带走?”孔妈妈看不下去了,“要不然你爸每次过来都跟你这样闹,你不烦我都烦了。”
“给。”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孔安槐吞了口口水,他怎么……看起来有点可怕。
所以说,酒色财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被折腾到哭的孔安槐到最后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只剩下了这个。
“开了。”喻润搂着孔安槐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面对酒柜。
开了这瓶,她要去喻泽家里偷酒……
“……开了谁喝?”她刚刚烫伤又不能喝酒。
“酒买来就是要喝的, 这瓶酒你放这里有两年了吧?动都不动一下。”孔爸爸仗着身高,小孩子似的把酒瓶子高举过头顶。
喻润喉结动了动。
“那你结婚那天给我?”孔爸爸开始讨价还价。
“……还有一瓶。”声音低了下去,委委屈屈的。
“……喻润。”孔安槐试图转身跟他讲理,但是被他用了点力压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索性背对着他讲理,“这酒拿来炖牛肉,牛肉会哭。”
“……那是你爸。”喻润脸更黑了, 她就为了一瓶酒……
“有很多种姿势,可以不碰到我的伤口。”孔安槐气到口无遮拦,生怕他穿好衣服冷静五分钟又开始往自己身上蹭。
红酒的果香酒味加上先前在酒柜前还没消下去的那把火,把孔安槐烧得几乎要丧失理智。
“你上个月体检血糖偏高。”孔安槐随口敷衍了一句, 然后试图去拿自己爸爸手里的酒瓶, 被孔爸爸身手敏捷的躲过,“爸, 你这属于耍赖了。”
“你昨天才刚烫伤,我又不是禽兽。”明明也是一脸情动的表情,喻润说的正气凛然。
“喻润!”最后软脾气的孔安槐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喻润又想要重新穿上的上衣,眼角发红,“不许穿!”
“开了,庆祝下我终于过了你父母这一关。”说完转身就走,想了下又不是特别放心的回头,“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限量的东西?”
结果那位总是在最后一刻,清醒的想起来孔安槐昨天刚刚被火烫伤。
然后一边呢喃着自己不是禽兽,一边在孔安槐身上各种放火。
他要清除掉所有可能会打击到自己地位的物品。
“见了喻润算什么好日子?要纪念也是我纪念啊,为什么要给爸爸酒。”孔安槐继续委屈。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要把那瓶酒砸烂了的冲动……
“这瓶酒是绝版,手工酿造的,那个酿造大师去年去世了,我好不容易拍来的。”孔安槐皱着眉,又想踮脚去抢,被喻润硬生生压住不能动弹,委屈的说话声音都带着糯,“我爸已经这样子偷走我两瓶绝版酒了,他偷走了就直接打开喝,太浪费了啊。”
孔安槐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你……”她嗓子还是哑的,说出一个字之后就不知道后面应该再说什么。
孔安槐安静,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来自肩膀的压迫。
“舍得卖掉不?”喻润的声音开始含糊,越来越沙哑,手指开始不规矩的往下摸。
喻润从来没见过孔安槐那么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冲进来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
“喝不完的,晚上炖牛肉用。”喻润语气已经变得阴森森的了。
开始的始料未及,结束的更出乎意料。
空气安静了一下。
……很好,喻润的手又重了一点。
这家里十分钟前画风还不是这样的, 孔妈妈交代完自己要交代的话之后,孔爸爸就开始徘徊在孔安槐放在客厅里的酒柜附近,然后拿出一瓶酒招呼喻润过来看。
腿开始发软,孔安槐低喘了一声,娇声娇气的。
喝醉了酒的喻润反应慢一拍,维持了穿衣服的姿势一秒钟,看着坐在他怀里已经化成一滩水的孔安槐,紧了紧下颚。
孔安槐耳朵慢慢变红,但还是鼓起勇气为自己辩解:“那酒喝了就没了。”
“这是我第一次跟你父母见面。”喻润转身,一步步的走近。
“你现在记得问了?”一居室实在是小,两句话还没说完,喻润已经站在她面前,贴得她寸步难行。
“你是不是亲闺女啊,我喝下去的酒怎么能叫做浪费?”孔爸爸不乐意了。
甚至怂恿他去对付自己亲爹……
喻润的酒量,确实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