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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录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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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玉壶清话。亦载游伊山见雌雉飞入草中。薙草往视果一巨蛇。一雌雉盘结纠缠。始念陆禋之说不诬等语。则是雉与蛇交。遗卵成蛟。散见诸书。似非不经。又说钤内载。宁国郡山中秋蛟最多。山人每于大雪时。视其土。方圆丈许无雪者。即知下有蛰蛟。持锄掘下数十丈。得蛟约千百觔等语。是蛟之为害。可以掘除亦有明验。今江南翁臬司。既奏称生蛟之地。冬雪不存。夏苗不长。鸟雀不集。其土色气色。以及声响可以预为察辨。宜用铁与犬血不洁之物。并用金鼓灯火以制之则防御之法。亦既明白晓着。允宜仿照遵行。苐本司考之齐谐志。内载蛟有三畏。畏楝菓畏铁畏蜡。又闻前明河臣潘季驯。梦神告以高家堰堤下有蛟。惟石灰可制。诘朝投以石灰。遂斩一蛟。则蜡铁楝叶石灰。似亦蛟所畏忌。凡有蛟处所。勘其土色。察其地气。形色可疑。并宜预为埋藏。以镇压之。或亦不无裨益。窃闻产蛟之处。多在深山幽谷。似应将捕御诸说。刊刻小字小板。刷印多张。饬令地方官。于每逢宣讲上谕。及巡行村落。劝课农桑时。进耆民老农。亲授方法。明白讲解。再于经收钱粮之处所。无论城乡花户。完纳给串之后。即给一纸带回。时时观看。俾父老子弟。咸知捕御之方。随地察看。依法除之。惟是法立弊生恐有地方奸棍。怀私挟诈。捏称有蛟。或侵毁坟冢。或掘坏田地。亦未可定。应请除山野无碍之处。如有前指形色。知其下伏蛰蛟。许令军民人等。便宜制伐外。其关涉他人坟冢田亩者。着令先期呈报。地方官立即诣勘确实。方许制掘。是又于立法之中。寓除弊之意。至保甲军民兵役人等。如能捕获蛟卵。许禀报府县验明。各给赏银十两。俾知奋励。从事如此。区画承办。实心料理。庶蛟患可以渐除。民生实有裨益矣。

    ○捕蝗章程

    卷六之四

    蝗蝻之害。损伤苗稼。顷刻成灾。国课民生两有妨碍。虽曰天意。亦未尝不可以人力争也。述捕蝗章程。

    治蝗说

    摘录明人除蝗疏

    备蝗杂法

    附治虫条约

    △治蝗说

    蝗虫能食禾苗为害滋蔓惟在初生之时竭力扑打。始易为力。若羽翼既成。生生不穷。不但害在木地。兼能飞入邻境。故定例处分最严。州县一有报发。当督率夫役。多方搜捕。不惜工费。务在尽净乃已。查乾隆五年九月。户部会议。候补詹事李绂。奏捕蝗诸法。此方官民皆知。惟埋蝗最善。凡蝗生之地中。掘深坑约长里许。两边用竹梢木枝惊逐。蝗性类聚。一蝗返奔。众蝗随之堕入坑中。即行掩埋。不能复出等语。应行文各督抚。转饬地方文武官弁。凡有蝗生之地。照法办理等因。又乾隆十七年三月。户部议覆。山西道监察御史。周焘奏。略称各处扑灭情形。有司纵不爱民。不能不畏处分畏处分则不得不张皇扑捕于是差衙役紏保长拨烟户。设厂收买是亦尽心竭力不敢漠视矣。然有业之民或本乡本村无蝗蝻。往别处扑灭。惟惧抛荒农务。往往嘱托乡地。勾通衙役。用钱买放。免一二人。为卖夫。免一村。为卖庒。乡地衙役饱食肥囊。再往别村。仍复如故。若无业奸民。则又以官差捕蝗得食工价于已利。每于山坡僻处私将蝻种藏匿。听其滋生。延衍流毒。待应差扑捕之时。亦往往朿手无策。不过叩祷刘猛。祈以神力驱除。要皆循行故事。未尝讲求于拔本塞源之计者也。臣闻蝗蝻所自起。不过化生卵生二端。化生者。宜于水涸草枯之时。令地方官董率百姓。纵火焚烧丛秽之区。荡以烈焰草根蝻子俱成灰烬。永绝孽芽。卵生者。春深风暖土脉松脆。募民于前岁蝗集之处。掘地取种。陆续送官。酌酬价值。上年闰五月间。钦奉上谕。仿行。以米易蝗之法。令州县将所收蝻种。详报上司。核其真伪动用米谷。准于公项开销。小民既可除害。复得餬口。自必踊跃从事。而以米易种。较之以米易蝗。似觉费省功多。倘行之有效。亦勤民重谷之一事也等语。乾隆十七年户部议覆。查蝻子之生。贻害禾稼不一而足惟在地方官。于萌孽蠢动之时。设法剪除自可根株尽绝。乃遇庸懦有司。不过广差衙役。拨派烟户虚张声势。种种弊窦。势所难免。应行令各该督抚不时稽查。遇有蝗蝻问生地方。该州县倘不亲身设法扑灭。听凭胥役奸民婪赃卖放。以及种蝻流毒者。按律严参治罪。毋得疏纵。至水涸草枯之时。纵火焚烧。原系古人成法。总在地方官亲身履勘。实力奉行。体察舆情。根究真确。毋得听信胥役。借端滋扰。至掘地取种。上年闰五月间。现有以米易蝗之。谕旨仿而行之。小民自乐于从事。但须地方官确实查核。果否是前岁蝗集之处。并试令挖掘数处。验其委系蝻种。一面通报上司一面督率小民。该州县验其真伪。酌其多寡。动米赏给详明上司报销。倘有捏饰。一经该上司访问。即行题参。□一蝗蝻为灾除将扑捕不力。各官题参外。其被灾田禾。农民乏力补种。应酌加借贷。资其籽本。若时候已失。无可补种。照例办理。

    △摘录明人除蝗疏

    一捕蝗解惑

    一先事消弭之法

    一后事剪除之法

    一捕蝗解惑

    一捕蝗解惑。考昔人治蝗之法。载籍所记颇多。其最著者。则唐之姚崇。最严者宋之淳熙敕也。崇传曰。开元三年。山东大蝗。民祭且拜。坐视食苗。不敢捕崇奏诗云。秉彼蟊贼。付畀炎火汉光武诏曰勉顺时政。劝督农桑去彼螟蜮。以及蟊贼。此除蝗证也。且蝗畏人易驱。又田皆有主。使自救其地必不惮劳请夜设火坎其旁且焚且瘗。乃可尽。古有讨除不胜者特人不用命耳。乃出御史为捕蝗使。分道杀蝗。汴州刺史倪若水上言。除天灾者。当以德。昔刘聪除蝗不克。而害愈甚。拒御史不应命。崇移书谓之曰。聪为主德不胜妖。今妖不胜德古者良守蝗避其境。谓修德可免。彼将无德致然乎。今坐视食苗。忍而不救。因以无年刺史其谓何。若水惧。乃纵捕得蝗四十万石。时议者喧哗。帝疑复以问。崇对曰。庸儒泥文不知变。事固有违经而合道。反道而适权者。昔魏世山东蝗。小忍不除至人相食。后秦有蝗草木皆尽。牛马至相噉食。今飞蝗所在充满加复蕃息。且河南河北。家无葢藏。一不获。则流离安危系之。且讨蝗纵不能尽。不愈于养以遗患乎。帝然之。黄门监卢怀慎曰。凡天灾安可以人力制也。且杀蝗多必戾和气。愿公思之。崇曰。昔楚王吞蛭而厥疾瘳叔敖断蛇福乃降。今蝗幸可驱。若纵之。谷且尽如百姓何。杀虫救人。祸归于崇。不以累公也。蝗害讫息。现今东省畿内。用为常食。登之盘飧。臣常治田天津。适遇此灾。田间小民。不论蝗蝻悉将煮食。城市之内用相馈遗。亦有熟而干之。鬻于市者。则数文钱可易一斗。噉食之余。家户囤积。以为冬储。质味与干虾无异。其朝脯不充。恒食此者。亦至今无恙也。而同时所见。山陕之民犹惑于祭拜。以伤触为戒谓为可食。即复骇然葢妄信流传谓戾气所化。是以疑神疑鬼。甘受戕害。东省畿内。既明知虾子一物。在水为虾。在陆为蝗。即终岁食蝗。与食虾无异。不复疑虑矣。

    一先事消弭之法

    一先事消弭之法○傍湖官民田。蝗初生时。最易捕治。夙昔变异。便成蝻子。散漫跳跃。势不可遏矣法当令居民里老。时加察视。但见土脉坟起。即便报官。集众扑灭。此时措手。力省功倍。其二。已成蝻子跳跃行动。便须开沟捕打。其法视蝻将到处预掘长沟。深广各二尺。沟中相去丈许。即作一坑。以便埋掩。多集人众。不论老弱。悉要趋赴沿沟摆列。或扫帚或持扑打器具。或持锹插。每五十人。用一人鸣锣其后。蝻闻金声。努力跳跃。或作或止。渐令近沟。临沟即大击不止。蝻虫惊入沟中。势如注水。众各致力。扫者自扫。扑者自扑埋者自埋。至沟坑俱满而止。前村如此。后村复然。一邑如此。他邑复然。当尽净矣。若蝻如豆大。尚未可食。长寸以上。即燕齐之民畚盛囊括。负戴而归。烹煮暴干。以供食也。其三。振羽能飞。飞即蔽天。又能渡水。扑治不及。则视其落处。紏集人众。各用绳兜。兜取布囊盛贮。官司以粟易之。大都粟一石。易蝗一石。杀而埋之。然论粟易。则有一说。先儒有言。救荒莫要乎近其人。假令乡民去邑数十里。负蝗易粟。一往一返。即二日矣。臣所见蝗盛时。幕天匝地一落田间。广数里。厚数尺。行二三日乃尽。此时蝗极易得官粟有几乃令人往返道路乎。若以金钱近其人而易之随收随给。即以数文钱易蝗一石。民犹劝为之矣。或言差官下乡一行。人从未免蚕食里正民户。不可不戒。臣以为不然也。此时为民除害。发肤可捐更率人蚕食尚可为官乎。佐贰为此。正官安在。正官为此。道院安在。不于此辈创一警百。而惩噎废食。亦复何官不可废。何事不可已耶。且一郡一邑。岂乏义士。若绅若弁青衿义民择其善者。无不可使。亦且有自愿捐赀者。何必官也。其给粟。则以得蝗之难易为差。无须预定矣。

    一后事剪除之法

    一后事剪除之法○蝗虫下子。必择坚垎黑士高亢之处。用尾栽入土中下子。深不及一寸。仍留孔窍。且同生而羣飞羣食。其下子必同时同地。势如蜂窠。易寻觅也。一蝗所下十余。形如豆粒。中止白汁渐次充实。因而分颗。一粒中即有细子百余或云一生九十九子不然也。夏月之子易成。八日内遇雨即烂坏。否则至十八日生蝻矣。冬月之子难成。至春而后生蝻。故遇腊雪春雨。则烂坏不成亦非能入地千尺也。此种传生一石。可至千石。故冬月掘除。尤为急务。且农力方闲。可以从容搜索。官司即以数石粟易一石子。犹不足惜。第得子有难易。授粟亦宜有等差。且念其冲冐严寒。尤应厚给使民乐趋其事可矣。

    △备蝗杂法

    一王祯农书言。蝗不食芋桑与水中菱芡。或言不食菉豆。豌豆豇豆。大麻。■〈艹冏〉麻。芝麻。薯蓣凡此诸种。农家宜兼种。以备不虞。

    一飞蝗见树本成行。多翔而不下。见旌旗森列。亦翔而不下。农家多用长竿。挂衣帬之红白色。光彩映日者。羣逐之亦不下也。又畏金声炮声。闻之远举。总不如用鸟鎗入铁砂。或稻米击其前行。前行惊奋。后者随之去矣。

    一除蝗方。用秆草灰石灰等。分为细末。筛罗禾谷之上。蝗即不食。

    一传子曰。陆田命悬于天。人力虽修。苟水旱不时。一年之功弃矣。水田之制由人力。人力苟修。则地利可尽也。且虫灾之害。又少于陆水田既熟。其利兼倍与陆田不侔矣。

    △附治虫条约

    农书云。热气积于土块之间。暴得雨水酝酿蒸湿。未经信宿。则其气不去。禾根受之。遂生蟊。烈日之下忽生细雨。灌入叶底。留住节干。或当昼吸太阳之气。得水激射。热与湿相蒸。遂生蠈。朝露浥日蒙雨。日中点缀叶间。单则化气。合则化形。遂生■〈螣,虫代月〉。热种根下湿行于稿。夹日与雨。外薄其肤。遂生螟。秽交热化。不雨不旸。昼晦夜暍。而风气不行遂生蜚五贼不去则嘉禾不兴故灌田者先须以水浸过收其热气。旋即去之。然后易以新水。栽禾无害。或以长牵。或以疏齿披拂。勿以凝着。则虫不生。按此言。致虫之由。与却虫之方。凡属农家。不可不知其说也。

    乾隆十三年七月。浙江布政使永贵。颁行治田间青蟊诸虫方法列后

    一青虫大如蚕。每于日未出时。青虫正在苗尖吸露。急用新竹软条作。扫箒。往回轻轻刷扫。则虫落田间。为泥粘住。不能复生若日出以后。虫行叶下。虽扫无益。

    一蟊虫小如芥。多在苗底。小竹筒一个。尽下筒口四面凿孔。系绳四条。如筐挑之式。于筒节旁钻一细眼。筒内注菜油。将孔堵塞拴于竿头。天晴日午。两人对立。一人执竿。将所系油筒取开塞孔。在苗叶上。左右用油拖运。向后退行。一人执细竹扫箒。向前刷扫。虫随油落。二虫发生。均须急治为主。

    一飞蛾蚱蜢亦能食苗。惟山乡则有之。其法于黑夜中。在田边隙地。用草燃火。飞蛾自投火中。

    一青虫如蚕。亦能吐丝。织茧于稻叶内化为蛾江浙乡人名为裹头虫。此虫只能食叶。除净后禾仍发生。尚无大害。惟蟊贼之属。最不易治。食及根节。为害最毒也。

    一治虫。当致力于初发之时。与救火灾同。稍迟即滋蔓难图。虽青蟊诸虫。其害与蝗蝻无异也。一有生发。一面禀报。一面亲往踏勘督率业佃尽力救治。近者田家多以石灰桐油布于叶上。亦可杀虫。如有工本不继之农。酌量借贷以助其油木工食。如果成灾。照例办理。江浙田土高卑不齐。雨水为灾最甚。止荒熟相间。惟□久生虫为灾最大大抵青蟊蝗蝻诸虫当生发之际得遇透雨尚易扑救净尽。人事当尽。而天时最难必得耳。

    ○勤俭社约【遂安洪子泉定】

    卷六之五

    人生困苦之遭。大半由于不勤不俭。勤能致富。俭可成家。人亦有言。良非虚语以日省二文为积谷备荒计。节小用以成大用。洵可随地倡行也。述勤俭社约。

    勤俭解

    勤俭歌

    劝日积二钱励勤俭说

    劝立勤俭社为积谷备荒积钱作善法

    △勤俭解

    贫富皆少不得勤俭二字。勤非孜孜为利。惟在专心正务。俭非鄙吝过情止是量入为出。故不习勤。好安逸贪懒惰者。家富则入于下流。家贫则必为乞丐。苟不习俭。 酒肉是务。华丽是崇。淫滥赌博者。家富则至于破荡。家贫则必为盗窃昔有论做人家者。少年子弟不可听其浮闲无业。必察其资性才力。无论士农工商。授一业与之习。则心有所□。身有所拘。外而经营。内而谋画。自然无暇他想矣。若任其闲游饱食。终日必流入花酒呼卢鬬狠之中。诸般歹事都做出来。势必荡产倾家。丧身败行故为人父兄者。于少年子弟。必寻一事。早令他勤苦做做。非定要得利也。即其事无大利而拘束了身心。演习了世务。谙练了人情。长进了学识。这便是大利益也。岂必得金乎。若纵容子弟浮闲惯了。是送上了贫穷道路。虽遗金千万有何益哉。故做人家以勤为第一要着。至于节俭与鄙吝不同。慷慨与奢华不同。鄙吝者止知做家而不知做人。奢华者止知做人而不知做家。究之做人要好。不尚奢华。故曰与其奢也。宁俭。又曰俭则示之以礼。斯俭而得中矣。

    △勤俭歌

    人要勤、人要勤。男耕女织各经心。耕得田禾吃饱饭。织得布帛着衣裙。听我歌。该认真。迟眠早起学成人。游手好闲流下贱。为匪作歹受官刑。古云坐吃山空了。要望成家只在、勤人要俭。人要俭。淡饭粗衣安贫贱。酒肉宾朋个个亲。手里无钱人都厌。听我歌存主见。血汗求财经百炼。有钱常想没钱时。没钱应用何处变。绝无花费白便宜。若怕求人当省俭。

    △劝日积二钱励勤俭说

    礼曰。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夫货弃于地为不俭。力不出于身为不勤。不俭不勤。非独大同之世所不容。即求处小康之时而不可得。此常人所尽知也。然而不勤不俭者实多。才能人所矜也。而不勤者无由能。富厚。人所羡也而不俭者无由富。且不第无能与无富也。甚或为人贱恶而贫困不克自存。则害亦深矣。而天下之不穷不俭者犹多。何也。无勤与俭之心也。即有心而不能持久者。则无所事以日淬厉之也。吾请为一说以劝人心苟勤虽鄙事不必无一钱之余。人身苟俭。虽小用亦可省一钱之出。所余所省。皆别储之。则一日必有二钱之积。岁终可得七百二十文。而一家少者以五口计。亦合为三千余钱焉噫。贫家当岁暮逋集。呼索盈门。乞限则夙已负期转贷则旧赊已徧。捡箱囊而物无可售。计田宅而劵已质人。当此之时。苟有别储之钱出。以偿之而明岁可复通乞假。纵储少而不能给。亦可略与之以求缓。分偿之以冀恕。是何异昔之人每治饭时必取少米别储者。后竟以济断炊之急欤。推此以思。平昔之耗于无形而驯至大困者。葢无日不有不勤不俭之端以致之也。倘能日以自绳。而藉勤俭二钱为之课功而稽旷则上焉者。扩充乎此。而无一事不勤俭。并能持戒与修福。以邀天佑而获素封。次之亦兢兢不遑。罔敢侈肆。外可见原于债家。而少纾迫胁。内亦可支吾凑垫。不遽至于辱行丧身。斯岂非勤俭二钱日相激劝而有以淬厉之欤。则此诚疗贫之良剂也。而吾谓斯又保富之要术。古称富视其所与。贫视其所不取。是知贫尚廉。富尚惠。如前之所言。则贫者日积而可鲜妄取。富者亦宜口积而可资广与。语云。富人者贫人之母。思母之怜子果何如。则富之怜贫当何如。佛书言能布施者。得富厚报。自思吾之有富。非祖父先世之能施。必吾身前世之能施。故得免贫之苦也。既以施获富。富遂不复施。富何能久。富而益施。富终无尽。而子孙可期永享矣。然而富者财施犹易。心施实难。心施者时念贫者之艰。而思损己以益之。故功德尤大。诚能每日勉亲细务。而省一钱。复节昼食而省一钱。钱虽微。而此克己裕贫之怀。晨夕往还于方寸。吾知其慈祥恻怛。必能默契幽冥而福禄日增矣。至于储以待用。则莫大于丰年积谷以备荒。不徒施济之利溥也。亦以豫免饥民之閧夺。岂非保富要术欤。然则富者之俭所以惜物而赒贫。故曰货恶弃地而不必藏于己也。富者之勤所以习劳而体贫。故曰力恶其不出而不必为己也。由是羣富共相淬厉。习以成风。俾菽粟如水火而贫富相安。岂非大同之盛复见今日。而共庆 升平于万禩哉。

    △劝立勤俭社为积谷备荒积钱作善法

    勤俭两钱一日。七百廿钱一年。十万人余七万千。积谷还资积善。 不善固宜不入。万善胡弗同归。劝君立社幸无违。备荒此为上策。 亲睦相扶相助。联络大小村庄。一社合成周利仓。积谷三年千担。 八百六十四位。一年六百廿千。约来千担合三年。照此城乡并劝。 一社百零八席。一席分定八人。每人一月六十文。席长一人是问。 社长总理百八。年终汇数收齐。二十七席一分司。四季四人司事。 一社积钱储谷。每年粜陈籴新。平粜只许社中□。社外一升不应。 富者惠周同里。贫者利倍自身利人利己免饥民。勤俭推恩无尽。 荒岁议蠲议赈。一时设法俱穷。藏富何如里井中。预备仓开济众。 仿行乡饮酒礼。少长咸集于堂型仁讲让徧城乡。孝义满门一样。 子弟之率必谨。父兄之教必先。势有不行且从权。易子而教尤善。 合家大小男女。个个宜俭宜勤。一日留心在二文。好吃懒做无分。积日堆金两个。悉归勤俭筒中。余钱再积再归筒。七百廿钱归总。 劝君勤俭事大。莫说两钱甚微。时时谋食又谋衣。那肯丝毫滥费。 一切当用则用。凡事当为则为。俭勤两字万般推。知进尤宜知退。 一俭则邪心去。一勤则善心生。善恶何须别劝惩。本正源清无讼。 自古耕三余一。于今年不如年。不勤不俭莫求天。普劝及时立愿。 有愿即今有谷。无心终久无钱。非从人愿在三年。且待他时请念。 要识天心仁爱。凶荒己减刀兵。逢凶化吉善心诚。如此诚求必应。 人能定天亦胜。有荒岁无荒民。我今求雨复求晴。惟有善门乞命。 大用之而大效。小集焉而小成。八人一席各书名。百八今年圆定。 到处男勤女俭。一时俗易风移。积钱作善莫迟疑。舍此难回天意。 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从之也轻。万善同归万万人。从此 升平永庆。

    此法行之一年。便有成效。行之一处。即可感兴。岂惟有备饥荒。大益人心风化。不勤俭则日用不足。一勤俭而岁计有余。请试行之。今年为始。多则上下三村。席以百八为率。必如是积谷三年。处处凶荒有备矣。少则八人一席。钱止五千有零。仅如是积赀三载。家家作善有基矣。即少渐可成多。畏难终无成日。吾以此二字劝人立社有年矣。而知其善者惟不果于行。故至今仍不能有备无患。吾方恨其行不及早。致无备于今兹。吾犹□其行莫再迟可有备于他日。此亦犹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及今蓄之。止待三年。苟为不蓄。终身不得。今之视昔。悔难追矣。后之视今。嗟何及哉。呜呼。今天下之通病。大都起于不勤不俭所致。吾今劝人立社积谷。即所谓兼收并蓄医师之良。是正欲以勤俭医人。所以养人身而不至于冻馁者。其利犹小。所以养人心而不陷于死亡者。其利无穷。是真良药苦口利于病者。安得不大声疾呼以求人人响应共出涂炭之苦。而咸登衽席之安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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