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天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刘锋急眼了。
“这真是一个小滑头!”
别说你一个机械部的小小科员,就算是你的领导周衡,在部里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处长而已。
“不行,我要求见葛厂长,再不行我就去见宋厂长。”
“你以为我们厂长那么闲,天天有时间管你们这点破事?”
“呃……”葛中乐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他想了想,问道:“你是说,你只是希望和宋厂长握个手,拍张照,就行了?”
“可是我们厂长说了,我们这一次必须把钱拿到。”
“早知道周衡派来的是一个这样的人,我们连20万都不用给的,我估计给他10万,他也会高高兴兴地接受的。”葛中乐说。
葛中乐心中冷笑,你和周衡的前程如何,关我们金车屁事?凭这样几句话,就想让我们把200万的欠款都还上,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
唐子风和韩伟昌离开葛中乐办公室的时候,信誓旦旦说第二天就启程回临河。葛中乐本着不和小屁孩计较的想法,吩咐刘锋派车送唐子风一行去火车站。谁曾想,当第二天一早刘锋亲自来到招待所,准备把这两个人送走时,唐子风却声称,自己刚刚与厂里通过电话,厂长周衡坚决不答应金车只偿还20万元,如果他们俩不能把200万欠款全部讨回,就不许回临河去。
宋福来说:“我估计,他就是下来混资历的,临一机是死是活,他才不会关心。这20万,我是看在部里和许老的面子上,和这个小屁孩无关。”
唐子风连连地做着打千作揖的样子,说:“这个很必要。葛厂长,你想,我到金车来了这么多天,连宋厂长的面都没见着,回去怎么向我们周厂长汇报?”
刘锋不敢做主,到招待所前台给葛中乐打了一个电话,汇报此事。葛中乐闻听,也是勃然大怒,在电话里咆哮了好几句之后,才吩咐把唐子风一行带过去,他要当面拒绝这两个人的无理要求。
“你就跟你们周厂长说,我们宋厂长去京城开会了,你没见着。”
葛中乐果然也不在意韩伟昌的回答,他把手抽回来,问唐子风:“这样就可以了吧。”
说白了,我这趟到金尧来,不是为了什么临一机的公事,而是为了我自己和周厂长的前程,这是彻头彻尾的私事。葛厂长,你们厂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的困难,把欠我们的钱都还给我们吗?”
想到此,他面无表情地说:“唐助理,你刚才说的话是非常错误的。我们都是在为国家工作,我是要对金车的经营负责任的,怎么可能为了你那点彻头彻尾的私事,就损害国家的利益?我看,你的思想觉悟还得再提高一下,我会把你刚才说的话,报告给你们厂领导,让你们厂领导帮助你端正一下思想。”
“什么叫破事?欠账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听他的意思,他压根就不在乎能不能讨回欠款,他只是担心自己回去之后会被厂长批评,会影响自己的前途。他用在作秀上的精力,远远多于用在琢磨业务上的精力,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答应给他20万,估计给个3万、5万的,打发一下对方就足够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就不必要了吧?”葛中乐说。
“那我们自己去葛厂长办公室!”
“还有别的事?”葛中乐这才想起来,刚才唐子风说了是有两件事的。
葛中乐在心里怒骂道。
唐子风一改头天那淡定无谓的神态,用激动的语气对葛中乐说道。
“五分钟,我只需要五分钟。”唐子风说,“葛厂长,你想,我拿着照片回去,说我见着宋厂长了,可却什么话也没说,我们厂长能饶得了我吗?”
被唐子风这块牛皮糖粘上,葛中乐也是没办法了。他让唐子风稍等,自己去向宋福来请示,是否愿意接见唐子风。宋福来记起周衡给自己打过的电话,觉得也该有个交代,便指示葛中乐把唐子风一行带过来。
“那绝对不行,宋厂长没空。”
你是相机控啊!
换成其他人,谈判完了说要合个影啥的,也都不算是什么离谱的要求。但葛中乐联想到刘锋向他汇报说唐子风一行这几天天天在厂里拍照,忍不住就有些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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