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临一机的钱,这事的确是有点过分,但你不能跟人家好好说吗?
“那么,你们那位唐助理呢?”吕正洪继续问道。
“活捉魏永林!”吕正洪的脸色都变了,“有多少人?”
赵西满说:“就在刚才,有大约3000多人从临一机的厂区出来,喊着口号前往市工商支行,这些人都是临一机的职工和家属。他们包围了工商支行,说要讨回血汗钱,还说要活捉魏永林。我已经安排公安去现场维持秩序了,但事情的起因,我们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调查清楚。”
高贺也有些为难了,他想了想,说道:“老吕,稳定压倒一切。你到现场以后,相机行事。能够不完全答应他们的要求,是最好的,这样我们双方就有了协商的余地。但如果对方的态度过于强硬,咱们就先让出一局吧。这一次的事情,我是肯定要向省里汇报的,不怕没人来收拾他们。”
樊彩虹说:“唐助理到现场去了。”
“没有。”
“而且是薅着老魏的领子……”吕正洪说,同时隐隐有些淡疼的感觉。他刚才已经算了一下时间,临一机职工出厂门的时间,恰恰就是头一天周衡他们离开他办公室的时间。也就是说,唐子风威胁说只给魏永林24小时的时间,几乎是一分一秒都没有富余,时间到了,工人们就出发了。
“可是,高市长,他们如果继续提出全部放款的要求,我们答应不答应?”吕正洪请示道。
“你们周厂长在不在?”吕正洪又问。
魏永林也知道自己不够淡定了,他实在想不出唐子风会有什么狠招来对付他。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应当去见一见宁素云的,至少能够从她那里刺探出临一机下一步的打算。现在自己在明处,对手在暗处,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秘书哑了,你问我,我问谁去?领导,你到底是想不想见这个宁素云,刚才说句“不见”都恨不得用高音喇叭喊出来,现在人家走了,你怎么好像还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呢?
几千人喊着口号把人家一个单位给围了,你们管这叫咨询?
一个上午过去了,太平无事。下午上班之后,吕正洪开了个小会,又找了几位自己分管的手下谈了些工作。就在他把一位下属的局长送走之后,秘书芦伟匆匆忙忙地跑进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神色紧张地说道:“市长,不好了,出事了!”
“老吕,你到现场去,务必找到临一机的领导,让他们马上把工人带回去。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好好说嘛,搞这样的名堂,也不怕闹出事来?”高贺对吕正洪说。
“出什么事了!”
实在不行,你给魏永林磕一个,说不定魏永林心一软就把款放出来了呢?你二话不说,就组织了好几千人去围工商支行,这是不把临河市政府当一盘菜的意思吗?
吕正洪黑着脸点了一下头,说:“我大概知道一些。”
与魏永林一样忐忑不安的,还有吕正洪。他嘴上说不用怕唐子风做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的。主要原因就是昨天唐子风的表现太离经叛道了,这压根就不是一个照着常理出牌的人,他会不会真的捆着啥东西去要挟魏永林呢?
“她没有坚决要求马上见我?”
接电话的是樊彩虹,听到吕正洪的声音,樊彩虹似乎有些高兴的样子,说道:“是吕市长啊,正好,我正准备向您汇报呢。我们厂有一些不明真相的职工和家属,听说因为工商支行扣了我们的钱,导致他们无法领到工资,就集体到工商支行咨询去了……”
吕正洪强忍着淡疼的感觉,冷冷地说道:“樊主任,你确信这件事不是你们厂组织的?”
“她还会再回来吗?”
宁素云倒也没怎么纠缠,问了问魏永林可能有空的时间,便离开了。秘书再回来向魏永林汇报时,魏永林反而带着几分关切地问道:“你这样一说,她就走了?”
“临一机那边,没什么异样?”魏永林又问。
“她没说什么?”
“不见!”魏永林中气十足地吼道,似乎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霸气。
“当下之下,只能是先稳定局面了。”赵西满说,“工商支行就在人民广场旁边,这几千人围上来,人民广场周围的交通肯定是完全中断了,而且会有很多人围观,这就是群体事件了。”
高贺旁听了吕正洪与樊彩虹的通话,也同样悟出了其中的缘由。他向两名同僚问道。
“刚才听小芦说了,还不太清楚。”吕正洪说。
“老吕,你清楚这事的原因吗?”高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