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你的!”唐子风没好气地说。
“包记者说你们能够提供的呀!”
好家伙,临一机,长缨牌机床,当年那可是顶呱呱的。我当时就说了,只要你们厂能够提供我们需要的机床,价格合适,质量可靠,性能和国外产品差不多,供货及时,售后保障可靠,我就选你们了……”
在他心目中,觉得临一机是一家大企业,没准啥都能造呢?包娜娜吹牛不上税,脑子里光想着唐子风许诺给她的提成,哪管什么切削机床和锻压机床的区别,结果就把唐子风给架到火上烤了。
“我要车床铣床干什么?”毛亚光不解地反问道,“我过去是在工厂里开过车床的,可我现在到了废旧物资回收公司,我们要车床有什么用?”
毛亚光说:“是的是的,我们的确是打算采购4台机床。我们原来是打算从国外引进的,合同都快签了,结果上面通知我们说外汇指标解决不了,买不成了。这不,正好包记者到我们这里采访,听我们说起这事,就非常热心地推荐了你们厂。
“我可没训你,更没训得你狗血淋头。”秦仲年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头也没抬地说,“你明明知道咱们不是搞锻压设备的,还拿着这样的订单来问我,你这不是自己找事吗?”
“秦总工,我这个好歹也算是机床吧。”唐子风不得不为自己正名了,别下次厂务会的时候老秦拿他当例子来开炮。
毛亚光当然知道临一机是做切削机床的,但他不知道临一机是不是也能造锻压机床。
“这么大的业务,是做什么的?”唐子风问道。
说话的正是唐子风的金牌马仔韩伟昌,见他果真要回避的样子,唐子风说道:“老韩,我没事了,我其实是来找虐的……”
像这样的废旧金属,在运输之前必须打包,也称为压块,就是用机器把它们压成致密的块状,这样能够节约空间。毛亚光说的金属打包机床,其实就是这种打包机械,称其为机床也不算错。
唐子风挥了挥手上的传真件,说:“你在金尧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女记者,我师妹,给我开了个玩笑,帮我联系了4台金属打包机床的业务。这不,我刚一开口,就让秦总工训了个狗血淋头。”
“找虐?”韩伟昌一怔,怎么,秦总工还喜欢这样的调调……
废旧物资回收公司,其实就是人们寻常说的废品收购站。公司回收回来的物资中间,有一类就是废旧金属,这些废旧金属是冶炼钢铁或者其他金属的重要原料。这几年国内的经济发展速度很快,钢材严重短缺,导致废旧金属价格也不断上升,回收废旧金属的利润十分可观。
换成一个懂行的人去与毛亚光接洽,只要一听毛亚光的要求,就会知难而退。只有包娜娜这样的工业盲,才会觉得天下机床都是一样的,也不管人家要的是什么,就大包大揽地接下来了。
包娜娜嘻嘻笑着,把对方的信息报给了唐子风。原来,包娜娜联系的这家单位是金尧废旧物资回收公司,联系人就是公司经理,名叫毛亚光。唐子风挂断包娜娜的电话,直接拨通了毛亚光的号码。
“是吗?我还得问问……要不,毛经理能把你们的具体型号要求发一个传真过来吗?我让技术处的人看看,看我们生产的金属打包机床能不能符合你们的要求。”唐子风成吉湿汗,这个包娜娜可真敢说啊。
关键在于,打包机床的工作原理是把疏松的金属压成块,在分类上应当属于锻压机床。而临一机的产品包括卧式车床、龙门铣镗床和精密磨床,都属于切削机床,与锻压机床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那我的提成呢?”包娜娜嗲声嗲气地问道。
“是是,我错了,秦总工。”唐子风做着廉价的检讨。这些天,他和秦仲年、宁素云等一干领导也混得比较熟了,这些人的岁数最少也比他大十几岁,他在这些人面前是有卖萌资格的。
但在那种情况下,他还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这一点。他让毛亚光把需求发过来,是打算缓冲一下,未来说临一机不生产这种规格的设备,起码双方不至于太尴尬。他把传真件拿来给秦仲年看,也就是一个手续问题吧,毕竟像这样的需求,要驳回也得先征求技术处的意见,他不能擅专。
唐子风听着他像说相声贯口一样地罗列着要求,好悬自己没有一口气憋死。
“锻压机床?”韩伟昌看看唐子风,又看看秦仲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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