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两个选择

出要搞一个3、40人的团队而已，你一张嘴就是100人。”

    “搞技术开发。”唐子风毫不犹豫地说。这其实是他早就想过的，即便周衡不来找他，他也会主动向周衡说起。他的心思和周衡差不多，那就是既然打算在临一机再干几年，就得做长远打算。靠抖小机灵赚钱，只能是权宜之计，要想可持续发展，只能是靠技术实力。

    但从局里的考虑来说，却又不希望他们马上返回。临一机的扭亏有一定的偶然成分，打包机和木雕机床都属于“捡漏”的业务，这种业务其实是不能持久的，迟早会被其他企业模仿，然后整个市场的利润会被摊薄，届时临一机就算不放弃这些业务，从中也赚不到太多的利润。

    唐子风坐下了。周衡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厂里的业务形势不错。韩伟昌那边谈下了北方重型机械厂，北重准备向我们订购两台数控重镗，差不多是3000万的产值。机床翻新和木雕机床这边的业务，目前已经到手的有6000万了，今年临一机盈利已成定局。

    不过，这种话他是不会自己说出来的，他得让周衡替他做决定，然后再假装勉为其难地接受下来，这样二局就会觉得他是勇挑重担，这对他未来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既然自己做得没错，周衡自然就不用在乎唐子风心里怎么嘀咕了，他说道：“小唐，既然决定了要留下来，那么咱们就该做个长远的谋划。现在临一机的财务状况不错，职工们的心气也很高，你觉得，咱们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几个方面。”唐子风说，“第一，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数控技术研究中心，招募至少100名电子工程师，争取三年之内摆脱对432厂的技术依赖，把432厂变成咱们的附庸。”

    当然，前提是唐子风愿意继续留在临一机，并且创造出新的奇迹。如果他呆在临一机只是当咸鱼，那么这个承诺也就会随风而去了。

    临别前，她搂着肖文珺的肩膀，对唐子风说了一堆疯疯癫癫的话，核心主题就是说要把自己的闺蜜托付给唐子风。唐子风和肖文珺知道她即将离开中国，心里肯定有些难受，所以也就懒得跟她计较了。

    临一机作为一家老牌企业，技术底蕴是足够丰富的。但当前技术发展十分迅猛，仅凭吃老本，是吃不了多长时间的。最典型的一个方面，就是临一机在数控技术上远远落后于国外企业，虽然有432厂的协助，但别人的技术毕竟就是别人的，不如自己的技术用起来那样得心应手。

    “那我呢？”唐子风诧异道，合着说了半天都是对周衡的安排，自己难道就这么不起眼吗？

    为了陪肖文珺等人，唐子风专门向周衡请了两天假，带着肖文珺一行在临河周边玩耍。送走客人，唐子风来到周衡办公室销假，周衡随口问了问唐子风的客人们在临河玩得是否尽兴，然后也不等唐子风做出回答，便用手指指沙发，说道：“小唐，你坐下吧，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周衡却是不在意唐子风的腹诽，他这样替唐子风做决定，其实也是为唐子风的前途谋划。唐子风过去大半年的确是做出了一些成绩，但其中偶然性的因素也很多，并不能服众。如果就这样回去，这些成绩很快会被人忘记，唐子风在副处级的位置上恐怕就要盘桓很多年了。

    周衡说：“怎么，表彰还不够，你是想让局党组给你发奖金？”

    一个正处级在地方上是很了不起的级别，但在中央部委就算不上什么了。部委里的处长就是负责给部长、司长跑腿拎包的，谁干不是干？以唐子风在临一机做出的种种成绩，30岁之前提一个正处级也并不为过。

    局里之所以会给一个允许他们立即返回的选择，只是因为这是当初的承诺。想必局领导也没想到他们能够这么快就打开局面，让临一机起死回生。当初以为他们至少要花三年时间才能达到这个目标，所以承诺只要他们实现了扭亏，就可以回去。现在时间还不到一年，临一机已经实现了盈利，局里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肖文珺等人在临河呆了两天就各自离开了。包娜娜打算回楚天老家呆几天，然后就经浦江前往美国。考虑到中美间机票的昂贵价格，她这一去，估计就要过三五年才能回来。

    “昨天我和谢局长通电话，他表示，局里对咱们的工作非常满意，认为我们已经提前、超额完成了局党组交给我们的任务，局党组将对我们予以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