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有时间一定要再套套这个胖子的话,看看他那哥们是何许人也,未来如果遇见,自己二话不说先跪为敬。
宁默摇头说:“他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了。他就算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赵哥觉得是不是这样?”
宁默说:“要的就是这样啊。你们想想看,如果客户买了一台韩国的磨床,又买了一台你们的磨床,最后发现你们的磨床不但更便宜,而且质量还比韩国的好,他们会怎么想?”
“这还能有假?到时候你们自己去临一机提货就是了,我还能造个假的临一机来骗你们?”
宁默嘿嘿一笑:“赵哥,你觉得呢?”
“没错没错,老王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够狠!”赵兴根由衷地赞了一句。响鼓不用重锤,宁默提示到这个程度,赵兴根能不知道怎么做吗?
东垣的机床卖14万8,临一机的同类机床卖12万多,价格上没有什么优势,而人家却有一个韩国的加成,临一机要跟东垣竞争是比较困难的。
“所以你们就想让我们来对付韩国人,反正我们的名声也不值钱是不是?”赵兴旺不满地插话道。
“吹就吹,我胖子怕过谁!”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赵兴根笑道,“到时候我就让业务跟那些客户说,我们的产品和东垣的产品是一样的,只是少一个韩国的标而已。我们一台磨床比他们便宜好几万,让客户自己去选。”
宁默没有跟着王迎松一道回酒店,赵家兄弟以再去喝点啤酒来解酒的名义,把他约到了一个KTV。关上房门之后,大家先前憨态可掬的眼神都变得清明起来。
“多了多了,给个480就好,听起来更吉利嘛。”
企业经营本身是有成本的,账面上的毛利并不代表实际的利润。像东垣这种外资企业,成本压力更大,如果被龙机逼着打价格战,利润空间受到压缩,总体上就要陷入亏损了。但从企业领导人,也就是李太宇的角度来看,东垣似乎一直都有机会,业务也正在增长,所以必然会存着“再等一等”的心态,最终把仅有的那点血全部放光。
“你刚才说能够帮我们弄到数控系统和功能部件,都是真的?”
“可这是为什么呢?”赵兴旺有些不解。
“可是,临一机图个啥呢?你们自己就是造磨床的,何必来帮我们?”
“我哥们还有一个建议。”宁默又开口了,打头的依然是那个主语:我哥们。
“最后一个问题,王总监知道这件事吗?”赵兴根问道。
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中国人是非常清楚的。那种拿着某宝上30块钱的货色去比国外300美元的同类产品,然后得出“中必输”结论的,非蠢即坏。
换成让龙机这样的私营企业来与东垣竞争,就没有这个顾虑了。龙机原本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这些年主要做的就是山寨国营大厂的产品,以低廉的价格取胜。龙机的客户从来都不会认为龙机的产品是什么优质产品,大家对龙机产品的要求仅仅是够用。
“我可没这样说,我就是跟着王迎松来赚外快的,走到哪我都是这句话。”
一边是提高代工费,另一边是迫使东垣降价,这就是双重的放血了,东垣想不凉都难啊。
“那么,临一机是不是希望我们把东垣的代工推掉,别给他们干了?”赵兴根又想到了下一个问题。
这些话都是唐子风交代过他的,当然,唐子风的原意是让他委婉地说出来,但胖子哪懂什么叫委婉,他觉得赵家兄弟都是爽快人,自然也就不绕弯子了。
“还有,这件事临一机也不知情,我只是来赚点辛苦费的。”
“他们以后就会专门选我们的产品了。”赵兴根信口答道,说罢,他忽然又笑了起来,说道:“不对不对,他们这时候会想起还是你们临一机的产品好,这相当于是让客户交了学费,最后又回到你们那里去了。”
“来来来,宁老弟,咱们吹一个……”
在酒桌上,双方也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了。王迎松那边虽然喝得嗨,但时不时还是会向这边瞟几眼,赵兴根也不希望自己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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