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这个总可以算是诽谤吧?”
“你分明就是拖延时间!”
“你去哪?”李太宇诧异地问道。
“原来是这样。”李太宇嘟哝了一声,随即便换上了一副气愤的嘴脸,说道:“它们是大型企业就了不起吗?这样明目张胆地败坏我们的名誉,我们必须给它们发律师函,要求它们收回这些资料,公开道歉!对了,还要赔偿我们的损失!何总监,你现在就给我爸爸的同学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王总监,你打一个电话,非得花这么长的时间吗?”
“那他说他请客,你总没必要争吧?”
吴廉在电话那边笑道:“你们自己就是机床公司,还用得着看这个?我跟你说,机二零的这个评估,每个月都要出一期的。这样吧,我跟推销员说一下,让他们看到新版的,给你买20份,你上次拿走的那个,已经过期了。”
“你说那份机二零的机床评估资料?那是我们厂的推销员在汽车站买的啊。”
“你争了!”
“哦,知道了……”
劳思通接到何继安的电话就匆匆赶来了,李太宇黑着脸把事情的经过向劳思通说了一遍,接着便提出了自己的诉求,对方必须道歉,撤回不实宣传,赔偿不少于100万元人民币。
“我打电话时间很长吗?”王迎松诧异道。
“问!找人打听!”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问他。”王迎松一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争了!”
“你跟对方说吃海鲜干什么?”
“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啊。”
“你现在就去问!问清楚!”李太宇暴跳如雷。
“……”
何继安苦笑道:“李总,这个可能不太现实。机二零的会员只有20家,全部是国内排名在前30位的大型机床企业,咱们东垣公司嘛……还有一点差距。”
“哦。”王迎松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站起身就往外。
“我那不是争,我那是人之常情……”
“我没争!”王迎松很委屈。
“哦,这事啊。”王迎松很轻松,“我是从合岭的一家机械厂弄到的,他们厂长拿着这本小册子,问我东垣的磨床是不是这样,我就从他手上把这本册子要过来了。”
李太宇说的他爸爸的同学,是常宁市一家名叫西贾的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名叫劳思通。他其实是在一个在韩国举办的短期法律研讨班上与李太宇的父亲李东元见过。闲聊的时候,劳思通听说李东元的儿子李太宇在常宁开公司,便死乞白赖地表示愿意给李太宇的公司当法律顾问,而且声称一切免费。
“李总,这个恐怕有些困难啊。”劳思通苦恼地说。他倒也不是一个草包,多少还是懂点法律的,一上手就知道这事挺麻烦的。
“那我们能不能申请加入?”李太宇脑洞大开。在他想来,机二零给东垣机床打低分,自然是出于行业保护的需要。如果自己也是机二零的成员,大不了多交一点会员费,对方是不是就会给自己评个高分了呢?对了,这好像是某个MBA案例里讲过的。
“你说的废话太多了!”何继安斥道。
“这个机二零秘书处,是个什么机构?”李太宇看着何继安问道。
劳思通说:“这个就看你们如何理解垃圾级这个定义了。国际评级机构,也有使用垃圾级这种提法的,只是一个分级标准罢了,不能算是侮辱性语言。”
劳思通问道:“李总,我不懂机床,我想请教一下,这份册子里的这些数据,是不是假的?”
劳思通思索了一下,问道:“李总,何总监,我想问一句,这份材料,你们是从什么渠道获得的?”
“是的,参加这个协会的,都是中国国内最有实力的机床企业。”何继安说。
李东元自己就是当律师的,但在中国并没有什么人脉关系,劳思通主动提出要帮忙,李东元当然不会拒绝。就这样,劳思通就成了东垣公司的法律顾问,偶尔帮东垣公司审审合同啥的,干得倒也算是专业。
“那啥,我们老板觉得这份资料挺好的,想多买几份,发给公司里的员工看。”王迎松机智地编了个瞎话。李太宇微微点了一下头,觉得这家伙虽然惫懒了一些,但好歹脑子还是够用的,知道不能打草惊蛇的道理。
“人家可以说,这也不是给老百姓看的文件啊。”
“我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