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原来是他

个说法，连谣都不传，你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网红教授吗？

    “是人民大学的，叫齐木登。”曹炳年说，“他的博客文章还没有删，文章的全文以及网址，我们都打印出来了，钟处长可以看看。”

    “你们原来声称要从滕机采购200台铣床，结果只象征性地采购了10台，这是真的吧？”

    “你们和滕机联合做了一个产品鉴定，然后博泰公司就解除了对中国的铣床禁运，这是不是真事？”齐木登问。

    “齐木登？”钟旭想了想，点点头，说：“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他批评咱们国家的工业和科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委里有一些同志对他很推崇，说他是一个敢说真话的良心学者。”

    在论坛上连换了几个版块，齐木登也没有找到他说的那个帖子，他脸上开始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嘴里开始念念叨叨的。

    “你这些消息，是从哪获得的？”曹炳年冷静地问道。

    “齐教授，你没弄错吧，你确定是在狗眼论坛上看到这个帖子的吗？”钟旭问道。

    “如果滕机的铣床真的像你们的鉴定材料上说的那样，技术性能达到国外同类产品的水平，你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反而是买博泰的铣床呢？”

    钟旭看了看曹炳年，意思是询问曹炳年，齐木登的话是否可信。曹炳年冲他点了点头，表示齐木登的话还是可信的。如果齐木登不是从网上获得了这些信息，他是不可能写出那样一篇博文来的。既然他的信息是从网上获得的，那么他也没必要说假话，毕竟他只是一个二传手，既不算是泄密，也不算是造谣，充其量就是传谣罢了。

    齐木登的桌上就有电脑，他点开浏览器，直接进入了“狗眼看人”论坛，找到自己平常最喜欢逛的那几个版块，开始寻找他看过的那个揭密帖子。他看到这个帖子，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因为这个帖子里曝的料太猛，他印象非常深刻，相信只要一看到标题，就能够认出来。

    “当然了，这篇文章后面是论述中国企业的造假行为如何损害了中国的国家信用，中国如何成为国际上最不守信的国家，这些内容，我想钟处长你们应当不会感兴趣的吧？”

    “这位学者，是哪个单位的？”钟旭问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由得想证实一下。

    在此前，钟旭曾经向曹炳年暗示过，说泄露这件事的人，可能与临机集团或者说是唐子风有关。曹炳年调查过，齐木登与临机集团或者唐子风之间，都没有直接的联系。由于齐木登经常诋毁中国产品，临机集团与齐木登甚至可以算是仇家。

    钟旭犹豫了一下，说：“不完全是这样，不过就算是这样吧。”

    “这这这……这不是胡说八道吗？”钟旭气得七窍生烟，“82厂没有向滕机采购这批铣床，这是真的，但原因并不是滕机的铣床不行，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滕机的铣床也是合格的，只是不如博泰的铣床性能稳定。这一点，博泰方面也是知道的呀。”

    博泰公司突然变卦，停止向中国出口特种精密铣床，而其原因，又是博泰公司得到一些秘密情报，声称中国滕机公司掌握的铣床技术是假的。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一桩普通进口|交易的范畴，说得严重一点，就是重大的泄密事件了。

    齐木登说：“我记不太清楚了，应当是‘狗眼看人’吧。”

    “这一点，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齐木登面有嘲讽之色，“已经有人披露了，滕机压根就没有解决精密铣床上的关键技术问题，所谓鉴定，不过是走过场。”

    “咦，怎么找不到了？明明就在这里的呀。”

    作为一名安全官员，曹炳年做事是更为稳重的。来人大之前，曹炳年便让人调查过齐木登其人，知道这厮其实就是一个二百五，惯长于捕风捉影、哗众取宠。

    “我说的事情，都是有依据的。”

    “我确定。”齐木登说，“我印象很深，那天我打开论坛，看到这个帖子是加红加亮的，标题好像是叫《滕机VS博泰：精密铣床的罗生门》，很醒目的，我不可能记错。”

    “他又说，这种欺骗行为，甚至影响到了国外。德国博泰公司正是因为轻信了这样的欺骗，才取消了对这种铣床的禁运。而中方在得到博泰公司取消禁运的消息之后，立即就与博泰公司签了采购200台的订单，把滕机甩掉了。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滕机的所谓研制成功，不过是一个吹破的牛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