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建国之初的12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纲要,到随后的一个又一个五年计划以及各种科技攻关计划,中心思想都是一个:把核心技术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
赵兴根撇撇嘴:“我哪懂什么俄语,就是因为和俄国人做生意,学了几句问候语。弗罗洛夫说的这个,在我面前说了好多回了。他就是以这一点为理由,非要来见见唐总你不可的。”
赵兴根在心里嘟哝着,嘴里却说:“唉,主要是我被他的样子迷惑了,真的以为俄国人傻,谁知道人家是装傻,真正傻的是我呢。”
唐子风带着集团副总经理张建阳、总工程师秦仲年、销售公司总经理韩伟昌等人,正在迎接一拨来自于遥远北方的客人。
冷战结束之后,中国所处的国际环境似乎是好转了一点,许多原来的“敏感”技术也能够从国际市场上买到了。但睿智的上级领导们又岂会盲目乐观,他们知道,像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是不可能不引起其他国家警惕的,任何技术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可靠的。
翻译把这话翻给弗罗洛夫听,弗罗洛夫闻言,哈哈大笑,回答了一句,大致是说客随主便的意思,同时还伸出手,在唐子风的肩膀上猛拍了几记,显得很是豪爽的样子。如果没有赵兴根此前的介绍,唐子风还真的要被他感动了。
这些项目组研究的项目,都是事关国家军事和产业安全,项目组的目标是保证在国际市场环境发生恶劣变化,国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实行替代。
“咦,赵总,你还懂俄语?”唐子风有些诧异。
“你们好啊,亲爱的中国同志们!”
临河市,临机集团总部办公楼下。
赵兴根不屑地说:“唐总,你别听他说得这么漂亮,他这是为了和咱们中国人套瓷呢。”
“那我还真得好好招待招待他了。”唐子风说,“他父亲在滕机工作过,那也算是帮过我们的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更何况,我看这个弗罗洛夫还挺怀旧的,见面就称同志,让人听着挺亲切的样子。”
数控机床的利润主要是体现在数控系统上,光机的利润率较低,有些整机企业不愿意生产光机,也是有道理的。赵兴根的龙湖机械公司在数控技术方面没什么基础,一直都是自己生产机床部件,再外购数控系统装在机床上。
“唐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俄罗斯喀山彼得罗夫机床厂的厂长弗罗洛夫先生。”
替代品与国际市场上的成熟产品相比,可能在性能、质量、成本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劣势,但至少能够保证国家在关键技术上有喘息的余地。
赵兴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挫了一下,显然这个“愉快”是打了一点折扣的。他刚才已经向唐子风说过,在他与弗罗洛夫合作之初,是曾经被坑过的,后来或许赚回来了一些,否则他也不会对弗罗洛夫这样客气了。
“没错,你回答得好。你跟他说,我正在和赵总商量,请他喝哪种二锅头。赵总说红星的好,我说是牛栏山的好,你问他喜欢哪种。”唐子风满嘴胡言乱语。
一行人来到会议室,在会议桌两侧坐下。俄方除了弗罗洛夫之外,还有一位名叫雅科布的工程师和一位名叫阿瓦基扬的销售部人员,此时便分坐在弗罗洛夫的两边。赵兴根虽然是陪同弗罗洛夫一道来的,却属于中方人员,所以便坐在了唐子风这一边。
“备胎”这个词是由唐子风提出来的,但建立一个备胎机制的想法,却不是他的发明,而是高层的共识。新中国建立至今不过50多年。
他们俩在那嘀咕,弗罗洛夫可不干了,他转头去看翻译,翻译回答了几句,然后又赶紧向唐子风解释道:“唐总,弗罗洛夫先生问你们在说什么,我说唐总听说他父亲曾经在滕村机床厂工作过,表示要好好招待他呢。”
“弗罗洛夫先生说,他对中国很有感情,因为他的父亲曾经在中国工作过,那是50年代的事情,他父亲在中国北方一个叫……”
赵兴根说:“唐总,你是不知道,俄国人都是表面上忠厚,心里小九九打得精明着呢。我第一次和他们做生意的时候,就是相信了他们嘴上说的,被他们坑了好几十万。”
转入宾主互相介绍随员的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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