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烦心事。
“妾身有一事,是关于江琉莹的,不知妾身当讲不当讲。”柳含烟看着白非夜,见他眉目中没有生气,便放下了心。
“是。”紫衣打开门,示意柳含烟进去。
“教主,柳姑娘到了。”紫衣在寝宫门外道。
睡不着时便只能饮酒,在酒精的麻痹之下,一夜夜的才能昏昏入睡。
“教主……”紫衫红唇轻启,贝齿张合,呵气如兰。
不,简直是如鲠在喉。
白非夜并不推开她,反而环顾上她的双肩,就像在安慰一只小猫一样,从上到下的抚摸,一下又一下。
但教中却还有一人,圣姑白琳琅的夫君,代教主朱子萧,让他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他又道:“她为了罗玉桓能入土为安,不惜与我作对,这还不是鹣鲽情深?”
等过了片刻,捧着烛火和炭盆进来的却换成了紫衣。
“你又如何得知?”白非夜的面色稍有缓和,但是看向柳含烟的眼眸里,仍是无半点情欲。
“为什么……”紫衫似是用尽了力气,才终又抬起头,看着白非夜,哀求道:“奴婢念了您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奴婢心中只有少主您一人,为什么你不喜欢奴婢?”
柳含烟犹豫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教主指的是……江琉莹?”
“奴婢参见教主。”紫衣点头行礼。
白非夜摆摆手:“不碍事。”
紫衣不敢耽搁,立即派了四人金丝软轿去接。
柳含烟此时本已经睡下了,但一听白非夜召见,立刻便又起身梳妆打扮,将平日里最好的一身行头都戴在了身上,随后坐上了软轿,被人一路台上了崖顶。
不知多久过去,殿中的炭盆降息,屋子里的温度渐渐变凉,直到最后一根红烛燃尽,二人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
柳含烟恍然,答道:“今日午时,江琉莹因顶嘴冲撞了兰公子,被敕以鞭刑,虽然体无完肤,但无性命之虞。”
此时,他才算是将重冥教整修一新。
但是,若就这样走了,她又有些不甘心。
柳含烟得了令,踯躅片刻,便道:“妾身与江总管……”
“……”紫衫紧咬唇瓣,许久不敢说话,她的双手紧紧攥住裘衣,心头的火焰就似是被一盆突如其来的冰水泼来,陡然浇熄。
可再可恨又如何?他是神教之主,这里他说了算。
“耽误?能和少主您在一起,又怎能算是耽误?”紫衫声嘶力竭,眼角淌出两道清泪,她几乎是再顾不得主仆之礼,整个人扑在白非夜身上,哭诉道:“少主,奴婢不求名分,只求一刻欢愉!哪怕只是一夜,只要能让少主开怀,紫衫无怨无悔!”
这些日子里,白非夜每日都要接到无数告发朱子萧排除异己,滥杀无辜的信函,他气急,恨不得一掌毙了朱子萧,可每每临到行刑时,却又不得不顾姐姐的面子。
“奴婢这就去取烛火和炭盆来。”紫衫直起身子,认命地从白非夜身上起身,随后吸了吸鼻子,将身上的大氅放回置物架上,理了理衣衫便快速地退了出去。
玉榻之上,铺了一张雪白的白虎皮,白非夜功力超然,并不觉得寒凉,便只穿了一件绢丝单衣,待他偶尔拿酒时,就会不经意牵动衣衫,裸|露出锁骨处雪白的肌肤,光滑细腻,白洁莹润,就连身为女子的紫衫看了,也不禁心神恍惚。
“奴婢……”紫衫红着脸,欲言又止。
“嗯?”白非夜眼一横。
如今的重冥教,与他儿时所待的重冥教已经大相径庭,整个神教中,他唯一信任的两人,一个是白琳琅,一个就是江琉莹。可这二人,如今一个远在苏州,一个恃宠而骄,与自己作对!
柳含烟也不扭捏,款款向前行去。
白非夜面带疑惑,侧头看向紫衫,便见她的衣领略开,露出两团雪白的酥|胸,自己的手臂便被她抱在怀里,而她的眼眸里,正燃起一团团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离,充满着诱惑与渴望。
“妾身参见教主。”柳含烟走到白非夜前,双膝跪地行礼道。
白非夜看了一眼,便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紫衫的心头便开始狂跳,本以为白非夜即将对自己做什么时,却不了他竟然径直绕过了自己,转而走向一旁的置物架,在上头取下裘皮大氅盖,最后在了自己身上。
柳含烟呆楞在原地,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精心打扮之后,白非夜竟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浅浅问了几句江琉莹的近况就将自己打发了,实在是奇怪……也实在是可恨。
真是教人不可置信。
“知道你们忠心,放心罢,我醉了也便睡了。”白非夜说完,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赌白非夜对江琉莹另眼相看,而自己趁此机会,为她说说情,江琉莹或许就还有一线生机。
“妾身相信江琉莹。”柳含烟良久,终才道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