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入通行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白非夜衣袂翻飞,足尖一点,转瞬间便来到了沈无月身前。谁也没有看清他的动作,眨眼之间,他便已经扼住了沈无月的喉咙。
无双城的守军,用带火的羽箭烧船之后,油桶没有了依靠,顺着南风被吹向了无双城。
“呵……”白非夜扬起嘴角,笑道:“你,就这样不堪一击么?”
周围的人见着这样的情景,纷纷上千去,拔剑相向,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接近白非夜十丈之内。
“若不是这一场雨,你们已经尽数葬身火海。”白非夜扬起嘴角,缓缓开口,眸子里带着十成的骄傲。
大火烧起来之后,无双城立即关闭了数道大门,想要以此阻挡火势。
白琳琅立即在他的后脑勺上摸索,很快,便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夜晚,重冥教的船已经功成身退,驶向了远方。
等身边的人反应过来时,沈无月已经在他的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白非夜迟迟没有接过。
他做到了。
无双城的守军节节败退,等傍晚南风一来,重冥教的船只被燃烧殆尽之后,船上便散落了上百个木桶,漂浮在太湖智商。
正在火势得以控制之时,白非夜才终于露面了。
战船统一挂黑棋,四周裹满了白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艘艘灵船,从幽冥鬼域而来。
“不对。”白非夜淡淡道。
沈无月脸颊憋得通红,再也喘不上气来。
这三年,让他们只能憋在子月群岛不见天日,每个人似乎都用尽了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喊着。这是憋了三年的仇恨。
人头之下,是装有白秋寒夫妇骨骸的盒子。
白非夜拿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带走了最仇恨的东西,且没有死伤一兵一卒,可说是打了几记响亮的耳光在所谓的江湖正派人士的脸上。
白非夜提起他的人头,转身向船头的旗杆掷去,他的人头便稳稳的插在了船头之上,到死仍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
现在那艘船停靠在无双城的码头边,对过往的人都形成了不小的威吓——那是曾经独步武林,让天下人胆寒的魔教教主白秋寒的人头,被沈无月收割,且永无入土为安之日。
“出什么事了?”陆静语站起身,望着天边遮天蔽日的火烧云,担心的唤来众人。
十日后,也就是十月初十,是白秋寒夫妇的死忌。
“什么!”白琳琅闻言,内心一惊,手里端着的碗便“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了数块。滚烫的汤汁四溅,落在二人脚上,他们却浑然不觉。
桶子里装了桐油,一路燃烧着冲向了无双城。
面具带着假发,整个像一个头套似的套在了他的头上,若不仔细查验,根本发现不了。
陆静语在渔村里,心绪不宁了一整日,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之时,她才看见天边黑压压的一片。
这一场火攻,已经教无双城元气大伤,有战斗力的人,已经只剩下不到三成。而重冥教,现在还不费一兵一卒。
很快,码头上说聚集了许多人。村里老老少少约莫四十人,都跑了出来,大家面面相觑,面上皆是担忧。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这是重冥宫的最后一艘船,上面飘扬着重冥教的旗帜,通体黝黑,白非夜站在船头,居高临下,光芒万丈,一举一动都让人仰望。
他们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颗头颅之上。
但是很可惜,他现在的身份,是重冥教的教主,是即将带给所有人死亡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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